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勰的坐騎。趙淑嫻自信,別說她只是想出一口惡氣,就算容思勰真的受了傷,也沒人敢說什么。 容思勰有一個好出身又怎么樣,哪里比得上,她抱上了一個好男人呢? 所以趙淑嫻有恃無恐地靠在皇帝身邊,挑釁地看向容思勰。 看到趙淑嫻的那一刻,容思勰三觀都裂了,她心里吐槽不斷,但頭腦卻十分清楚,這不是她能摻和的局面,所以將討要公道的事情全權交予父親和兄長,她只是低著頭,安靜地待著。 至于趙淑嫻那樣幼稚的挑釁,容思勰才懶得理會。這樣要緊的場面,容思勰才不會將心思浪費在一個美而愚蠢的花瓶上。 宸王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或者說他對此事早已心中有數,看到皇帝和趙淑嫻異于常態的親昵,他眉頭都沒有動過一下,只是沉穩地說道:“稟圣人,今日在留仙園,趙二娘與小女和光打馬球時,趙二娘惡意擊傷小女坐騎,險些惹下大禍。還請圣人,稟公處置?!?/br> “哦?”皇帝只是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那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 “趙二娘意欲謀害皇族,應按以下犯上之罪,移交大理寺,按律處理?!?/br> 皇帝卻笑了:“勛貴公侯的處判,一般不是由啟吾衛處理么?” 容思勰心里一緊,皇帝這是什么意思? 宸王伴君多年,此時還十分冷靜:“既然圣人信得過啟吾衛,臣自然樂意替圣人分憂?!?/br> 皇后匆匆趕來,剛進門就聽到這句話,她被嚇得腿腳一軟,連忙喊道:“圣人不可!二娘被交到啟吾衛手里,哪里還能活著出來!” 宸王就是啟吾衛的統領,容顥南也在里面,趙淑嫻剛剛得罪了容思勰,如果真的被交到啟吾衛手里,那還有什么活路! 皇后肝膽俱裂,顧不得失儀,不管不顧地喊了出來,再然后,她的目光才掃到上座,看到了趙淑嫻掛在皇帝臂彎、那雙宛如白玉一樣的手。 皇后眼珠一縮,突然就失去了語言能力。 皇帝看看不動如山的宸王,再看看花容失色的皇后,不辨情緒地笑了笑,低頭把弄手中的佛珠,卻什么都不說。 一時間,寬敞的大殿內,只能聽到皇帝轉動檀木珠的聲音。 容思勰的后背漸漸爬上涼意,終于體會到伴君如伴虎的真實含義。 最后,容顥宗開口說道:“稟圣人,無規矩不成方圓,今日留仙園許多人都看到趙二娘襲擊和光,若是沒有任何懲處,置皇族的威儀于何處?又置圣人的英名于何處?還請圣人三思?!?/br> 趙淑嫻依偎在皇帝身邊,一直不曾說話,聽到這里,她卻不屑地哼了一聲:“這話我不依,我可沒有襲擊她!相反,和光郡主反倒沖著我的臉,直接甩了一鞭子呢!” 皇帝說話,容思勰不敢接,但是趙淑嫻的話容思勰卻毫不畏懼,她只是說道:“反咬一口。試問你臉上可有鞭痕?” “那你身上可有傷痕?”趙淑嫻仿佛找到了擊破口,得意地說道,“你將墜馬之故賴在我頭上,證據呢?我還冤枉的很呢?!?/br> “巧了,我還真有?!比菟价穆冻龅贸训男σ?,“幾年前圣人欽賜良駒踏雪,現在踏雪的腿骨還是碎裂的,若是趙二娘想要證據,直接派人去王府一觀即可?!?/br> 趙淑嫻被噎了一下,然后去拽皇帝的袖子:“圣人,你看她!明明是她自己騎術不精,從馬上墜下,卻偏偏賴我!” “那你如何解釋馬腿斷裂之事?”容思勰追問。 “打馬球難免磕磕碰碰,我不過是一時失手罷了!” 容思勰抓住漏洞,問了出來:“可是你剛剛才說,我意外墜馬和你毫無關系,現在怎么成了一時失手?” 皇帝也對趙淑嫻漏洞百出的對答感到失望,眼睜睜看著趙淑嫻被容思勰繞進去,然后間接坐實了自己的罪證。果然,宸王和容顥宗幾個人很快跟進,說道:“圣人,既然趙二娘已然認罪,那便可以移交大理寺了?!?/br> “我沒錯!”趙淑嫻大喊。 “住口?!痹S久未發聲的皇后猛然開口,她的身形搖搖欲墜,靠侍女地撐扶才能站立。她抬起臉,露出一張白得嚇人的面容,她看向趙淑嫻,冷冷說道,“朝廷命官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然后趙皇后推開侍女,自己撐著向皇帝施了一禮:“圣人,是我教妹不嚴,讓她犯下如此大錯,我愿親自下旨管教她,還請圣人恩準?!?/br> “阿姐你做什么?我明明……”趙淑嫻不滿地說話,忽然接觸到趙皇后的眼神,她心里跳了跳,被嚇得噤了聲。 容思勰心里嘆息,真不知該說趙淑嫻什么,皇后明明在撈她,趙淑嫻卻連皇后的話都要頂撞,簡直…… “圣人,長姐為母,二娘做出今日之事,全是我的過錯。我這就下罪己詔書,并將二娘帶回立政殿,按宮規處置?!?/br> 皇后想將人帶走,容顥宗和容顥南可不同意,容顥宗說道:“皇后殿下母儀天下,治理后宮,功勞赫赫,何錯之有?趙二娘的事情與皇后無關,下罪己詔實屬不必,不妨交付大理寺,大理寺自有章程?!?/br> 聽到這番話,皇后卻露出譏諷的笑意,治理后宮,功勞赫赫?呵,可不是么,她辛辛苦苦平衡后宮勢力,cao持中饋,一刻都不敢放松,然后呢,皇帝又是怎樣回報她的? 皇后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笑話,最寵愛的meimei和最敬重的夫君聯手給了她致命一刀,而此刻,她卻不得不替這兩人轉圜,好保全她們趙家的顏面。 之前宮里起流言的時候,皇后還為此責杖過很多宮人,現在想來,她就是一個被親近之人蒙蔽了雙眼的蠢貨,真是可憐可笑。 皇后面無血色,定定看向皇帝的眼睛:“二娘還未許配人家,被大理寺提審實在有毀閨譽。如果圣人和王爺信得過我,不妨將二娘交予我,我定會給和光郡主一個交代?!?/br> 皇后話中有話,皇帝也難得生出些許赧然來,這樣做是有些對不起皇后,為此皇帝特意瞞了中宮許久,可惜還是捅開了。然而帝王的愧疚總是短暫的讓人心寒,很快,皇帝的思緒就轉到另一點上,二娘還未許配人家…… 宸王等人也沒想過能把趙淑嫻弄到大理寺去,見皇后退步,他們也跟著退讓,說道:“既然如此,不知皇后打算如何處置趙二娘?” 皇后正打算說話,卻被皇帝打斷了:“皇后宮務繁重,這等小事,就不需要勞動她了?!?/br> 趙皇后心里一驚,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皇帝。 皇帝這話,莫非是信不過她,害怕她將趙淑嫻帶走后,私自加刑,這才攔??? 趙皇后心里的諷刺之意更重,真不愧是帝王之恩,轉瞬即逝,據她入宮不過五年罷了,皇帝的信任和恩寵,竟然薄涼至斯。 這一出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