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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西辰非常自責,起身后仔細觀察過梅庚鑫臉色,也不等他開口,就急急忙忙按鈴叫來醫生。梅庚鑫本來還想和霍西辰說說話,這會兒眼睜睜看著一群醫護人員圍過來,所有聲音硬是噎回嗓子眼,只能無奈任由醫生折騰。很快,醫生得出結論,梅庚鑫這一次因禍得福,身體比以前要好了許多。“病人這段時間最近也養得好,希望繼續保持?!贬t生一邊寫醫藥單子一邊說,“一會先把這兩個藥吊上,還是要多注意?!?/br>霍西辰連忙答應。梅庚鑫看霍西辰一直忙前忙后,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西辰,我真沒事,我現在感覺好著呢?!?/br>霍西辰臉上露出一點疼惜來:“疼不疼?麻藥勁應該過去了?!?/br>梅庚鑫搖搖頭。疼是有一點疼,但他這么多年來一直治療,早已經習慣這種程度的痛苦,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了。但霍西辰顯然不這么想。他道歉說:“是我沒有防患于未然,明明發現了那么多預兆,都沒有仔細往下調查——”梅庚鑫打斷他:“怎么查?私家偵探還是其他手段?知法守法不是壞事?!?/br>比起曾對自己爺爺來過狠狠一擊的霍西辰,梅庚鑫這個人要單純善良得多?;粑鞒胶蠡谟谧约簺]有深究,梅庚鑫卻覺得遵紀守法不是壞事。霍西辰深知在這一點上他無法動搖梅庚鑫的觀念,同時他也不覺得梅庚鑫這樣有什么不好,只是把所有反思咽回肚子,發誓以后不能再像現在這樣稚嫩。斬草就要除根,老祖宗流傳了千八百年的話總不會出錯。壓下眼中暴戾,霍西辰低聲說:“我在你吃飯那個川菜館抓到了余娟華,她已經承認自己混進去對你下手是受人指使?!?/br>梅庚鑫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我已經猜到了。如果沒弄錯,我上次發病也和她脫不了干系?!?/br>霍西辰動作頓住。梅庚鑫按了下眼角,盡量平靜地說:“其實我覺得就算你一開始想查,沒有關鍵線索可能也查不到多深的地方。我上次發病就是在你回國的時候,當時我一直以為是班長說的話太刺激,我才會情緒激動發病,現在想起來真是處處破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沒想到?!?/br>霍西辰握緊了梅庚鑫的手,想要安慰他,卻不知道怎么說。“其實真走到這一步,我心里反而不覺得奇怪了?!泵犯握f,“余阿姨從我父母去世、爺爺解雇司機叔叔起心里就很惶恐,她兒子又是那么個怠惰的性子,身體還打小不好,我堂叔成為我監護人以后——”霍西辰猛地收緊了手:“鑫哥,余娟華她兒子有白血病,而且熊貓血,她的惶恐不來自你,來自她兒子?!?/br>梅庚鑫一怔。霍西辰繼續說:“你那位好堂叔也厲害,總有手腕化干戈為玉帛,還能準確拿捏著別人的弱點,讓人背叛你?!?/br>梅庚鑫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出話來。霍西辰語氣變冷:“余娟華以前是對你、對叔叔阿姨有過感激,可鑫哥,你的命和她兒子的命比起來,她肯定會選擇她兒子。再說人是會變的,她照顧你這么久,接觸過真正體面的人家,心思并不可能一如既往?!?/br>說白了,余娟華的背叛起始于羨慕與不甘,爆發于她兒子的病,最后也會終結于這兩者。霍西辰在梅庚鑫額頭上落下一吻:“鑫哥不要為難,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好不好?”梅庚鑫怔怔看了他一會兒,才遲疑著點了點頭。霍西辰含笑又親了梅庚鑫一下,算是安慰。梅庚鑫沉默片刻,忽然問:“這和我堂叔有什么關系?你實話和我說,不要瞞我?!?/br>霍西辰點頭:“我可以全部告訴你,但你要跟我保證,不能激動?!?/br>梅庚鑫有些詫異:“我以為你不會答應?!?/br>霍西辰說:“我也不想答應,可萬一我沒說,他們家人又不要臉地找上你,這事才難辦?!?/br>梅庚鑫一笑:“你還會讓他們找到我這里來?!?/br>霍西辰別有意味地說:“難說?!?/br>梅庚鑫沒再細問,只讓霍西辰趕緊老實交代。霍西辰就真老老實實告訴梅庚鑫,梅元博是在七年前第一次出問題的。“梅庚鋒并不是梅元博和他妻子的親生兒子,生母另有其人。七年前,他妻子知道了這件事,對梅庚鋒態度大變,大兒子梅庚鐸也開始防備梅庚鋒。梅庚鋒為了過得好一點開始偽裝風流紈绔子弟,而梅元博也假裝愧疚,把公司大部分事務交給大兒子處理?!?/br>“但這都是他明面上的行為。私底下,他找了一個新情人,以新情人為幌子辦理了一個風投公司,將大部分財產都轉移過去?!?/br>這就是博元的前身。“可能是得到相關人員一點口風,他和梅庚鋒一起投資了博恒。當時博恒還不叫博恒,叫恒晟,是他資本入駐后才改的名字?!被粑鞒嚼湫σ宦?,“可惜他眼光不好,投資博恒后幾年都沒有產出,博恒研發也一再失敗,最后……”就把主意打到了梅庚鑫手里那筆遺產頭上。梅庚鑫懂了:“他虧大了,所以想拿我父母的遺產填窟窿?”霍西辰點頭:“在事情爆發前,他倒是沒想過對你動手,大概是出于一種高高在上的心態?!?/br>梅庚鑫閉上眼冷笑說:“覺得我父母攢錢也沒地方花那種高高在上嗎?”霍西辰輕輕嗯了一聲。梅庚鑫靜默好一會兒,突然問:“你現在忽然知道得這么清楚,是不是找人私下調查過他們家了?”霍西辰說:“我沒有違反法紀?!?/br>“你想什么呢?!泵犯蔚卣f,“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還擊怎么了?我是想知道,他從七年前就開始對我下手了?”霍西辰說:“初步判斷是通過食物下手,具體情況還不能確定,要看最后結果?!?/br>即便霍西辰說得含糊,梅庚鑫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為了以后的安全,霍西辰一定要想辦法從余娟華嘴里問出真相。梅庚鑫沒有反對,又問:“不說他有什么法子弄死我,只說我死了以后,他打算怎么把我的財產拿走?偽造遺囑?”霍西辰沉聲說:“是。他手里不但有提前準備好的遺囑,還有提前收買的律師,為的就是把這件事砸實?!?/br>梅庚鑫若有所思:“……律師?除了律師,應該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