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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就算我泡不到老師,我泡在這環境里也是好的,她們給了我無窮的學習熱情與動力啊?!?/br>方杰忍不住了想笑,本想勸這哥們別再往下說了——因為越這么說就越顯得他像個X絲,可是想想算了,有時候話說白了后,朋友就沒得做了。將頂級蘆薈膠交給了小秦之后,小秦又回他那道“門后充滿了美女”的門里去了,而他就往回走。先是往左走向這條長廊盡頭,站在那個電梯口等電梯時,他忽然又想到剛剛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琢磨了許久,腦袋前面“?!钡囊宦?,電梯門在他面前開了,里頭空無一人,不過同時他的腦袋里面也像“?!钡囊宦曀频亻_竅了。他想:我說的呢,顧孝成那小子那回明明頭一天說得好好的,說他要出資讓我去上這個補習班,第二天回來后又說人家這里多么多么爛,花這種錢是多么多么不值當,又說讓我以后天天上線,要單獨輔導我的英文。原來搞了半天,是因為他來了人家后門這里打探了一番,發現里頭全是頂級年輕美女,所以……方杰現在回想起顧孝成那天的那張臉,那種尖酸刻薄、極盡抹黑之能事的樣子,忽然噗地笑了出來。當日顧孝成的那種神情總結起來說,叫做:因強烈的妒忌與不安而產生的變形扭曲。方杰人站在電梯里,電梯合上門后一路下降著,而他自己獨自在這小方格一樣的空間里快要笑死了。而此刻正在自己家中、準備等等就要往方杰小店趕來的顧孝成不知道方杰在電梯里把他里里外外“嘲笑”了一遍。他腦袋里面惆悵的就只有一件事,就是他回紐國前,方杰到底能不能跟他做點什么該做的事情。就不說這個時間越來越緊迫了,就說他們兩個人做那事的頻率也真是說不過去的。半年??!整整半年!就做了兩次,雖說第二次是有分拆成好幾次的,可是籠統地算,那就是兩次。這說得過去嗎?所以他就覺得自己像被養駱駝似地養著,方杰根本不管他這方面的死活。而他除了心底的這一種惆悵,還有就是他已被他身為一個正常男人的天然rou^欲催逼得有點受不了了。他有時候在沒人的時候,也會在心底罵一罵方杰,罵他“不是人”。反正他不是人。方杰在電梯里想著,顧孝成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是個同性戀,而且有點中度的厭女癥,哪怕他完全不需要和女人攪和在一起,他還是有厭女癥。這半年里方杰大概也觀察得出來,他覺得顧孝成看見了女人,大部分時候就是厭煩,厭煩,厭煩!估計這世上除了他家里的女人——比如他mama他奶奶他姑他嬸,他才不厭煩,其余的,真就不好說了。方杰在那個亭子間一樣的電梯中差點笑死,在出了電梯后還在笑,反正是一想到顧孝成當日那張扭曲的臉,他就忍不住要笑出聲。在意識到外頭有一兩個人像看一個神經病一樣地看他后,他馬上斂容,收起了那種笑。在大廳廣眾之下一個人獨自樂到噗的笑出來,就跟一邊走在紅綠燈的人行橫道上一邊在一溜排停著等綠燈的車輛前啃一個漢堡給人的感覺一樣,讓看到的人都有種想搖搖頭的沖動。他馬上換上一副嚴肅臉,再抬眼看了看天。天仍舊陰得很,加上時間上已近黃昏,就更是陰沉,總帶著一點梅雨季的狂風驟雨過后了的余威,就像是一張惡毒太后的臉。方杰匆匆往回走去,明明就幾步路的工夫,也被他走得腳程飛快。倒不是他怕在這幾步路工夫里天上下雨把他身上的衣物鞋表淋濕了,而是他得緊忙地躲回小店里,在沒人看見的地方,痛快笑一場。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這么想笑,這事兒要是別人聽聞了,或許也不覺得有多好笑??删褪窃谒磥?,總是覺得滑稽。顧孝成那天向他抹黑那些女人時的臉,在這一刻竟然比他以往的任何一張臉都鮮明。那什么小媳婦臉、賤人臉、幸福寶寶臉,都比不上那一張因為強烈妒忌和不安而扭曲的臉鮮明,鮮明中還帶了點可愛。或許是因為真實。那以前的小媳婦臉又或是幸福寶寶臉或許是他偽裝的善良臉孔,而那一張扭曲臉卻是真實地丑惡臉孔。但即便真實地丑惡,卻沒有哪張臉比那一張臉更能讓方杰看到顧孝成真實的內心想法。顧孝成這人不太容易看得透,他又是那樣一個控制欲強的人,方杰被控制久了,常常心中隱隱地會有一點怕他,不太敢真地惹到他。而在顧孝成說那些女人壞話時,他整個人就變得真實、幼稚而透明。方杰趕回了小店里,把傘一放,就暢快地笑了起來。像個神經病。等到他稍微情緒正常了一點之后,他才敢把鐵皮門又拉上去。等到約摸六點過十分左右,顧孝成才回來。方杰本來都平復心情了,這會兒一看到顧孝成那張臉,又笑出了聲。顧孝成就納悶了,這人今天怎么了?先是難得地竟然打了一個電話,叫他回來時別忘了帶把傘,怕他淋雨;再是現在他回來了,一進門這小子就沖著他笑,一副已照見了他一個重大秘密了的樣子。他走過去,將手里那把未開的折疊傘放在了大長桌上,再把方杰那張公交卡由褲兜里掏了出來,遞給了方杰,問:“怎么了,笑成這樣?”方杰拼命忍,忍了一會兒才把笑意壓下去,也避免看顧孝成的臉,就怕自己一看到又能笑出來。顧孝成看他回避的樣子,又看他低著頭,一直努力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腦看的樣子,于是也躬下背部,貼近了方杰,又輕嘴薄舌調戲他:“呦!這是怎么啦?見到我還不好意思了?這么含羞帶怯的,還回避我的眼神?”頓了一頓,又自顧自地說:“……嗯,不正常,肯定不正?!?/br>方杰不理他,什么“含羞帶怯”,什么破詞!于是他只是自顧地在電腦上敲著字,回答買家問題。顧孝成見方杰不睬他,就直起身,說:“要么現在掛手機上吧,我們現在去吃飯?”方杰才將聊天工具掛到手機上,跟著就和顧孝成出門了。方杰租的這小店附近不易停車,也沒有車位出租,顧孝成不方便把家里的車開過來停放,怕一個不注意就被人刮上一道痕跡,所以他二人這半年里的出行代步工具多為公交車。顧孝成跟方杰在一起,是越來越習慣坐公交車。公交車簡直是帶給了他許多全新的“搭乘體驗”,像是有一次,那天他忘問方杰拿公交卡,上車后剛準備投幣。車上投幣箱那里站著一個女人,跟他說:“給我一塊錢?!倍櫺⒊蛇@個人又是一個中度厭女癥“患者”,他見到女人——尤其是年輕女人,都不太有好氣,他馬上問:“我干嘛要給你一塊錢!”投幣箱另一側的公交司機也點點頭,說:“唉,你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