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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原身……?以雷劇作者對“程巖”的恨意,以及原身此前的品行來看,未必就沒有可能……程巖心中有了不確定,但表面上一派淡然,眾人見他如此,都不太相信謝林的話。尤其是上舍中人,他們平日與程巖相處最多,不論關系是否親近,但對程巖的為人還是比較了解的,至少在“女色”二字上,程巖表現得六根清凈,幾乎可以去修佛了。盡管面前的小孩和程巖是挺像的,可天下之大,長得像的人何其多?陸清顏不也和程巖頗為相似嗎?莊思宜就更不信了,他諷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找人模仿你的筆跡寫點詩文,又找來女人喊你作相公,再找個和你相像的孩子喊你作爹,是不是你就要認了他們?只要你敢認,我保證給你找出十個八個來,讓你年紀輕輕妻妾成群,子孫滿堂!”謝林表情一僵,干笑道:“莊兄你說笑了,好像是我要陷害程兄一般,我與程兄無冤無仇,也不希望他做出此事??!我這不是偶然遇上了妙娘,見她說得言辭鑿鑿,還拿出了證據,這才帶她來書院求證嗎?”見再問不出什么,山長便讓人請來衙差,將哭哭啼啼的女子送去見官了。而小童只能暫且養在書院,日后再計。盡管處理了坑害程巖的兩人,但大家都知道這件事還沒完。山長問道:“阿巖,你可有與人結怨?”程巖心念一動,還是搖了搖頭,“老師,我不知道?!?/br>但等到程巖和莊思宜獨處時,便說:“我懷疑陸清顏?!?/br>莊思宜一怔,“為何?”程巖:“直覺?!?/br>而且害他的人,做的局可謂非常惡毒了。眾人自發將癱軟在地的女子圍住,又都面色不善地瞪著謝林。謝林一顫,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不是我!我沒有!”一想到這件事被山長知道的后果,謝林簡直想跪地求饒,他指著女子道:“是她!是她突然找上我的!她想害程兄!我、我就是被騙了!”“誰被騙了?”身后忽有人問道。眾人循聲回頭,見一位夫子面露疑惑,“你們圍在這里作甚?”謝林頓時雙膝一軟,直直跪地——藥丸!眾人這才得知,那個暫居書院的小童居然真和程巖沾親帶故,小童姓陳,乃是程巖生父一族的旁支,二十余年前便遷去了閩省。今年端午龍舟會上,小童被拐走,全家找了大半年都沒有消息。就在他們絕望之際,忽有一位來自鶴山書院的學生提供了線索。這位學生正是閩省人,因家中有事提前返鄉,路上偶然見到了小童的畫像,便主動找上門來。總之,也算皆大歡喜的結局。熱鬧過后,書院再度歸于平靜。小寒日當天,程巖接到家中來信,說程家二郎程仲要成親了,日子就定在臘月二十。程巖很意外,倒不是意外程仲娶親,畢竟對方也十七了。而是上一封家書根本沒提過此事,也就是說,程仲的親事是在很短時間內定下的,期間還有納吉、納彩等諸多瑣事,至于這么著急嗎?傍晚,莊思宜突然拉著程巖去了后山。后山種著很多紅楓,在夕陽余暉下,仿佛一團烈火,要把整座后山都燒起來似的。程巖莫名其妙,“叫我來這兒干嘛?”莊思宜:“看日落?!?/br>程巖:“……”他差點兒被噎住,大好時光不讀書,跑山上來虛度光陰莫非有???而且兩個男人約在一起看日落……感覺很娘炮??!程巖:“我可以選擇拒絕嗎?”莊思宜:“你說呢?”陸清顏慘白著臉,強忍眼淚不落。模糊的視野中,他能感覺到莊思宜冰寒刺骨的眼神,和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早在很多年前,他就見過莊思宜了。那時候,陸家的生意還沒有那么大,每逢年節,父親總會帶上他去各家高門送禮。他最討厭這種時候,那些冷眼和白眼,都會叫他深刻地意識到作為商戶人家,他的地位有多低下。就連對著那些看門的下人,父親都得點頭哈腰地奉承,各中心酸,即便現在想起來也依舊屈辱。還記得六歲那年,他被一位官員的孫子放狗追攆,摔得頭破血流,爬都爬不起來,眼看那只惡犬就要撲上來,他卻毫無辦法,只能驚惶地閉上眼睛。但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等他睜開眼,就見到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童蹲在面前,問他:“你沒事吧?”不管陸清顏是不是背后指使者,陸家此時已被抄沒家產,幾位當家人或被流放、或被徒刑,再不能成為他的依靠。而陸清顏也會受到牽連,不但舉業無望,或許連秀才功名也難保。聽起來很慘,但程巖并不同情。還是那句話,他寧可當個真小人,不想做個偽君子。所以,在莊思宜問他是何想法時,他直說:“解氣,高興?!?/br>莊思宜:“你還會更高興?!?/br>“???”莊思宜神秘一笑,“到時你就知道了?!?/br>隨即,每個人都清晰地看見,碗中的血……相融了。“融了!融了!”謝林簡直想仰天長嘯,他先頭見程巖這般鎮定,還以為對方真有把握呢,沒想到峰回路轉,兩滴血竟成功相融!眼下,程巖便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謝兄,你很高興啊?!背處r忽道。謝林干咳一聲,“我是為你悲哀,程兄,你學的是圣人之道,怎能做出拋妻棄子的事呢?”程巖:“我也不知謝兄為何要陷害我呢?!?/br>話音一落,程巖毫無預兆地從女子手中搶過銀針,抓起謝林的手就是一扎!又一滴血落入水中,并且與先前的血融成一團。眾人:?????!謝林連痛都忘了叫,愣愣地瞪著瓷碗,好像看見了什么怪物。“謝兄,你的血也融了啊,莫非,你也是我兒?”程巖又轉向徹底傻掉的女子,“還是你兒子有兩個爹?”“怎么回事?”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程巖一笑,“這位妙娘指甲里藏有東西,不管是誰的血,只要滴入碗中,都能相融?!?/br>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雷劇中也有類似橋段。慕容紫魅為勉帝生下孩子后,有人卻說那孩子是野種,勉帝便表示要“滴血驗親”??赡饺葑削纫膊荒艽_定孩子爹究竟是誰,為了保險起見,她便在指甲縫里藏了白礬,白礬融入清水中,任何人的血液都能迅速相融。哪怕雷劇不靠譜,但只要稍微等久一些,任何人的血液也都會相融。何況,程巖早就看見那女子在擠血時微彈了下指甲,雖然動作很小,卻沒有瞞過他的眼睛。“我來試試?!?/br>這時,莊思宜突然走出來,很干脆地咬破指尖,又擠了滴血入碗,結果可想而知。“我也來試試!”阮小南把手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