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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想著想著,竟忍不住有些同情楚笑。 這是傳說中的物極必反嗎……楚笑在寶物上的運氣太好,以至于在現實生活中混的格外的慘? 杳杳走神這會兒,楊嵐已經幫她出完頭了。除了罰抄入門誓詞,還讓楚笑等會自行下去領鞭二十。 大抵是不是心中有愧,在聽到領鞭二十的時候杳杳忍不住出言反對。 “太多了吧師兄,他……他才練氣二階?!?/br> 三番五次的求情讓楊嵐的視線從楚笑身上移到了杳杳的臉上,那種沒來得及收回的銳利讓杳杳有種整個人被看穿了的錯覺。 但那種視線只存在了一瞬,楊嵐很快又露出了笑容,變成了杳杳記憶中那個總是笑瞇瞇的師兄。 “好。那就聽小師妹的。減至十鞭?!彼饝耐纯鞓O了,反倒令杳杳有些錯愕。但容不得杳杳多想,楊嵐又指了指遠一些的岔路口。 “小師妹一會兒要聽朱南峰主的講學吧,我看鄧師弟在路邊等你好久了?!?/br> “……” 杳杳看了眼在旁邊等的望眼欲穿的鄧子勛,勉強算是把這來龍去脈給理順了。 她應該是約了鄧子勛一起聽課的,結果走在半路上看見了楚笑,這才把鄧子勛扔在了路旁,自己追上去搭話。然后就有了后來的這一切。 鄧子勛比起他七八歲的時候已經苗條了不少,雖仍有些圓潤但已經能窺見后來好模樣。見她終于回過頭來,他忙將手舉過頭頂拼命搖晃,生怕她看不見一樣。 鄧子勛最怕遲到,見他那副著急的模樣杳杳也不好叫他久等。跟楊嵐師兄道別后便匆忙跑了過去。 “你們剛剛談什么呢,談那么認真,我跟你打手勢告訴你師兄往這邊走了你都沒注意?!?/br> 去往大殿聽學的路上,鄧子勛一直對此事保持著高度的好奇。 杳杳沒理他,一副不關你事別瞎cao心的模樣。 “要我說你要真那么討厭他,看不慣他,直接叫其他弟子收拾他一頓就好了,哪用得著親自出面啊……這倒好,把給楊嵐師兄都驚動了!” 鄧子勛說著往那方向瞅了瞅,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就楊嵐師兄剛剛那架勢,我看那家伙夠嗆!” 他砸吧砸吧嘴,又問楚笑要領多少鞭子。杳杳說十鞭子。 杳杳本以為爆出這個比較低的數字后鄧子勛會失望的,結果他看起來反而更幸災樂禍了?!澳枪烙嬘泻脩蚩戳?!” “什么好戲?”杳杳狐疑的問道。 鄧子勛這時卻賣起了關子,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們現在先去聽學!朱南峰主嚴厲的很,遲到了你也得完蛋!” 興許是嫌杳杳走得慢了,他反倒拉起了杳杳,一路絕塵而去。 ☆、聽學·下 他們趕在講學開始前一刻到達了大殿。 大殿左右分別立著九根巨大的方柱,每一根方柱都雕有傳說中的瑞獸極其伴生靈草。偌大的地面設滿了蒲團,只在中間用毯子鋪設了一條供人行走的過道。 杳杳的位置歷來是被安排在最前面的,她順著中間留出的過道往前走的時候,兩側弟子們的目光大都集中在她身上。 那是一種集合了羨慕與好奇的隱隱看齊,一下子讓杳杳有了種回到過去時光倒流的恍惚。 熟悉以及懷念,這類情感就像是罌粟危險而讓人貪戀。穩住心神,她保持著掌門之女該有的儀態和高冷,目不斜視的端正坐好。 開講前杳杳毫不意外的被點名提問了,問的是上一次講學結束前布下的題目。 杳杳的極強的自尊心從不允許自己在其他弟子眼前失了面子,故而總是早有準備且都回答的相當精妙。 在發現這能督促她學習后,課前的提問便被眾人心照不宣的保留了下來。 但這次杳杳卡殼了。她甚至都不知道上節課講了什么。 她不說話,眾人只當她深思。她沉默的久了,眾人只當她感悟頗深并更加要用心聆聽。 被成百雙眼睛注視著,杳杳覺得自己遭遇人生從未有過的尷尬。 好在鄧子勛夠機靈感覺到了杳杳模樣不太對。 雖然他疑惑杳杳早該熟背,但還是把自己那份跟她對過答案的悄悄錄了出來。 正苦于如何遞答案呢,殿外正好出了些問題短暫的吸引了朱南峰主的視線,鄧子勛趁機將答案送了過去。 杳杳匆匆掃了幾眼,瞬間有了印象。等朱南峰主視線再回到她身上時,她已落落大方的講了起來。 朱南峰主滿意的捏了捏胡子,令她坐下。然后開講新內容。 朱南峰主不急不緩的聲音像是最好不過的催眠曲,半個時辰下來杳杳的瞳孔都渙散了不少。 返魂木可沒有防止打瞌睡的功效,為防止“昏睡過去后難以維持清醒以至于自然而然的迷失幻境”這種烏龍的發生,杳杳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往嘴里塞了兩顆清心丹,立刻感覺自己精神了不少。 枯燥乏味的講學一直持續了三個時辰。好不容易熬到下學,眾人都皆是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 杳杳坐在最前排,出去的時候最不不方便。而作為矚目的對象,她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急切,便耐著性子等其他弟子先走。 連續三個多時辰的靜默把太多人都憋著了,很多弟子們一下學就開始嘰嘰喳喳起來,到讓后面的杳杳聽了不少八卦。 “誒誒,你聽說了沒,好像聽說有人遲到了?!?/br> “誰???這么大膽,朱南峰主的講學都敢遲!” “還能是哪個?新來的那個唄。天漱師姐回答問題的時候他就到了,但硬是沒能進來。等講到第三句的時候就自個在門邊站著聽了?!?/br> “朱南峰主最討厭有人在他講學的時候遲到了,聽說那誰在殿外一直站到我們下學,我都沒敢往后面瞟?!?/br> “好家伙,我就說怎么今天朱南峰主的臉有些黑。我先前就悄悄跟旁邊的說了句話,那眼刀冷颼颼的就飆過來了,還說不想聽就一起出去站著……” 杳杳:“……” 她真后悔聽了這么一耳朵八卦。 但既然已經聽見了,總不能當做沒聽見了。雖然害楚笑遲到的是楊嵐師兄,但這筆爛賬估計是要算在她頭上的。 朱南峰主是最不討喜的一位峰主,他講過的東西從不會再講第二遍。 鑒于這回把楚笑坑的慘了些,出于補償心理的杳杳決定一會兒幫他把這節課給補上。 杳杳正想著去哪堵人呢就被鄧子勛拉住了。他指了指大殿正門旁的空地示意杳杳往那邊看。聽完講學的弟子們不知為何沒有散去都在那聚了一圈。 “你不是想知道是什么好戲嗎,去那邊看看就知道了?!?/br> 杳杳反應了一下才想起鄧子勛先前賣的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