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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擇言為了保命胡謅的,原以為大魔頭哪會信他這套,卻間沈硯聽后眼睛不知不覺間恢復了正常顏色,殺氣也淡去了,堅信不疑地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你可知道那個人在哪里?我不記得他叫什么了,就是,就是一個長得很娘,平時不說話其實滿肚子壞水的小崽子?!?/br>“……”徐墨沉默片刻,問:“你說的是不是凌茗?凌是輩分,茗是名字,原姓上官?!?/br>經這提醒,沈硯連連點頭,殺氣騰騰地道:“沒錯就是他,他在哪?我要教他做人?!?/br>“……”原來大魔頭只是武力值高,腦子卻不怎么好用,那就好辦了,徐墨便騙他在這里等著,打算去通風報信。沈硯還算好騙,他說什么都信了,然而在徐墨走出兩步后他還是發覺事情不對勁,叫住徐墨問:“你是不是打算走了就不回來了?”徐墨睜著無辜地眼睛道:“怎么會?我看起來很不老實嗎?”沈硯認真地盯著他的臉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眼里的懷疑更深了。他袖底滑出一把锃亮的短刃握在手中,冷冰冰地命令道,“帶路,找不到凌茗我一定打死你?!?/br>“……”我看起來就很不老實嗎?身體和精神都受到了傷害,徐墨有苦無處說,只能身在曹營心在漢地帶這禍害離開禁地,臨走前他忍不住朝那七座雕像又看了一眼。視線掠過那座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雕像時,他忽然望向自己冷汗岑岑的手心,模仿著那個虛握的動作。他突然覺得雕像里的自己握著的東西,大概是一柄槍。觀塵山的某小屋內。“我讓你找凌茗,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你果然是在騙我!”沈硯面露怒色,一腳踹在他膝上。徐墨不敢生氣,忍痛自己爬起來耐心地哄道:“我怕你渴,先給你倒杯茶?!?/br>“不喝!”沈硯看也不看便一掌把那茶杯打碎摔了出去,淺黃色的茶水和碎片流了一地??尚炷坏珱]有像自己想的那樣乖乖聽話帶路,反而拿起掃帚和藥粉打掃房間,沈硯更怒。“你敢不聽我的?你在做什么?”徐墨繼續睜著無辜的眼睛理直氣壯答道:“下毒?!?/br>下毒?還沒明白怎么回事,沈硯便覺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栽了下去。徐墨接住他的身體將他平放在床上,從床底翻出幾件殺妖的法器,低頭仔細打量著這個人。鬼使神差地,他竟附身握住沈硯的一縷銀發自語道:“這么好騙,真的是那個禍世魔頭嗎?”他緊閉雙目,連呼吸都很輕,他面色蒼白,連身上都有許多傷痕,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因為被騙,臉上那道傷光看著就知道一定很痛。徐墨猶豫再三還是將那些東西收了回去。沒辦法,魔頭對他殘忍無情,他卻下不去手,只好去找凌茗通風報信。此時論道大會已經開始,論道大會分論道,斗法,論道是舌戰,斗法斗的是修為,勝出的人……也不是仙尊,仙尊是從勢力較大的仙門中定好的。徐墨看到臺下沒有凌茗時果斷調轉方向,繞過后場的拐角一眼看到凌茗的背影,即使穿著寬大的衣袍仍然顯得有些瘦小,如果站在一起,凌茗大概只到他的下巴高。徐墨本要喊他,可等看清他對面的人又生生將話咽回,閃身縮回墻后,心里七上八下。對面是個徐墨一直看不順眼的人。那場魔禍結束后,萬妖國便開始長久的內戰,太乙仙盟也經歷了三次分裂。清宵仙門是第一次分裂出來的,他們身穿純白道袍,意味從虛無中來,太乙仙盟則是玄黃道袍,象征天地神通。因此秦仙這身白衣在人群里總是格外扎眼,更何況他本就一身風流氣,道袍都穿得像個登徒浪子。每次見到他徐墨都想抓住他問五十遍他真的當自己是道士嗎?再問五十遍來找我們仙尊做什么?況且人修仙修的是陽氣,因為氣走陽脈,可徐墨的體質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修仙的,叫作九陽絕脈。他探頭,很不是滋味地向那邊偷看:比他帥,比他能打,還比他有錢,難怪凌茗對他如此親近。正在徐墨痛心疾首的時候,隱約發現兩人討論的事好像與自己相關。秦仙道:“封印被破壞了,書墨呢?我就知道你把他留在這肯定要出事?!?/br>凌茗道:“我設了八層結界,她是怎么進來的?”秦仙道:“難道你懷疑我?哈,放出他來對我有什么好處?”凌茗冷笑:“誰知道呢,說不定你們早有勾結?!?/br>秦仙像聽了好笑的話,嗤笑道:“我和他勾結?凌茗小友,你師父有沒有教過你,心機太重會長不高?”接下來的話徐墨已經聽不進了,只覺得此事蹊蹺,定然沒想得那么簡單。他想從這些支離破碎的句子中抽取出什么來,卻又總差些線索,正苦思冥想時只聽耳邊傳來一聲:“你在偷聽什么?”“?。?!你怎么……”徐墨連忙捂住自己的口,生怕驚動了后場兩人。大魔頭總能嚇得他心臟咚咚直跳,摻在水里的迷藥不是該讓聞到氣味的妖怪昏迷三天嗎?難道他買到假貨了?眼前沈硯不但活蹦亂跳,還好奇地朝那邊看,問他:“他們是誰?”不知是不是比起對沈硯恐懼,他更害怕的是被凌茗發現,慌亂間徐墨竟忘了面前的是誰,緊張地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道:“噓,你怎么來了?”沈硯感動道:“剛才有點頭暈睡了一覺,你還給我蓋了被子。那兩人是誰?”徐墨:“……”那是麻繩。他稍微沉默,沈硯就聲音驟冷,眼神恢復了他所熟悉的陰沉:“又不回我話了?”被打怕了,光聽他的語氣徐墨就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想起來在他面前的瘋子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只好冷汗涔涔地老實答道:“一個是清宵仙門掌門,一個是觀塵山……現任山主……”“山主?”沈硯似乎沒把凌茗和山主聯系起來,他疑惑地朝那邊望去,后場空空,那兩人已經走了。徐墨剛要松一口氣,卻聽沈硯皺了皺細秀的眉,道:“聽說今日是論道大會,矮子那么想當仙尊一定會在,我去找他?!?/br>那口氣沒下去差點噎死。徐墨已經不知道該先說他不要隨便給人起外號,還是求他不要湊熱鬧,亦或是告訴他矮子已經是仙尊了,總之撲了個空,沈硯已經走了。他忙追上去,隱約間有種預感,這次的論道大會有的忙了。第一幕:論道大會,七座雕像(三)大魔頭來無影去無蹤,徐墨一眨眼便跟丟了。他一路遇到好些被打傷的觀塵山弟子,檢查傷勢時發現不是斷筋就是錯骨的。原來沈硯揍他已經算留情了,可能看在救他出來的份上,徐墨突然有點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