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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把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像是畢業照、籃球服等等都“夾帶”過來??傻人嫘蚜?,開始了一連串的“吩咐”之后,方杰忽然有一種無力感,覺得質問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伤闹杏职底曰诤蕻敃r他在家拿東西裝袋裝包時,自己為什么不留心看著??墒沁@種事情誰會留心,人家是在人家家里拿東西,難不成還怕他夾帶私逃嗎?可事實證明,就算人家拿的是人家自己的財物,也是得留一個心眼的,因為人家會拿了自己的財物跑到他家里面來,全擺放上,繼而侵占他的地盤。方杰已在想象之前這些日子里當他在樓下工作,用CorelDraw那個其實很復雜、會用得人頭昏眼花、比Photoshop復雜得多的軟件設計一些樣板時,這賤人一定臉上帶著一種神秘的微笑,在樓上把他用來裝東西搬運的包與袋子里的東西——那些埋在包底的“神秘”物品一樣樣掏出來,再一樣樣地在他房間里歸著好。方杰此刻心中有東西在打架,一方面是想將企鵝一下塞進那個正“吩咐”他事情的人的嘴里,然后旋身站起來,大聲質問他“你就住這么幾天,把你這些零零散散的無關東西全搬進來干什么?”一方面又想著不如忍得這一時,然后到了一個半月之期,就將這個到時已拆了石膏的人與這些零散東西一并扔到外面大街上去。而到時候,他是不會幫他再把這些東西搬回去的。他又想到這些日子里,他晚上九點多陪著他回家一趟一趟地往這邊搬東西,拎東西——因為他總說有些東西只有他自己的他才用得慣,哪里知道其實都是這些東西。簡直是幫助他來入侵自己的地方。反正到時候一并給扔出去——連人帶物給扔出去!第11章他心中這些主意在不停打著架,一時之間他也委決不下,不知道要不要現在就罵。而他身后頭躺著的那個顧孝成仿佛已覺察到他情緒有些不對了,“吩咐”完了幾句之后,見他并不接碴,又仿佛見他掐著企鵝的手指頭箍得更緊了。于是顧孝成也更“警覺”了一些,一句話不說,又轉了個身向東,掀了被子下床,悄無聲息般地走出了房間,下樓去上廁所。而這天晚上,方杰進浴室洗澡的時候,見到他浴巾旁邊的那條浴巾上的那顆心不見了,他很疑惑地拿手一掀,發現那顆心被疊在了里面,沒有再外露了。這簡直是在方杰心中產生了更多的迷思,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高中時被人賤手摸腰之后的那一種疑神疑鬼之中,他很不能確定究竟是之前早上那會兒自己看到那顆紅心被疊得正正好好在外面,是一種顧孝成的無心之舉,還是有意地那樣風sao且明顯地疊在那里。因為這會兒,他又把紅心給看似無意地疊到里面去了。可他忽然又覺得,顧孝成那人就像是一只土撥鼠,先探了一個腦袋出來,想要偷洞旁邊的一枚玉米。它打探一下情況,覺得沒人在注意時就要往那玉米處挨近了??珊鋈话l現它自己被人發現了,見到那人正舉了一柄錘子要往它頭上敲,它又趕忙把身體縮回去,并且把頭也縮進洞里,不露一絲痕跡出來。就這樣會無限往復下去,別人一不看著它,它就惦記著那枚玉米,別人一鎖定它,它又馬上把身體一切都藏好。這樣的最討厭了!方杰有點氣哼哼地洗了澡,上了樓之后,就看到顧孝成坐在床上劃手機,也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他走了過去,掀起他那邊被子坐了進去。他們兩個就這么干坐著,坐到了十一點多,各自翻看著各自關心的東西,倒像是一對結了十來年婚后對彼此一點興趣都沒有了的夫妻。接下來的幾天里,方杰一直是一臉的冷澀,繃著一張臉好像顧孝成欠了他很多錢似的。所以一連好幾天,顧孝成那賤人的那條浴巾上那顆既大且風sao的紅心都再沒有外露過。連周末時老方又來給小顧燉骨頭湯時,都發現了兩人之間這種凝滯的氣氛。晚上老方走了后,回到家發信息給方杰,問他們兩個人怎么了,問他怎么不給小顧好臉色看,把小顧逼得一直頂著一張受氣小媳婦臉,看著真是可憐得不得了。方杰沒看這信息還好,一看這信息就氣,他發信息給他爸,說:什么受氣小媳婦,他那是裝的!我還受氣呢!他才不是小媳婦,他是巴西龜、中國鯉魚、日本水母!老方不明白這些是什么“新式的罵人的”話,就問他怎么可以罵小顧是烏龜。而方杰已懶得解釋了,只想著再過一個星期就能把那人連人帶物品全扔出去。到了三月二十二號那天晚上,方杰六點多吃完晚飯就在手機上上了網店聊天工具,帶著顧孝成去醫院拆石膏。方杰錢卡等等零碎物品全揣褲兜里,而右手里握著一只手機,左手還提了一只塑料袋,里頭裝著顧孝成左腳上穿的球鞋與襪子。那頭骨科醫生在幫顧孝成拆著繃帶與石膏,這頭方杰在一邊看著,他抱臂站著,時不時地偏頭看一眼手里捏著的手機,有人問他問題時,他就回復一下。沒問題時,他就看著醫生清理著那人腳上的石膏殘余,并盤算著怎樣明天將那人連人帶物扔出去。叫他風sao!叫他明目張膽地之前把那顆那么惡心的紅心疊出來掛在他浴巾旁邊!果然給他點臉色看看,這些日子以來都不敢發sao了,果然這些日子都不再見那顆心了!反正明天還有“好事情”等著他呢!顧孝成在拆了石膏、穿好鞋襪之后,就見拿了單子付完錢的方杰進來了,他本人沒有本市醫???,所以還是得交付現金。他微微脧了一眼方杰,心里面好像有點明白,所以他自己也在暗自盤算著。等方杰開口說了一句:“好了,我們走吧?!彼驼酒饋砟馗浇茏?。可是,還是走得很蹣跚。方杰一轉頭,看他一副走得跟不上的樣子,是在以那樣慢的速度在走著,他眉毛抬了抬,問他:“怎么了?還沒好完全?剛醫生不是照了說都愈合了?”顧孝成輕聲說:“你去交錢的時候,醫生關照我不要走太快,說新長好的地方不能去刺激它?!?/br>方杰就不相信醫生會跟他說這種話,看他裝的這副樣子??伤植荒苷娴剡M醫生辦公室里去驗證一下。人家醫生會覺得:你們兩個人莫名其妙地在暗地里拉鋸戰,問我干什么?他如果說還有點痛那就是有點痛,也是正常的,畢竟是新長好的,我們醫生總歸是建議能走就不要跑,能慢走就不要疾走,能坐就不要站,能躺就不要坐的嘍。于是顧孝成這會兒說的話就成了一種無從驗證的話。兩人回到家里后,前后腳洗了澡。方杰在后洗的,上樓進房間了后,并不見顧孝成坐著,走近了一看,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