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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助力,他不惜娶了莊明和的庶女,以便隨時監視莊家二房。因為即便在夢中,他也知道自己得不到莊思宜的真情,他只想永遠陪在對方身邊。至于“嘯天”這種充滿了日天日地氣息的名字,肯定是莊思宜給起的。程巖抱著嘯天坐下,有下人端來清水供程巖凈手,程巖搖搖頭,“待會兒吧,我陪它玩一會兒?!?/br>莊思宜揮了揮手,讓身后幾名下人去給程巖打扇,自己則從碗里捻了顆葡萄遞給程巖,“阿巖不凈手,便由我來服侍吧?!?/br>一名持扇的下人身子一抖,趕緊低頭,掩飾住自己一言難盡的表情。程巖斜睨莊思宜一眼,“我可用不起莊府的少爺?!?/br>莊思宜見他不接,也不繼續糾纏,反想將葡萄喂給嘯天。“別?!背處r按住莊思宜,“我問過了,狗若吃了葡萄可能會導致內腑衰竭?!?/br>莊思宜一愣,悻悻道:“阿巖可真盡心,你若是……”下午,莊思宜忽說要去訪友,程巖知道對方自來了曲州,就結識了不少曲州的世家公子,也沒多想,只讓莊思宜路上小心。他卻不知,莊思宜一出門臉就沉了下來,“莊棋,你不用去查了?!?/br>跟來的莊棋一愣,“莫非少爺知道是何人寄信了?”莊思宜冷冷一笑,“我這不正要去會會他,你不必跟著了?!?/br>莊棋有些擔心,“少爺……”莊思宜停下步子,不容質疑道:“你找個地方躲好了,申時末在長豐街的四喜酒樓等我,勿要被人發現行蹤,若是阿巖看出破綻,我饒不了你?!?/br>莊棋委屈巴巴,“是?!?/br>之后,莊思宜獨自到了長豐街隔壁的福天街,找到了家茶社,直接上了二樓。一入雅間,他便見到了已等候許久的陸清顏,對方微微笑道:“莊大人還是來了?!?/br>莊棋簡直淚流滿面了——他,沒有失算!果然,莊思宜聽了程巖的話,便緩了神色對莊棋道:“姑且放你一馬,給我好好查一查,府上也多盯著點兒?!?/br>莊棋大喜:“是!”莊思宜懶得理他一副沒出息的樣子,慢悠悠拆開信。信很短,只有寥寥幾行字,可當莊思宜快速掃完整封信后,心頭怒火灼燒,恨不得當場將信撕了,但他只是平靜地將信紙塞回信封。程巖好奇道:“誰寄來的?”莊思宜諷笑一聲,“鬼知道,芝麻蒜皮的小事也搞得這般神秘,阿巖無需擔心?!闭f罷將信遞還給莊棋,再次閉眼躺了回去。程巖見莊思宜不想多說,又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便體貼地不再多問。他本想說阿巖若有了兒子,必定慈愛溫和,但一想到阿巖會有兒子,他便什么興致都失了,隨手將葡萄一扔,靠在椅背上閉起眼睛。如果真有那一天,他會如何?莊思宜不知道,他只希望那天永遠都別來。程巖見他神叨叨的,皺了皺眉,本欲關心一番,卻見莊棋急匆匆地進來,道:“少爺,莊府的灑掃下人在側門縫隙處撿到一封信,說是給您的?!?/br>莊思宜睜開眼,漫不經心地接過,“誰送來的?”莊棋慚愧道:“還不清楚,下人們撿到信時特意查看了,府外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br>莊思宜冷冷地瞅了他一眼,把莊棋嚇得縮了縮脖子,心道:看來今日時機沒選好,他還故意趁著程大人在的時候過來的,真是失算!程巖見了,隨口幫腔道:“送信之人肯定不想讓你們發現,多半是趁夜來的,塞一封信無聲無息,誰還能時時防備?何況莊棋陪著你日日住我府上,也不好怪他疏忽吧?”陸清顏苦笑道:“學生只是再次見到了莊大人和程大人,才確認心中猜想罷了?!?/br>莊思宜:“莫非你早就有此懷疑?”陸清顏沉默半晌:“旁觀者清?!?/br>莊思宜又笑了,“所以,你自以為拿到我的把柄,便想借此威脅我?”陸清顏也淡淡一笑,“是不是把柄,全看大人的意思,大人若不在意,那還算什么把柄呢?不過,依學生看來,程大人尚未察覺大人的心思,若被他知曉自己最親近的友人心中愛慕于他,也不知程大人能否接受?畢竟,你們都是男子?!?/br>莊思宜緩緩收了笑容,靜靜審視著陸清顏,后者不閃不避,與他對視。良久,莊思宜站起身來,作勢要走。陸清顏上前攔住他,“還請莊大人給個準話?!?/br>盡管已到了秋日,但曲州的氣候還是悶熱不已。這日休沐,莊思宜坐在院中的藤椅上,大爺似的叫來三五個下人幫自己打扇,腳邊還放著冰盆。一只半大的雜毛小狗趴在冰盆邊上,懶洋洋地甩動著尾巴。莊思宜手上也沒閑著,正剝著葡萄皮,剝好的葡萄全放入桌上的瓷碗里,如今已堆了一小半。忽然,他聽見前方傳來動靜,莊思宜抬頭一瞧,就見程巖走了進來,他忙招呼道:“阿巖,來吃葡萄,我親自剝的?!?/br>程巖笑了笑,正要過去,就感覺小腿被扒住了,低頭一瞧,一只小狗正撲在他腿上使勁甩著尾巴。程巖彎下身將小狗抱起來,樂道:“嘯天真是越來越精神了?!?/br>他懷里這只狗,自然是前一陣從男童手中救下來的。當日他們將小狗帶回府中,經莊棋檢查確認小狗的骨骼臟腑并未受傷后,程巖才放下了心。他本來沒有養寵物的興致,但既然與這只狗有緣,索性就養在了身邊。陸清顏瘋狂地往前一撲,“莊思宜,我對你忠心耿耿,你為何要這么對我?”莊思宜嘲諷一笑:“忠心耿耿?你數次違背我的意思對付阿巖,當我不知道嗎?”陸清顏眼眶赤紅,咬牙切齒道:“那是因為他針對你,他恨你!你再是百般討好,他也不會領情!總有一日,你們會走上絕路,到時候不是你死,就是他亡!”莊思宜并未被他激怒,而是平靜道:“即便真有那天,那也只能由我來動手,你算個什么東西?”陸清顏:“莊思宜——”陸清顏猛地從夢中驚醒,卻對上了自家妻子驚喜的臉:“老爺你醒啦?郎中說了,只要你今夜能醒,便無大礙了!”他醒了?陸清顏微微垂眸,掩住眼底的澀意。他醒不了,也不愿醒,至少在夢里,他曾經擁有過。陸清顏真的很恨程巖,不論是現實,或是夢中。可笑的是,這場夢的結局,卻是他栽在了程巖手里。臨行刑前,莊思宜來了獄中。陸清顏怔怔地看著對方,啞聲道:“是你對嗎?是你讓王博提醒了程巖?!?/br>他想對程巖家人動手的事,沒有告訴任何人,程巖絕不可能提前知悉,唯一能看透他想法的,只有莊思宜。或許是見他快死了,莊思宜并未瞞他,“我就算什么也不做,你也不會成功的?!?/br>陸清顏:“不可能!我早已有萬全準備,程家一群泥腿子,怎么逃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