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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連個手下都救不了豈不是顯得你很無能?這傷我能救活,傷得再重的我也能治好,只要給我些時間修復鎮魂槍。我知道你恨我,等救活他你再殺我也不遲,反正我在你眼里也是個死人了,正好這段時間可以好好想想怎么殺我比較解氣?!?/br>后卿背光而立,俯視他們的神情一如既往得不屑,聽到這番言論面具似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冰裂,復又恢復了狂佞的笑容,“也是,你是第一個敢在本王面前?;拥娜?,殺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他又看向喜歡玩忽職守的魏示,“你盜劍有功,想要什么賞賜?”魏示面無表情地屈膝半跪下,以談天氣般平淡的口吻說道:“我要雷澤族滅族?!?/br>“雷澤族……”提到這個名字,后卿望向天邊,仿佛眺望萬妖國的山川秀水,眼里躍動著熊熊的野心,“本王答應你,只是那小皇子沈替本王另有用處?!?/br>他說話時手腕又無意識地甩了甩,徐墨偷瞄向他的腕間,那的確是有一道傷痕,看切口并不平整向外翻著,不像是刀傷,倒像是裂開的痕跡。這時間沈硯聽到這話又想激動地反駁,連忙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免得招惹禍端。心里卻想著后卿要沈替到底是想做什么?跟他手臂內側的傷又有什么關系呢?他又抬眼望向秦仙,知道他是想給自己拖延一絲生機,秦仙卻別過頭去,避開了他的視線。這時薛棲開口了:“主上,現在萬妖國強盛,仙盟正在內戰,若是聽聞主上復生的消息定會聯合起來與我們作對。如今敵眾我寡,屬下認為當前主上應當先在圣朝站穩腳跟,等仙盟無力抵抗時將其攻下,稍作休整,再向萬妖國出兵?!?/br>可后卿豈是能伏低做小的人,當即不耐道:“太乙仙盟的一劍之仇本王自然要報,現在當務之急是拿下萬妖國,你若看誰不順眼便帶人去滅他門派好了?!?/br>他這么說了薛棲自然不好說什么,似乎另有盤算。后卿說罷深深望著徐墨,他臉色蒼白,后背的傷還在流血,黑色袍衫早已布滿血污,看起來落魄至極,事實上他也已被踩入塵埃,可唯那星辰似的雙眸在一片蕭瑟中爍爍地亮著。不知怎的忽然感慨道:“本王過去的確低估了人類的韌性。他們就像野草一樣,斬不盡,殺不絕,稍有點火星便星火燎原?!?/br>徐墨聞言只是閉上雙目無聲地笑著,像是在笑他,又像是在笑自己。后卿占了孤獨滿城的身體,順道收了皇城的部下擺駕回城。徐墨傷得太重,血也流了不少,根本無法走回皇城,半路上便暈過去。等醒來時他和沈硯已在皇城天牢,折斷的鎮魂槍也在,后卿還派了個大夫來給他療傷,看來也是想讓他活著。等包扎好傷口,大夫走后徐墨痛得不敢亂動,只敢趴在石床上與沈硯說了他看到的情況,問道:“如今他放著仙盟不出兵卻執意攻打萬妖國,是為了沈替嗎?他到底打了什么主意?”沈硯筆直地坐在床邊,五指緊緊攥著,將牙咬得咯咯作響,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壓抑住內心的憤怒,他渾身都在發抖,恨到極點卻又無能為力。“這個畜生……一定是想要五弟的身體!”他這么一說徐墨便懂了,魔神的妖力有多強他們是有目共睹的,人類的身體恐怕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量,手腕那道傷便是被妖力生生撐開的傷痕。而妖怪中雷澤族是最強的,后卿當年便是占了沈硯父親的身體,留沈替活命恐怕也是為了占據他的身體。這么一想他急著打下萬妖國也就合情合理了。今天的事發生得太突然,他這才冷靜下來,想到該如何設法活下去對付后卿忽然覺得心很累。百年前他們懷著希望和夢想,花了那么多心思封印后卿,卻被報復陷害。如今一切都要重頭來過,槍折了,秦仙叛變,后卿也不會再給他們機會逃走,不知還要忍受何種羞辱,他的那股勁卻早已xiele。打敗后卿以后呢?會不會又是一輪重蹈覆?他看不到任何希望,但還是柔聲安慰沈硯,“現在什么也別想,好好睡一覺吧,等我修好了鎮魂槍我們再試一次,一次不成就兩次,以前那么多年都忍過來了,又怎能再次放棄?!?/br>沈硯果然把他向里推了推,石床太小,他便倚墻靠著闔上雙目,過了許久,徐墨都以為他睡了的時候,卻又聽到他的聲音:“徐墨,你害怕嗎?”徐墨笑道:“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么怕的?哦,我有害怕的事,我怕你受傷,怕你生氣,怕你不理我,最怕的是你又忘了我?!?/br>他說完,感覺到沈硯冰冷的指尖拂過他的臉,身子緩緩傾下,將唇印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過了許久,才聽到他輕輕說道:“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徐墨?!?/br>月色無情,仍從球窗透出清澈如水的光,好似只是個平凡的夜晚。第六幕:離合悲歡一場戲(八)圣朝盤踞北方,萬妖國占據西方,太乙仙盟地處太陽升起的東方。而雷澤族身處萬妖國中部,因此想打下雷澤族至少要掃蕩萬妖國四分之一的疆土。后卿占據圣朝向萬妖國出兵,薛棲另率部分帝國精銳如雷霆之勢深入太乙仙盟腹地,但凡歸屬仙盟的仙門一律滅門,許多仙門迫于壓力脫離了太乙仙盟。這時候,東方大地上又出現一個名叫攬月的組織,集結了許多與太乙仙盟對立的門派,如星火燎原般蠶食太乙仙盟大半勢力,不過一年的時間太乙仙盟百年根基便已搖搖欲墜。而萬妖國后卿的軍隊更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所到之處二十四個妖族或投降,或滅族,絕無第三條路可言。再向南,便是昔日的帝國皇都雷澤族了。這些徐墨零零碎碎也只聽說了少數,沈硯被另關在別處不許他們見面,他每日能做的只是耗費修為去恢復那把槍,但鎮魂槍是神兵,他不過是個修為大打折扣的凡人,再是努力進展也是極慢。后卿時不時地催他快些,直到這一年耐心幾乎告罄,打算將他和鎮魂槍一起活埋的時候徐墨終于修好了它。這把槍又恢復了當年殺氣凜凜的樣子,渾身發著幽幽的紅光,不知是本來的樣子還是被沾上的血染紅的,它以后也只會沾染更多的血,他帶著鎮魂槍去見了后卿。他花了一年修好這把槍,自然不是為了給后卿的手下治病用的。后卿鳩占鵲巢地霸占了孤獨滿城的宮殿,卻又比過去還要奢華,還未等說什么便有手下來通報前方戰報,他也支起耳朵聽著。“啟啟啟稟大王,攻打花族的時本已將他們盡數捉住,卻不知怎么冒出一個藍衣道人將他們救走,派到花族的三百人除了魏將軍……全軍覆沒?!?/br>手下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