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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動,因此他只能對魏示怒目而視,最后還是挑劍斬斷了他手上的鐐銬,威脅了他一句就忙著抱著沈替回房讓他好好休息。魏示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看著沈替,鷹隼般銳利的眼睛閃了閃,漠不關心地偏過頭去。徐墨處理了沈替的傷勢,便不急著跟去,而是停在魏示面前問道:“你還是寧可自己死也要殺他嗎?”他的反應竟和沈替一樣地沉默不語,只是沈替明目張膽地無視他,魏示卻裝作沒聽見。如果前一句他還能裝聽不見,后一句卻怎么也無法忽略了,徐墨說:“貧道能幫你解開陽靈鬼咒,現在趁他昏迷逃走,一切后果我來承擔,以后你自由了?!?/br>魏示很快恢復了平靜,既沒應也沒不應,在徐墨又要開口前終于說話了,這是他這段時間來說得第一句話,一張口似乎連嗓子都啞了,還是冷冰冰的漠然的。“不要多管閑事?!?/br>徐墨反而笑了:“這可你自己決定的,回去別再背叛了?!?/br>魏示忽然想到哪里不對,猛地按住他的肩,眼里閃過一絲懊惱道:“你根本不會解?!?/br>徐墨無辜道:“如果真的能解,貧道為何不先解開自己身上的呢?”魏示看著他束入冠中的長發,露出的那道咒印,黑著臉徹底不說話了。沈替一連昏迷數日,一直由沈硯親自照顧,誰知他一醒來就問魏示放了沒有,沈硯被問得一愣一愣地說放了,沈替又問他逃走了沒,沈硯呆呆地說沒跑,沈替這才消停。他等了半天,竟然一句關心四哥的話都沒有。沈硯頓覺痛心,雖然此事他占了大部分責任,但五弟也沒跟他談過真正的想法,若早堅決地說了他也不至于執意處死魏示。轉念一想,大概每個小孩都有叛逆期,書墨小的時候就鬧騰得很,撒潑打滾信手拈來,而五弟只是太小沒機會叛逆,如今只是補上了。他黯然地推門出去,屋外已沒了嚴冬時的蕭索,老樹抽芽,露出初春氣象。庭院中的水井旁站著魏示健碩高大的身姿,這些日子他只隔三差五才來,來了也只是看看就走,這么重的傷也不聞不問,一派漠不關心只怕他死了拖累自己的架勢。沈硯礙于弟弟的面子不對他動手,但看他不順眼也不愿與他多話,便也不理不睬地從他身邊走過,離開院落的時候他聽到了屋門推響的聲音,他站在籬笆圍成的門口等了許久,確認沒事才離開。他這才想起找徐墨麻煩,這些日子徐墨對他也不管不問,只偶爾來看看,算來出現的次數比魏示還少,態度比剛回圣朝那陣還要冷淡,一派渣男作風。沈硯仔細地想來他態度殷切的時候自己身邊都有好些族長,邊想著暗自決定一定要做點什么好讓他乖乖留在萬妖國。徐墨也是心煩意亂,這些天他一直想多看看沈硯,可只要見到他就止不住的心跳是他無法cao控的心魔般的感覺,于是他強迫自己離這人遠點,可又狠不下心來徹底離開,甚至連清宵仙門要處理的事都拖著,怕一這走就徹底見不到面了。他胡亂翻著書,卻什么也沒看進去。又是一日沒有見到沈硯,不知道沈替那邊如何了,但是魏示應該不會再給他添麻煩了吧?恍惚間他慌亂的發現書中的文字都變成了沈硯的臉,他驚嚇地闔上書,覺得自己有些神經病了,這才終于下定決心收拾了東西向沈硯告辭。他的院中有兩間小屋,沈硯的住處就在隔壁,他滿心琢磨著用什么借口最合適,又思忖沈硯挽留他該如何拒絕,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沈硯早已站在院中。小院里好些花先吐出了骨朵,開得燦爛,可他驚艷絕美的面容卻壓過了滿院的春光,徐墨看得胸口一緊,險些忘了呼吸,而后才看到沈硯面前還有一人。因是背對自己看不清是誰,他只看到沈硯明明看到他了,還故意對著那人笑了笑。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卻不想那人竟傾下身子貼近了沈硯的臉,這是什么情況?當著他的面就移情別戀了?裝都懶得裝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徐墨只覺得氣血上涌,什么都顧不上多想本能地上前將沈硯拉開,清他面前的妖怪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只有著狡猾的金瞳、頂著一對狐耳的金毛狐妖。等等,狐族?他心說不好,空氣中果然飄著若有若的熟悉芳香,混合在花香中他竟未能察覺,登時一股灼熱在身上蔓延開。徐墨只覺得渾身上下抽不出半分力氣來,軟軟地倒在了沈硯懷中。沈硯道:“多謝?!?/br>狐族長道:“魔尊大人客氣了,狐族對萬妖國別無二心,蘇罌我們也一直在緝拿?!?/br>沈硯道:“好說?!?/br>徐墨聽不下去忍無可忍地打斷他們,面皮下滾動著的熱氣讓他的怒意都淡了許多:“沈硯!你敢算計我,明日我一定不放過你!”任他說什么沈硯全不放心上,只拍拍他的臉戲謔笑道:“你終于生氣啦?怎么不自稱道長了?怎么不假正經了?你還是多擔心今夜吧,明日哪還有力氣找我算賬?”“你,你敢……沈硯!……”他脖頸泛紅如沒了骨頭般渾身無力,眼里蘊著薄怒,抗拒地偏過頭去不讓他碰,側臉透著禁欲的氣息。然而他的反抗只會讓沈硯越發來勁,隔著衣服在他胸.前敏*感的地方輕輕一攆他便僵住了身子,那股**的殷紅漫上了耳尖,他呼吸急促,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沈硯愛煞他隱忍的別扭模樣,忍不住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抱他進了屋。西邊的夕陽恰好落下,日落后橙紅的晚霞也漸漸黯了,魏示自進了門就站在門前沒有吭聲過,沈替在床上坐著也不說話,他的長發沒有梳理散在肩頭,不過幾日原本合身的衣服又顯得空空蕩蕩了,尤其是左臂袖下。他看向魏示的眼神愛恨交加,最后還是先開了口:“你終于肯見我了?!?/br>魏示這才有了反應,他慢慢走到沈替床前凝視著他受傷的那只手,他生得高大,靠近的時候徹底完全擋住了窗邊的霞光,將沈替徹底籠在陰影中,周身都漫著nongnong的壓迫感。可他卻忽然跪了下來,他雖長得高,跪下來視線卻比沈替矮上許多,那股壓迫感卻沒有因此減少。沈替看著他問道:“那日,你是不是懷著殺我的心思?”魏示聲音啞然:“是?!?/br>沈替自嘲地冷笑了一聲,道:“那現在又為何不動手了?”他看著魏示,魏示也看著他,愛欲情仇倒映在對方的眼里,他沒有說話沈替卻知他在想什么,緊握的右手忽然抬起狠狠給他了他一巴掌,咬牙怒道:“你以為我放過你了?背叛主人是何等罪過?可你是我的奴隸,要打也只能由我來打!”這巴掌打得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