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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新出的單曲,在墻上貼他的海報,甚至會唱他每一首歌。他想著這些心里又酸又澀,想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面對這些?在懷江遠輕輕在他耳邊說“我愛你樂爾”的時候,樂爾產生了一股悲愴的情緒,起身抱住了懷江遠。樂mama擔心期間打了很多通電話過來,樂爾借著機會把和懷江遠的事情交代了。“上次你們回家,我和你爸就看出來了?!睒穖ama頓了一下又說道,“你們兩個過段時間回家來,雖然比不上京城那樣的大城市,但是濱海、環境又好、堵車的情況也少……”樂mama越說越覺得方法可行,催促著樂爾叫懷江遠過來一起商量這件事。樂爾如實說道:“他現在不在?!?/br>懷江遠確實不在,他去附近的超市買東西去了。盡管他們找到了避難所,但卻仍然不可能和外界切斷所有的聯系,逃避的下場是他們很快就彈盡糧絕了。他和樂mama聊了一會兒掛斷了電話。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他坐在沙發上沒動,敲門聲消失了有一條新短信發了過來——你好,我是懷青穹,方便和我見一面嗎?樂爾從柜子里翻出一包沒拆封的茶葉,又去接飲水機里的熱水。他端著茶水過來的時候,懷青穹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他看向懷青穹沒能從他臉上分辨出他對此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其實大約是不滿意的。樂爾猜得出來,懷青穹出現的時間很恰巧是在懷江遠出門之后,而這代表著他將要說的話是他并不想要懷江遠知道的或者——懷江遠已經明確拒絕過他。懷青穹對著樂爾笑了笑,開了口所說話的卻和樂爾預想的有些不一樣。他并沒有隨身拿著支票也沒有質問他為什么帶壞兒子,甚至沒拿著長輩的架子,好像篤定了他們兩個是拆不開也分不開的,只是單純坐著和他心平氣和的聊天。“在找你之前,我和懷江遠已經聊過了。甚至是幾天前他和我大吵了一架,明確地表明了態度?!?/br>“我并不覺得你們的關系有過錯,他和你應該也是這樣覺得?!睉亚囫奉D了一下,說道,“現在你們可以暫時性的避開危機,然后等到時間過去一年半載,你們沒了熱度沒了話題再也擠不進去那個圈子,不過你們還有大好青春可以出門去找工作?!?/br>“也許你之后在家鄉考一個公務員或者去做中學老師,還可以和父母在一起,這樣也很不錯?!?/br>“還不錯,但是懷江遠呢?在你工作的附近開一家舞蹈練習室,熬上三年五年更夸張點要十年。他做不了你的同事,他只書讀了一半連報考的資格都沒有。他和家里鬧得很僵,逢年過節再也不肯回到故鄉,他很執著,一條路走到黑了不愿意回頭,往后你們的生活,他幫不了你,甚至還需要你更多的照顧他。你覺得他會甘愿這樣嗎?”樂爾看著懷青穹,說道:“我尊重他的選擇也和他抱有一樣的想法?!?/br>懷青穹笑笑,也不惱,拿著杯子喝了口茶水。臨走之前回頭對樂爾問道:“他是為了你回來的,你讓他奔向這樣的人生?”這話輕飄飄的,上嘴唇碰著下嘴唇就冒了出來卻千斤重一個字一個字砸在樂爾的胸口。盡管他在懷青穹面前極力掩飾,又說著和懷江遠抱有一樣想法的話。可是那些零碎的想法和悲愴的情緒一朝都被懷青穹輕易揭穿。以后要怎么辦?只看眼下不顧未來?他是想要和懷江遠越來越好,不是想要懷江遠往后的每天都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樂爾在懷江遠回家之前洗完了杯子,在懷江遠進門的時候和往常一樣幫他把東西拎進了廚房。“買了點柑橘,你待會兒嘗嘗?!睉呀h說道。樂爾應了一聲在袋子里找晚上做飯要用的食材,懷江遠換好睡衣之后到廚房幫忙,往常他們都是這樣做飯的。他想了好一會兒,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媽下午打電話過來說我們過段時間可以回我老家,我覺得還不錯,你覺得呢?”“好啊?!睉呀h看著他點了點頭,“那邊空氣很好,天也暖。這邊的冬天太冷了?!?/br>樂爾頓了頓,問道:“我們回去以后要怎么辦?”懷江遠說道:“我可以開個舞蹈練習室,跳舞這方面我還不錯……”他們僅有的未來被一語成讖。樂爾眼淚差點涌上來,一個小時前懷青穹坐在沙發上說過的話在他腦袋里翻來覆去。懷江遠在走懷青穹所說的第一步,然后呢?每一步都在往下陷,最后星星落到塵埃里。他忽然把碗摔在了桌子上,尖銳的聲音打斷了懷江遠接下來的話。“怎么了?”樂爾抬起走,看向懷江遠說道:“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br>第四十九章分開懷江遠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問道:“為什么?”樂爾只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這樣的堅持沒有意義也很幼稚,我們已經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一年之后你也許還認為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錯誤,但是三年后五年后怎么辦?你會后悔,因為生活和你預想的完全不一樣?!?/br>他讓自己顯得平靜,說的好像是無關緊要的事,跟他們兩個都沒關系,但是盡管如此他還是感覺到窒息。懷江遠的那份感情壓得他喘不過氣,樂爾可以自己冒險,卻唯獨不能拿懷江遠的未來開玩笑。“別傻了?!?/br>“好好把書讀完,做重要的事。以后回來你想跳舞想唱歌怎么都好,再也不想見我也好?!?/br>沉默了良久,懷江遠深深地看了樂爾一眼,問道:“說完了?”他在此前的所有堅持都被全盤否定,是幼稚是不負責任也是不重要。他沒得到過信任,被樂爾認為只是一腔熱血挨不過幾個年頭就要頭破血流著喊后悔。懷江遠胸口聚著濃烈的憎恨,那些怨懟和尖銳落在了嘴邊。他很想質問樂爾,是不是在事業和他之間權衡利弊,選擇了前者,在那些花團錦簇背后,感情就是這樣不屑一顧的東西,可以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這些傷人傷己的話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他可以被任何人否定,可樂爾不行。樂爾又重復地說了一遍,“我們分開一段時間?!?/br>他的話并沒有打商量的意思,在一個小時之前他只是動搖和惶恐,但親耳聽到懷江遠的話徹徹底底壓垮了他。他必須逼著自己做出選擇,逼退懷江遠,也連同他自己。“你明天就出國繼續讀書,我要留在這里。我不喜歡異國戀,很麻煩,而且你年紀太小了,我們不合適?!?/br>“你憑什么替我做選擇?”樂爾被問的啞口無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