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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果然就會找夫子撐腰?!?/br>程巖冷冷掃了那人一眼,任誰遇上這等事也不可能維持好心情,他面色一沉,多年為官養出來的氣勢一放,立刻讓這些尚未見過世面的學生心悸,一個個愣在當場。隔了半晌,王皓軒終于醒過神,心中又羞又怒,他怎能被程巖這小子給嚇???于是梗著脖子道:“你還裝!難道不是你昨天偷偷找夫子說了我們的計劃,害我們被罰?”程巖皺了皺眉,當即否認:“不是我?!?/br>王皓軒還想再說,但見程巖目光不善,他心里終究有一分心虛,只“哼”了一聲,甩手走了。他一走,其他人也浩浩蕩蕩地離開,只剩下程巖和莊思宜。程巖正想和莊思宜道個歉,卻見莊思宜唇角一彎,露了個微不可察的笑。那一刻,程巖腦子里一炸,瞬間想明白前因后果——是莊思宜告訴了夫子。他和莊思宜同寢數年,又斗了許多年,他太了解莊思宜細微表情背后的含義,原來莊思宜從頭到尾就沒想過參與聯名,他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早就準備破壞。王皓軒等人心心念念的事,在莊思宜心中不過一場玩樂。“告狀的是你?!背處r心中憤怒,但聲音卻出奇的平靜。莊思宜絲毫沒有被揭穿的難堪,反而坦然一笑,“對?!?/br>對方如此態度,反而讓程巖冷靜下來,他很清楚,自己越是表現出憤怒,對方越是得意。且他轉念一想,不管莊思宜抱著何種心態做這件事,但結果總是好的。于是程巖也故意扯開一抹笑,裝作無所謂地繞過莊思宜,進了講堂。而被留下的人則望著程巖的背影,狠狠擰了下眉。晚課結束,程巖臨走前被錢忠寶給拉住了,“阿巖,我聽說今天早上王皓軒他們堵你了?”他早上來得遲,也就剛剛才聽說這件事。程巖:“此事我心中有數,你別擔心?!?/br>錢忠寶忿忿道:“他們憑什么冤枉你,阿巖,我知道不是你告訴夫子的?!?/br>程巖笑著摟摟錢忠寶的肩,“忠寶,謝謝你?!?/br>由于錢忠寶這一打岔,程巖比莊思宜晚一步回寢舍。他平時不會主動跟莊思宜講話,今天就更不會了。反倒是莊思宜一直神情莫測地打量著他,幾番想開口,都在程巖一副“我看不見你,你別來找我”的態度下偃旗息鼓。一直到程巖臨睡前,莊思宜終于忍不住,“今日之事,你就沒話跟我說嗎?”程巖突然有點想笑,原來現在的莊思宜還遠沒有日后的城府,一點事都憋不住……但他面上卻淡淡的,“沒有?!?/br>莊思宜咬了咬牙:“替我背了黑鍋,你不生氣?”程巖:“不生氣?!?/br>不論前生還是今世,他和王皓軒那些人本就不親近,大風大浪都見過了,何至于為一點小事耿耿于懷?他唯一氣憤的是莊思宜又坑了他,但看著對方此刻這副憋氣的倒霉模樣,他那點兒火氣也就散了,心里反倒有些爽。程巖也不管莊思宜還有沒有話說,直接吹了燈,翻身上床。室內忽暗,莊思宜眸中卻躥起兩把火,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程巖怎樣,但這種意料之外的挫敗卻撩起了他的少爺脾氣。莊思宜快走兩步,猛地掀開程巖的被褥,單膝半跪在床上,一只手則壓著程巖的肩,居高臨下道:“那天我聽見你和錢忠寶聊天,知道你不會參與聯名,所以我才答應他們,就是想看你熱鬧,這樣你也不氣嗎?”程巖默默撥開他的手,“哦?!?/br>莊思宜:“……”作者有話要說:“哦”字大法,你值得擁有。縣試、府試、院試一一對應,就是小升初,中考和高考,so我們巖巖也是高考生,為你們寄來了高考紅包。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歡迎登陸更多好作品第8章第8章是夜,莊思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只要一想到程巖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心里就憋悶不已,臉上也掛不住。雖說他干的這些事不過是為了看熱鬧,可程巖的態度卻讓他有種受到羞辱又無力反駁的挫敗感,而對方得知真相后的“大度”,居然讓他生出種難以言說的愧疚?多日不下雨的夜晚原本就燥熱,莊思宜越躺越煩躁,索性坐起身,瞄了眼隔壁床上隆起的身影。半晌,他下了床,推開寢舍房門。外間,一地月光。莊思宜一出去,黑暗中的程巖也睜開了眼睛。他本就覺淺,莊思宜翻來覆去動個不停,他怎么睡?程巖望著墻上映出的一塊斑駁,心想莊思宜還是跟前生一樣的習慣,只要心里有事就會出去吹風,不管寒天或是酷暑。他翻了個身躺平,雙手枕在頭下,將莊思宜驅逐出腦海,又開始琢磨難民的事。如果衍生世界和前生一樣發展,那朝廷的救濟糧要等到七月中旬才能到,也就是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其實災情很早就上報了,但朝廷僅僅是核查就耗費了太多時間,至今沒有結果。京城里幾位閣臣估計又在扯皮,幫著自己人推卸責任,以致救濟糧遲遲無法下撥。他此時雖未入朝,但也能猜到朝堂上是什么情況。皇上年紀大了,這些年處事愈發優柔寡斷,養肥了朝中官員們的膽子,欺上瞞下陰奉陽違早已是常態。朝廷吏治腐敗,周邊又有諸國虎視眈眈,如今的大安已是內憂外患。在程巖看來,大安急需一場變革,但前生,他卻是最反對變革的那批人。一切,都源于八年后的那場變故……當時皇上已駕崩,太子周嘉已繼位登基,而他和莊思宜也雙雙考中進士,一同拜在新任國丈、內閣大臣關閣老門下。他們的座師原本是革新一派的中堅力量,但沒多久,一場意料之外的戰爭到來。敵人并非大安一直以來的對手幽國,而是原本名聲不顯的小國——單國。單國作為大安盟友,靠著大安錢糧支持,短短數年間便占了幽國大半國土。就在大安松了口氣時,他們卻反戈一擊,對大安亮出了爪牙!而保守派的代表人物林太傅,認為單國有今天全靠大安,根本不足為懼。他為了壓制朝廷里不斷響亮的“革新聲”,竟慫恿嘉帝御駕親征,試圖借此加大他對新帝的影響,加強他在朝中的話語權,進而拖延革新一派的腳步,為保守派爭取更大利益。不管朝臣如何反對,嘉帝最終選擇相信林太傅,可誰也沒料到,此戰不僅大安慘敗,嘉帝也被單國俘虜。消息傳回京城,關閣老當即就病倒了,朝堂上更是亂成一團。可還不等他們想出對策,單國大軍便挾持著嘉帝,以不可阻擋之勢逼近京城。單國自知實力不足以占領整個大安,便趁機提出種種苛刻條件,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