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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也不怕戰?!?/br>秦仙:“你不要總是妄想被迫害行嗎?我們仙盟忙著內戰呢,哪有空偷襲你們?”沈替:“上回就是內戰完偷襲我們的?!?/br>沈硯忍不住問:“他做了什么?”沈替便答:“他欠你錢,大概欠了半個清宵仙門那么多?!?/br>秦仙正想爭辯便覺脖頸一涼,刀又嵌入皮rou一分,只好認了。沈替說:“你們清宵仙門不是有個召集門眾的令牌嗎?把它拿來抵債我就放了你?!?/br>秦仙冷笑一下,沒有理他。不過幾句話徐墨便聽出了許多,突然表情嚴肅地插話道:“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我們太乙仙盟的人就是這么有骨氣……即使去掉他最沒用的那部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他就是這么有骨氣?!?/br>沈替道:“也是,反正一百年沒用的東西,不如去掉算了?!?/br>秦仙臉色驟變:“你,你怎么知道的……不對,我不用不代表我沒用,萬一哪天我想用了怎么辦?”沈替:“誰讓你先安排了人調查我?我和將軍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徐墨:“你們真的是仙盟元老和一方首領嗎?”沈硯一頭霧水地聽他們爭論有用還是沒用,終于聽煩了,一把揪過秦仙,取來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眼里閃著嗜虐的光:“你到底還不還錢?”風一吹,將秦仙的發絲落到匕首的鋒刃上,柔軟的發絲瞬間斷成了兩截。他冷汗直冒,磕磕絆絆道:“當,當然還啊,但是我身上沒錢,回了清宵仙門給你?!?/br>沈硯這才放開他,這時有個女聲突然響起:“道長,你們在做什么?”一見是青青,秦仙忙把衣服拉回去整了整,收拾收拾又是一個美男子。青青道:“道長,您要走了嗎?我是來向你道謝的?!?/br>秦仙笑道:“客氣了,清宵仙門向來以鋤強扶弱為己任,不必謝我?!?/br>“我,我想……”她說著緊張地低下頭來,掩飾住眼里不經意露出的那番輕兒女情意,“你幫了我這么多,我想跟著你,還你的恩情。我可以洗衣做飯,還可以做很多事,讓我跟著你好嗎?”“不必了,我本就不是為了回報,況且我也不會讓姑娘洗衣做飯?!?/br>青青頓了一下,難掩失望,還是堅持要跟著他,秦仙再三推辭實在沒辦法只好答應。女孩于是帶著點羞赧地沖他笑了,雙眸帶著秋水般的潤澤,怯怯含情。她的裙裾拂動,如輕敲水面激起的漣漪。秦仙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幕有些熟悉,像記憶深處的某副畫卷,深藏已久卻從未忘卻,將它硬生生翻出的時候已經被蠹蟲洞食千瘡百孔。他習慣地搖手里的折扇,來掩飾面上轉瞬而過的失措。另一邊沈硯在問沈替雷澤族可是遇到什么麻煩,沈替答:“沒什么麻煩,就是狐族出了些事。說是因為一只打傷族長、叛族逃竄的蘇氏九尾,這狐貍在百年前就劣跡斑斑,經常欺凌弱小的妖怪,吞噬它們內丹。她叫蘇罌,現在正全國通緝她呢?!?/br>沈硯嗯了一聲,卻絲毫想不起來。徐墨聽著這名字有些耳熟,總覺得這個蘇罌一定跟他們有過交際。這段時間他也算看出來了,只要有倒霉的事就一定少不了他。沈替見他在旁邊認真聽著,不由皺了皺眉。沈硯淡淡道:“沒事,他敢說出去就割了他沒用的地方?!?/br>徐墨驚呆了:“???沒用的地方?”沈替便繼續道:“對了,最近聽聞在云中書院有流云劍的消息,或許可以去看看?!?/br>云中書院是太乙仙盟在百年前創辦的,那時魔王剛死,仙門凋敝,萬妖國也傷亡慘重,因此云中書院集結了各大仙門的能人培育下一代,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振興仙門。在這百年云中書院幾經變革,院長也換了幾次,現在的院長是……徐墨若有所思道:“逍遙派,玲瓏心?!?/br>玲瓏心就是徐墨在怒?;貞浿锌吹降呐廊?。她是太乙仙盟的創始元老,本來會有無量前途,但卻在魔禍除去后急流勇退。主動接管了云中書院,在后來仙盟的內亂中也一直持中立的態度,也正是她明哲保身,才在這場內亂中保全了逍遙派。人如其名,七竅玲瓏心。聽他們說到這里,秦仙笑起來:“如果流云劍在她手里倒不必擔心,玲瓏心對妖怪的態度在仙盟算最溫和的。而且她特別怕麻煩,只要跟她要就會給?!?/br>仙盟也是有許多派系的,對待妖怪的態度也各自不同,他們便不多想了。從梧桐鎮云中書院要經過羽族,幾人便先去那里。出發前沈替有意走慢些,與走在最后的魏示一道,徐墨無意間聽到他問魏示:“你的手怎么了?”魏示的聲音刻意壓低,他沒太聽清,只聽到沈替接著波瀾不驚道:“沒抓住楊澄還受了傷,你說你該不該罰?”風聲很大,零碎吹來幾個詞:“主人……今晚……”徐墨看沈替唇紅齒白,仔細看去,甚至眼睛輪廓都跟沈硯有些相像,他腦中忽然靈光閃過,原來他們是這種關系。無數的綺麗畫面涌進徐墨腦中,他偷偷地去看沈硯。感覺到了他灼熱的視線,沈硯也瞅他一眼,平靜而冷漠地道:“看什么,你也想被管教?”徐墨騰得紅了臉,再也無法單純地看待這件事了。除去吃飯的功夫,磨磨蹭蹭臨近日暮才到了羽族。羽族是愛好和平的部族,他們種植谷物,溫和善良,為了遠離殺戮筑起高墻,因為他們的脊背天生就長著一對潔白如雪的翅膀。然而自一進城徐墨就感到或明或暗、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這些視線并不是在看受人敬仰的魔尊,也不是在看雷澤族首領,更不是在看圣朝國師,而是盡數落在自己身上,像灼熱的火焰舔過身上的皮膚,讓他渾身不自在。徐墨感覺壓力很大,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過什么。沒多久便見一位皓首蒼顏的老者匆匆拄著手杖激動地行至他們面前,連手杖都不顧撲通拜倒在他們面前,對著徐墨叩頭行禮,“恩公,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徐墨嚇了一跳連忙去扶,卻見這老者渾濁的眼珠滾著熱淚,顫聲道:“若不是您救了羽族上下,我們萬妖國早就……”沈硯問:“他?救得了羽族上下?”原來那老者便是羽族族長,見沈硯問話他也不敢起身恭敬答道:“回魔尊大人,當年若不是恩公仗義出手,我們根本等不到援兵到來?!?/br>沈硯震驚地看著徐墨,徐墨也很震驚地回看著他,磕磕絆絆道:“聽,聽到沒?我其實很厲害,我救了羽族?!?/br>沈硯若有所思:“羽族也太弱了,看來不能讓他們再這么松散下去了?!?/br>族長:“……”???什么情況?見他似乎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