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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次的羞憤不是針對顧孝成的,而是針對他自己的。上一次那羞憤是針對顧孝成而發的,因為他那次事后認定是顧孝成誘X了他,他覺得顧孝成其身不正,對他做了這樣的事,他也感到十分羞愧,簡直愧對家中老父,愧見浯城親友,簡直對不起全中國人民,竟然配合顧孝成這變態搞基,那他簡直是阻礙全人類的自然健康發展。可這一次的羞憤則全然是對著他自己而發的。為什么顧孝成用哀求的眼神看他了,那他就要對他有所回應?態度與立場難道就不能堅決一點嗎?而且他驀地憶起他自己昨天晚上除了最后那一次罵臟話,以及詰問顧孝成晚上喝的是不是其實是壯陽湯之外,前頭幾次,他好像還挺享受的。風saoyin^蕩加無恥。他心里有一種強烈的羞憤,他沒有想到原來自己是這樣的人。委身在一個男人之下還風saoyin^蕩加無恥,簡直連臉都不要了。在這一剎那,純結的小方又“犯病”了。他帶著這一種強烈的羞憤下了床,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奪門而出。第22章方杰奪門而出后,才發現自己根本走不穩。下樓梯十分地艱難。他忽然想起有一次他去他爸住的那幢樓時,跟的一個男生后頭上樓梯,那男生上樓梯上得極慢,他當時跟著上去,就有些不耐煩,覺得哪怕就是一個拄著拐棍上樓的龍鐘老人都比他這個少年人要腳步爽利些。那時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現在回頭想想,就覺得極有可能那人頭天晚上沒干什么好事!方杰忽然覺得自此之后自己心理一定要產生陰影,以后但凡在街上見到一個走路慢的男人,就會懷疑人家頭天晚上沒干好事。他一路走至樓下的小浴室。一轉身,將身后的推拉門拉了起來。那推拉門也不是帶鎖的,就算拉了起來,也是無法將他安全地封閉在里頭的,可是他就是要拉起這樣的一道門,阻隔一下他自己與外頭的空間。不然他老有一種萬目攢視正把他剝光了盯著看的感覺。他盯著那一大塊的、足有半面墻大的方鏡中自己的臉。他本來以為會見到一張蒼白的臉,卻沒有想到里頭的人臉的血色異常地好。也正常,昨天晚上顧孝成那廝沃灌他的次數異常地多,補X益氣,一早上起來,臉上有一副十分滋潤的樣子也是自然的。可是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就是那種他內心認為的他自己與現在現實中的他自己無法對等起來,而產生的一種稍顯“精神分裂”癥狀。所以他又犯病的。這一次的羞憤似乎比前一次的羞憤還要厲害。而最慘的是,上一次他還有一個發泄問責的對象,而這一回他竟然只能有火沖著自己發,誰讓他頭一天晚上默許了。而且昨晚上最初幾次他爽的那副樣子,他就不信顧孝成沒看在眼里。所以就算他又再次跑上去,想要咄罵那人,他也是罵不出口了,因為畢竟人家也已經眼見了憑證,到時候說起來就會說“你不也爽得跟什么似的,憑什么非來怪我?”他一犯病,就不顧著身體狀況,胡亂洗了一把臉,還刷了牙,就“沖”出門去。坐上一路公交車,就一路坐到底,再換一輛由城南坐到城北,又換了一輛由城東坐到城西。反正見到人少的車就上,都揀最后排的靠窗位坐。反正這個天的公交車都不是空調車,由南坐到北又或是由東坐到西這種穿城而過的一整趟都只要一塊錢,而他的公交卡還有折扣,就是九毛錢。他反正不想待在家里,出了門也走不動路,打的吧,他又花不起那個錢,唯有這樣坐公交車兜風,成本最低。他在車上還不忘回答他買家的問題,簡直是“堅強”!三點鐘時下了車,就近找到一間肯德基餐廳,吃了一只漢堡。正泄憤似地啃著漢堡時,顧孝成就發來信息,問他:你人呢?他根本無視,回也不會回復他的。吃完了漢堡套餐,他出了餐廳,就又要找公交車搭。但是實在不好再搭南北線又或是東西線了,司機萬一沒換班,那就是與之前同樣的司機,估計見到他就要不爽了。于是他決定搭環城的!環城的在這個時節也是一塊錢,那他就環城看風景吧,總比回到家里去看顧孝成那張臉好。顧孝成今天是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三點。一醒來就見身邊沒人了,他腳步松快地下了樓,一看,四下無人。就心想:得!又犯病了……方杰就這樣把他一個人留在了小店里,不過方杰這店門鑰匙有備用的,顧孝成上樓拿了備用鑰匙,再下樓洗了一把臉,刷了牙,也出門了。本來想著不要去打擾那個內心一直在打架的“正在犯病中”的方杰的,可是又擔心他一個人在外面好不好。于是他去了寶石廣場,先找了一間下午還有供應中餐飯點的餐廳坐了進去,就開始給方杰發信息。結果發過去一條,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什么回音。沒有辦法,他只得再發一條,關照:你一個人在外面,吃東西要注意,不要吃什么辛辣刺激的。方杰收到這一條信息時,已坐上了環城的五路公交,一路吹著這五月里柔曖的暮春時節的風,正是心情稍稍松乏了一些的時候。哪知就收到了顧孝成的信息,一看就心煩,還什么不要吃辛辣刺激,他當那后面是長青春期痤瘡啊,還不要吃辛辣刺激!管得那么寬干嘛!他還就吃了又怎么樣,剛剛在肯德基吃的就是香辣雞腿堡。所以方杰依舊不回。直到顧孝成把飯都吃完了,還是沒有收到方杰的回音。他嘆了一口氣,去結了賬,跟著就出了餐廳,慢慢往小店走去。回到店里,他就一直坐在一樓大長桌前等著。這個時候,也已經快四點半了,他又擔心方杰在外面走太多路。而他給方杰發去什么信息也得不到回音,他因此不免有些擔心。別無他法之下,他只能給老方發信息,說:方叔叔,方杰出去一天了也沒有聯系過我,我怕他有什么事,你看看聯系不聯系得到他。老方本來正坐在家里,一看這信息,倒也不急,因為他兒子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條信息發過去,有時候要到了晚上他臨睡前才回復過來。他兒子本來與他也不是時時保持聯系的。這些年下來他都習慣了,一直也沒出什么事,所以顧孝成發來的這條信息根本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視與緊張。不過他還是發了一條信息給他兒子,說:小杰在哪?小顧說你出去一天了沒聯系他。方杰那時正坐在五路公交上和一個與他有業務合作的廠商聯系。聯系過了后才好好看他爸這條信息,一看就有氣,直接回復過去:我在外頭,要去廠里,沒事我聯系他干嘛?他是誰?老方一聽,還怔了一下,覺得怎么自己兒子的口氣這么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