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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豁然輕松的愉悅。因為在這么多年里,“方路”就是一個夢,一個幻影,看得見,摸不著,他只能躲在一個角落里,遠遠地看著、仰望著、守護著。雖然他從不覺得累,但渴望不可及的感覺,真的很糟糕。“路又陽”不一樣,他就存在于他實實在在的生活里,那么鮮明,明媚得像片陽光,輕易就能照亮他心里。聽到這個答案的方路:“……”這種感覺怎么說呢?有些奇怪。方路一向是個不矯情的人,自豪就是自豪,被夸獎了還假裝云淡風輕,多沒意思?人嘛,沒點兒虛榮心還怎么力求進步???所以“被夸了就表現出開心來”這件事于他而言覺得沒什么,并不會影響他前進的決心與步伐。所以,按照他平時的尿性,一定會先哈哈哈哈,然后嘚瑟得一甩手:那可不,我不厲害誰厲害。但現在他不能這樣做,且先不說會暴露自己就是方路,而且,最主要的是,會打擊到凌寒那可憐兮兮的自信心和自尊心。他只好說道:“方路他……也不全是天分,他——”“可是他在我這么大的時候,”凌寒毫不客氣地打斷方路,將手心里的木棉花木雕從左手換到了右手,“已經提名木棉獎最佳男主角了,雖然可惜沒有拿獎,但被提名已經很了不起了,而且那一年,他還不到23歲,他是史上最年輕提名木棉獎最佳男主角的?!?/br>“兩年后,”凌撩開眼皮寒看了眼方路,示意對方看自己左手掌心上托著的紫藤花和白蘭花,“也就是25歲的時候,一舉奪得紫藤獎最佳男主角提名和白蘭獎最佳男主角,成為史上最年輕的白蘭視帝?!?/br>他隨后捏著那枚木棉花,繼續科普道:“未滿28歲的時候,獲得木棉獎最佳男主角,從此奠定了他在電視圈第一人的位子,‘史上最年輕雙料視帝’的頭銜前無古人,”末了,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實至名歸?!?/br>方路目瞪口呆,好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我的死忠粉”,然而那顆心又飄起來了,只想吼一句:臥槽,牛逼啊我!可把我自己給牛逼壞了,叉會兒腰先!確實,這些獎他當初拿的時候高興歸高興,可也沒一一列舉出來,這會兒被凌寒一個一個的報出來,心里不得意那是假的。方路努力壓著心里的小得意,蹲下來與凌寒保持齊平,將他手上的那三個木雕給放回了自己手心里,故作輕松地一笑,用自己八百年的功力終于熬熟了一鍋雞湯:“寒哥,你還年輕呢,干嘛跟……咳,方路比呢!人要有夢想,不然跟咸魚有什么區別?你看我啊,一沒后臺二沒片約,但是……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拍時我跟你說過的話呢么?我說,我是要成為影帝的男人。像我這種連戲都沒得拍的都沒放棄治療呢,你一視覺影視的,背靠大樹呢,怕啥?”他從三朵小花兒里挑了紫藤花出來——他也不知道怎么選了這一個,大概是想起了凌寒的第一條微博——將它放在了凌寒的手心里,笑了笑:“咱們呢,就先定一個小目標,拿個紫藤獎最佳男……也甭管什么獎了吧,反正拿一個紫藤xxx獎,怎么樣?”第六十八章然后擺出一副神棍的樣子,繼續嘰嘰喳喳:“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體質極佳,一看就是獲紫藤獎的料!”凌寒的拇指輕輕摩挲過紫藤花上的每一道被方路刻下的紋理,心中只覺得有股熱血在沸騰——紫藤獎……那是他跟方路之間定下的“約定”,雖然是他單方面一廂情愿的,雖然他現在對心里那個原裝方路沒有了那方面的意思,但他不是一個食言而肥的人。他的嘴角勾勒出一筆淺淺的、但足以讓重生后的方路感覺神魂顛倒的笑容,朝他家路路深深地看了眼:“好?!?/br>方路如獲重釋地笑了:還好,這鍋雞湯沒餿,還能讓他家那位冷面王心軟下來。既然都定下小目標了,就不能只靠著那個目標過活,得拿出點兒實際行動來。“寒哥,為節約時間,咱們今晚就在酒店點餐了啊……這樣咱對戲的時間就能長一點兒?!狈铰烽_始計劃今晚的安排。對于凌寒,刨去私人感情,從一個專業演員的角度來講,方路是真心覺得他是一個可塑之才的,首先氣質、形象擺在那里,再加上敬業、三觀正,而且骨子里有種“戲魂”——就是他對于角色的揣摩是很到位的,用心在融入角色、在“共情”——只是因為沒系統學過表演所以不知道如何表現出來讓大家看到,且極有可能凌寒本人也沒發現。所以,方路愿意幫凌寒一把,也愿意成為他一個人的伯樂。凌寒完全服從安排:“好?!?/br>為了了解凌寒扮演的男二的人設,方路先是拿著凌寒的劇本粗略看了眼,然后又針對性地仔細研究了今天下午被導演罵的那場戲,他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好的,我們開始吧!我來演女主……”說到這里,方路突然“嗤”地笑出了聲音:“哥,我發現每次咱對戲,我都是演你的‘愛人’??!誒,你是不是故意的???演兄弟情的時候不需要我,一演情深深雨蒙蒙就想起我了!”凌寒:“……”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這是一場女主受傷、男二從天而降英雄救美的經典橋段,男二是一個特別冷漠霸道的人,但是在面對女主的時候又極其溫柔,這種反差萌其實很戳人的心窩子。兩人擺好pose后開始了劇本上的對話,這場戲于凌寒來說,最主要的就是要蘇,要表現出那種霸道溫柔小狼狗的特性。但是……凌寒全程冷漠臉。方路:“……”難怪導演會那么生氣。他開始引導凌寒:“哥,你現在很愛很愛我,你看我的眼神要跟別人不一樣的,你擺出一副冷漠臉,會讓我覺得你不是愛我,而是在向我討債?!?/br>凌寒:“……”最終在兩人的努力下,這場戲算是過了。凌寒問道:“路路,其實我想問你個問題……你教我的時候,多是引導我去入戲,而不是教我技巧性的東西,為什么?”對于工科生來說,演技是一門“技能”,跟碼代碼是一樣的。該哭的時候怎么哭、該狂的時候怎么狂都是有技巧的,好比套公式,但方路教給他的,卻是如何“入戲”。“入戲”就很抽象了,它是一個憑感覺的東西,就像寫文章一樣,偏文科,凌寒一時之間很難把控,而工科頭腦發達的他對這種抽象的文科思維,也是相當的陌生。方路道:“寒哥,你不是表演科班出身,沒有系統地受過表演教育,所以不能公式化‘演技’這個東西。而且我認為,演技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