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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支持正義的?好在這樣小心翼翼地度過了一個星期,沈澈一直平安無事,網友對抄襲事件的關注度也漸漸降了下來。許遲也松了一口氣,或許人們的記性的確不好,熱度一過,便再無人問津。最近李益達即將畢業,臨行前和許遲一起吃頓餞行飯,作為室友的沈澈,也理所當然地被抓來湊數。飯桌上,李益達喝了點兒酒,就開始唏噓感傷,“我和許哥,真是同人不同命、同遮不同柄哇!”其實李益達的年紀比許遲還要大些,但是實驗室的師兄弟,向來是資歷淺的向資歷深的喊哥。“我這老大不小的了,小碩畢業工作也沒個著落,女朋友也找不到,就這么離開B城了,我不甘心哪!”李益達放下酒瓶,眼淚汪汪地,“不像許哥,才二十四歲,馬上就要博士畢業了,還被院長欽點留了校,嗚嗚嗚?!?/br>沈澈倒是有些吃驚,看了看許遲,“你要留校任教嗎?”許遲還沒答話,李益達就搶著說,“何止留校啊,院長還說許哥一留校就要破格聘為副教授,真是千方百計要把許哥這個人才留下來。以后咱們許哥就是B大最帥教授,不對,最帥最年輕教授......”“你可別損我了?!痹S遲被說得有點尷尬,“我算什么人才,承蒙老師看重罷了?!?/br>“哪是他看重你,明明是你自己太牛逼!”李益達捶胸頓足地一通感慨,“SCI能發十七篇,還被Google學術引用了上萬次,也只有你能做到了!而且也不知道你哪來那么多時間,寫完文章還有空出專著?!?/br>許遲搖了搖頭,“哪有那么夸張,有好幾篇主要是老師的成果,我也不全是第一作者?!?/br>沈澈也不禁贊嘆,“這么厲害......”在他的記憶里,許遲還是那個一口氣能吃三大碗豆花的傻大個兒,卻不曾想在自己看不見的領域里,那人卻是個十足的大學霸。“是真的很厲害?!崩钜孢_回答,“許哥提出的場效應光電子晶體管和可編程非易失性光電子存儲器概念被很多媒體和雜志報道過......”“行了行了!打住打??!”為了防止送行宴徹底變成學術互吹現場,許遲及時轉移了話題,“今天這頓飯是為了給益達餞行,我祝益達事業有成,前程似錦,來來來,干杯!”李益達端起酒杯,豪邁地,“借你吉言!”沈澈手指剛碰杯子,就被許遲按下了,“你不能喝酒,等等,我去給你叫杯果汁?!?/br>“......”沈澈看著服務員端上來的那杯雪梨汁,有點無語。摸了摸杯壁,嗯,還是加熱的。許遲這是把他當成來了大姨媽的妹子嗎?吃完飯后,沈澈和許遲二人和李益達道了別,搭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正要取車時,沈澈忽然覺得有些怪異。停車場的燈光很暗,長長的汽車通道里只有昏黃的亮光,那光線越遠越幽暗,幽暗深處似乎人在看著他們。沈澈被自己的感覺嚇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地轉過頭,竟看到一輛車子從黑暗中駛來,直直朝著他們沖過來!刺眼的車燈讓他有一瞬間的失明,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許遲已經一把將他抱住,用身體護住他,迅速地側身閃開。雖然躲閃及時,沒有被撞倒,但車子速度太快,二人還是被狠狠刮了一下,沈澈覺得大腿處一陣尖銳的疼痛,靠在許遲身上才勉強站穩。緊接著,一聲刺耳的急剎聲響起,車子停下來,四五個人從車子上跳下來,帶著口罩和頭套,手里拿著長鐵棍。許遲把沈澈擋在身后,“你們干什么?!”其中一個壯漢聲音粗聲粗氣,“哪個是水澄?”“就是他!”另一人手指著沈澈,“上!”語畢,一伙人拿著棍子一擁而上。沈澈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眼看一根鐵棍就要朝他砸下來。許遲已經沖到前面,在那壯漢將鐵棍揮下來之前,一手穩穩抓住鐵棍,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又一拳砸在對方鼻梁上。那壯漢被許遲捶得一個趔趄,跌跌撞撞地倒在旁邊的車子上,呼啦一聲巨響,一時沒能站起來。許遲眼疾手快地撿起壯漢脫手掉在地上的鐵棍,朝著沖過來的幾個人,或砸或掄,連連打中幾人的要害,并在打斗的空隙間大聲吼道,“快到車里去!”沈澈卻一步也走不動,大腿處剛才被車子刮到,漸漸有了些溫熱的潮濕感,似乎是流血了。被許遲砸中摔倒的幾人很快又站了起來,手拿棍子,目標明確地朝著沈澈沖過來。沈澈在慌亂中肩膀挨了一下,疼痛之下,腿都發軟了,眼看著一個瘦子揮拳朝他臉上招呼,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伸手想擋。許遲立刻把沈澈拉開,抬起腿狠狠踹中那瘦子的腹部,那人吃痛“哎呦”一聲,仰面倒在地上,許遲又上前沖著那肚子重重踹了幾腳。“上車!”許遲拉開車門,幾乎是半拖半抱著把沈澈推進車里,然后立刻關上車門。沈澈倒在汽車后座上,大腿受傷處溫熱的液體瞬間順著腿往下流,因為失血,視線開始變暗,他只能聽見自己飛快的心跳聲。許遲拿著棍子拼命格擋開圍過來的幾人,使出一股狠勁,翻身上了車頭,從車頭上滾了一圈后整個身體摔到車子另一邊,然后飛快爬起,鉆進駕駛座,毫不猶豫地啟動車子,沖著那幾個人狠踩油門。那些人為了不被撞倒,只能四散躲開,眼看著許遲開著車揚長而去。“沈澈!”許遲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抖,重重地喘息著,“你受傷了?!”車窗在剛才的斗毆中被砸碎,冷風灌進來,沈澈稍微清醒了些,“有一點,不礙事......”許遲從后視鏡里看著他蒼白失血的臉,聲音發顫地大聲道,“你堅持一下!馬上到醫院!堅持一下!”他知道沈澈血小板低,一旦受傷就會流血不止。當下來不及多想,只能一腳猛地把油門踩到底,一路闖著紅燈向醫院疾馳。其實許遲也受了傷,手臂上被劃出好長一條血口,額頭也在流血,但是他幾乎感覺不到痛,意識也異常地清醒,腦子里瘋狂轉動出的念頭只有一個:沈澈不能有事!第十六章白小洲有些煩躁地坐在手術室的門外,室友突發闌尾炎,B大又剛剛放了寒假,本科生差不多都回家了,宿舍只剩下他和室友兩人,于是送室友來手術的麻煩事就落在了他的頭上。已是深夜,等待手術的時間有些無聊,他站起身,在醫院的走廊上漫無目的地走動著。穿過了重癥區,又不知不覺走進了婦產科,先是聽見重癥家屬的痛哭聲,而后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