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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徐墨嘆氣:“反正我就算說不是,你也會打到我說是為止?!?/br>無心注意到這變故,暫時讓巨型傀儡停下了,似乎在考慮。秦仙趁機求情道:“谷主,你媳婦失憶了,這是多好的機會。你放我們走吧,算清宵仙門欠你一個人情……”徐墨急道:“你什么意思?你要把他留下?”沈硯還是不在狀況,茫然地問:“你們在說什么?他是誰?”無心對他道:“總是失憶是失魂的癥狀,你隨我來?!?/br>沈硯聽了轉向徐墨,他什么都不記得了,只相信自己奴隸。意外得到了信任,徐墨正要開口否認就被秦仙拖住捂住嘴,在他耳邊低聲道:“你看那傀儡,想我們三個都死在這就說吧。只要你承認,我就帶你回清宵仙門醫好九陽絕脈,管他做什么?等他醒來打你嗎?”徐墨猶豫著,周邊的傀儡眼中的綠光在黑夜里一閃一閃,等待他的回答,只要他說錯了一個最都會再次進入戰斗。佇立崖邊的巨型傀儡只腳就能把他們踩成rou醬,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條。況且他本就和沈硯沒什么關系,都是沈硯一味地糾纏他,谷主也并不想傷害沈硯,這么看來把大魔頭留在這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一番不算掙扎的掙扎過后,徐墨對著沈硯點了點了頭,喉嚨發出的聲音好像不屬于自己:“他說的沒錯?!?/br>他停下,看看周圍的傀儡艱難道:“等醫好了失魂癥我就來接你?!?/br>這番違心話說過后,傀儡眼里危險的光終于滅了,在場的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氣,只有沈硯認真地皺著眉頭追問:“你真的會回來?”徐墨點點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可信一點,沈硯卻毫不懷疑,聽他這么說便跟無心走了。偌大的石臺只剩了兩人,冷風一吹,徐墨才發覺到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濕透。“走吧?!?/br>秦仙推了他一把。徐墨先是渾渾噩噩地應了,而后又茫然地問他去哪。秦仙道:“跟我回清宵仙門,以你的資質,百年內或可能飛升成仙?!?/br>徐墨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這是剛才說好的。他終于有一個成仙的機會,這是他一直想要的,但卻是通過這種方式換來。雖然沈硯也不是什么好人,雖然沈硯一直對自己粗暴蠻橫,但是為什么……自己心里總覺得格外煎熬?他想了一會似乎明白了。在觀塵山六根毒針的面前,沈硯選擇的是救他,在無心谷幻境面前,沈硯沒有忘記他,在巨型傀儡面前,他也從未想過丟下自己,而自己卻在第一時間選擇了拿他換取榮華。清風過后,他覺得自己的心如腳下的石臺一樣,空蕩蕩的。第二幕:傀儡本無心(四)天亮了,晨光透過薄霧照亮谷底,洗去了部分血色。沈硯只小憩一會就醒了,他看到無心幾乎不眠不休地擺弄機關。兩個不愛說話的人湊在一起,竟能一句話都說不上。沈硯覺得無趣便去練劍,一上午打壞了無心許多傀儡,無心只讓人打掃干凈,繼續專注手中的機關碎片。沈硯終于沒了耐心,抱劍冷聲問道:“我的奴隸呢?”無心答:“走了?!?/br>沈硯垂眸想了一會,終于明白自己是被徐墨拋棄了。他憤怒地轉身要走,可剛走到門口就有守衛將他攔下。無心沉默著慢慢走近他,傀儡是木甲制成,連表情都是冰冷的。沈硯警惕地將手按在劍上,他以為自己要面臨一場惡戰。如果一定要打碎這些傀儡才能離開這里,那么他只希望這戰斗來得更快些。然而無心卻彎下腰,將一枚魂玉掛在他腰間,道:“不斷失憶是因為魂魄受損,戴上它能起到緩解作用?!?/br>沈硯怔了一下,習慣性地道:“謝謝?!?/br>無心頭次聽到他好聲說話,竟僵了一下,像是在失神,又道:“你隨我來?!?/br>沈硯只想把膽敢背叛他的奴隸抓回來教訓,但拿人手軟,只好去了。此時在看守的監視下,在谷中繞了好幾圈路還是沒有離開的徐墨停住腳步。他在觀塵山呆得久,書看了不少,雖然用不了道法,卻都能認得出是什么。他看這山谷的地型很奇怪,雖然雜亂,卻在某處意外地規律,看起來像個陣法。心想,不知道無心在這里布下了什么陣。秦仙見他磨磨蹭蹭,怕生出事端便催他快走。徐墨卻不肯聽,正當秦仙打算直接打暈帶走的時候卻聽它猛地道:“這是幽冥還魂陣!無心要在沈硯身上復活自己的愛人,我要去救他!”“別管他了……”“不,我不走,我要去救他。不用勸我了,你自己走吧?!?/br>“沒打算勸你?!?/br>“……”秦仙打開折扇笑道:“可是你留下有什么用?你打得過傀儡嗎?你真的打算為了他放棄成仙的路嗎?”徐墨急道:“至少不會后悔!”他說完便要走,負責監視的守衛傀儡發覺異狀,剛要舉起機械手臂攻擊他,就只聽嘩啦一聲,被當場擊成碎片。秦仙一邊嘆氣怨自己自找麻煩,一邊將他拉到劍上,催動仙劍御劍而行。徐墨頭次坐上劍,看著周圍是倒退的景色心里想著,過去沒曾見過秦仙出手,但清宵仙門的掌門實力定然是深不可測的,不知道他這次來幫他們是有何目的。然而仙劍再快還是晚了一步,他們落地時離陣心不過幾尺,剛還好端端站著的沈硯撲通跪倒在地。他的雙手按住頭,表情痛苦萬分,下一刻,腳下白光沖向天際,將幾人納入陣法之中。他看到徐墨,臉色忽變,想要拉他。被握住手臂的瞬間,徐墨只覺頭暈目眩,站都無法站穩,只能無力地癱軟下來。他以為自己昏迷了,但很快清醒過來,睜眼的瞬間周圍景色早已變了樣:沒有什么陣法,他正躲在及腰高的花叢中,秦仙仍在他身邊,只是換了身衣裳,依然是白衣。他心想是不是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么,或者又掉進一個幻境中了,才要開口問就被秦仙捂住了嘴。“噓?!?/br>他茫然地順著露出的縫隙向外看去,有排成列的傀儡在巡邏,兩個奴役將一個昏過去的人抬進房中。距離太遠,他只能看清那人是墨色長發,看身材有有點像沈硯。但很快打消這個念頭,沈硯頭發早在認識的時候就白了。對了,沈硯呢?他想開口問,就再次被秦仙截住了話頭:“書墨,我們還是走吧,就算救了這人他也不一定會幫我們。我聽說北邊成立了太乙仙盟,盟主上官辭和我爹是故交,我們不如去投奔他吧?!?/br>上官辭?太乙仙盟?這是多久遠的事了??!徐墨還在發懵,就聽到自己開口了,“可是阿仙,你真想寄人籬下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