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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魔尊大人見笑了,找貧道是有何事?”沈硯本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人,眼下徐墨正等他開口,他一時也不知如何打開話匣子,坑坑巴巴了半天忽然把兔子往徐墨懷里一塞道:“它,它找你有事?!?/br>兔子:“……”徐墨看到睿睿也有些意外,摸摸它耳朵問道:“這一年你跑到哪去了?你怎知雷澤族有難?”睿睿這才道:“逍遙派,凌茗所托?!?/br>聽到這里沈硯也這才想起來還有個最重要的人沒解決掉,徐墨聽到逍遙派三個字神色也變了,自語道:“果然又是薛棲,前世害我不夠,還要害我兩個徒弟,這次不能放過她了?!?/br>沈硯聽到這話,清冷的眸子里忽然迸出穿越了兩世的殺意,問道:“你記起來了?是她射的冷箭?”徐墨沒有回答,反倒疑惑地問:“你怎知貧道一直記不起自己仇人的?”沈硯被他氣得胸口疼,忍不住道:“你有什么事我不知道?我還知道你忘了自己愛人了?!?/br>徐墨便笑了:“魔尊大人開玩笑了。修道人清心寡欲,貧道清修二十五年,自問未曾對任何人動過凡心,何來的愛人?”沈硯被氣到捂著胸口呼吸艱難,一字也說不出來,拿這個人無可奈何。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好幾個妖族的長老追到這里來找他,沈替本不想打擾他們但也只好跟著來了,恰好都聽到了這句話,一時面面相覷,如木樁般僵在原地。清宵仙門但凡認識徐墨誰不清楚,他活了兩輩子從沒敢這么對沈硯說過話,如今的情況都有些嚇懵了,圍上來關切地問道:“掌門,你是怎么了?腦子壞了嗎?說氣話也不至于這樣啊?!?/br>周圍的族人也才回過神來,誰不知當年書墨追沈硯追得多兇,沒想到說不愛了就不愛了,人類果然不靠譜,頓時不勝感慨紛紛上來安慰勸他。蛛兒道:“過猶不及,恩人也不要總是欲擒故縱,現在他不理你了吧?!?/br>蛇長老突然激動道:“魔尊大人失戀了?那……我不就有戲了?”沈替道:“四哥,別理這變態,他們都配不上你,只有親人才靠得住,今日咱們一起砍死這負心人?!?/br>羽族族長忙道:“萬萬不可!我們萬妖國豈能做恩將仇報的事。倒是魔尊,男兒生當建功立業做一番大事……好吧您已經做了,但是如此小兒女姿態難免會損害您在族人心中的形象……”蛛兒忍不住插嘴怒道:“胡說八道!癡情男兒怎就有損形象了?半只腳都踏進棺材的人就是愛說些老古董的話!”羽族族長指著他氣得手指發抖:“你這沒教養的丫頭,敢這么對老朽說話?”沈硯:“……”怎么又吵起來了?第六幕:我的喜悲都被你包圍(五)他們嘰嘰喳喳的聲音還挺大,徐墨想不聽到也難,他雖有些不解,但也認同他和玄微留在萬妖國不太安全,并非他怕了,只是他本就被太乙仙盟排斥,若是與萬妖國再起沖突就更難回去了,這么想著便對沈硯笑道:“太乙仙盟有難,貧道和玄微不多打擾魔尊了,告辭?!?/br>沈硯自是不愿他走,正滿面惶急地想說話,院中的小木屋門口便顫顫巍巍走出一人。徐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他剛邁出門的時候便已上前體貼地穩穩地攙住了他,關切道:“師兄怎么不多休息會?我正打算帶你回觀塵山休養,我們這便走吧?!?/br>聽他又說要走,沈硯忍無可忍地挽了袖子做出要打架的架勢,卻見玄微神色仍然淡淡的,卻凝著一股化不開的哀傷:“貧道終于記起她是誰了,貧道……想去一趟花族,師弟,觀塵山諸事都交由你決定吧?!?/br>徐墨還要再說,卻見玄微很輕但堅決地搖了搖頭,他深知玄微的性子,自知多說無益,只好先行離開。觀塵山與清宵仙門向來交好,靜涯子與靜微子又是同門師兄弟,于情于理他不能不顧玄微的安危,于是派了兩名弟子陪著他,這才跟沈硯告了辭匆匆趕去逍遙派。沈硯這次倒是沒有糾纏,他早在玄微說出那番話時紛亂了心思,徐墨一走便向玄微詢問這件事,卻見玄微垂下眼睫,發出微不可聞的輕嘆:“貧道也不知這樣得道成仙,不喜不悲地活著究竟是好還是壞?!?/br>他對著沈硯解釋道:“凡人想要得道成仙須斷情絕愛,但斷情絕愛又談何容易,那日花兒勘破天機,讓自己消失在意識海中,等同于在貧道心中抹殺了自己,于是貧道立地成仙。那之后貧道便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就在中了后卿一刀昏迷時貧道終于想起了她,這些日子壓抑的感情也統統找回。這件事師弟也知情,當時情形危急,他的心劫到了,若是過不了這關便救不了所有人,師弟應當是cao控鎮魂槍將自己所有與你相關的記憶都抽離了出來?!?/br>原來如此。原來那時他看到徐墨眼里的悲傷不是錯覺,是他不甘不舍不忍告別的淚水,是他不抱任何希望的求救。他們彼此為對方做了許多,卻互不知曉。沈硯只覺得剛才自己的憤憤和委屈都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心酸,又問玄微:“為何我沒有這個問題?”玄微想了想道:“貧道認為,或許這個階段并不是真正的得道,而是一種假仙狀態,這狀態下人要忍受極端的痛苦,當他恢復感情的時候,才是真正得道之日。你或許受雷神恩惠,直接越過了這個階段?!?/br>沈硯若有所思地問:“那我該如何才能讓他恢復呢?”玄微道:“魔尊可以多給他一些喜怒哀樂的刺激?!?/br>命運如戲,讓兩人再次重回起點,他白了鬢發忘記過往一切,這次輪到自己來喚醒他,才能領會他每次是以何種心情面對失憶的自己。他在心里暗暗道,我絕不會放開你,徐墨。************逍遙派今日聚集了各大仙門,不是什么盛會,而是太乙仙盟生死存亡的集會,這一年來內有攬月施壓,外有后卿為敵,仙盟已衰弱至極。而攬月的首領正是傳聞一年前被錦繡山莊滅門的百川陸,無論怎么說凌茗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次集會碧海間逍遙派錦繡山莊等勢力大的門派坐在大理石砌成的臺上,其余仍有數十家小仙門在大門派、攬月與帝國的威脅中艱難生存。凌茗早知這是場鴻門宴,卻不得不來,果然他才剛剛坐下便有幾名仙門弟子上前將他團團圍住。凌茗不慌不忙地執起茶杯飲了一口茶,明明眼盲卻能精準地朝向玲瓏心的方向,平靜地道:“前輩這是什么意思?”那雙無光的眼不知怎么竟泛著冷意,玲瓏心笑著起身道:“仙尊在位多年,勞苦功高,不過這一年太乙仙盟穿著太多對仙尊不利的流言了,希望仙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