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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人的時候對他動手動腳的,甚至要脫他的褲子。連竹雖然年紀小,卻也知道危險,反抗了起來,本就不是什么不知的小牛犢,混過市井的孩子,心里都有血性,抓起一旁的筷子,狠狠的往老太監的眼睛扎去。骯臟的鮮血噴了連竹一臉,連竹根本就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哆哆嗦嗦的勒緊好自己的褲腰,踹了老太監沒有命根子那一腳,快速的跑了。回到房里,帶他的大太監看著滿臉是血的連竹,聽了連竹的話后,眼里滿是陰霾,就連臉上的那道疤都略微顯得猙獰起來。卻輕柔的幫連竹摸去臉上的血跡,啞聲安慰道:“別怕……”連竹僵硬的著身子,看著大太監,他總感覺從他眼里看出什么不一樣的情緒,好似一團濃墨,化不開道不明,莫名的讓他整個人顯得有些憂傷。那時連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長大成人后,他才明白,那大概是叫大哀莫過于心死。大太監給連竹找了一套干凈的衣服,自顧自的說道:“這宮里不是個干凈的地方,你這臉長得太過了,這才給你招來禍患?!?/br>“那樂安哥哥臉上的疤是自己弄的嗎?”連竹以前還是有點怕這個臉上有道疤的大太監,但現在仔細一看,卻發現如果樂安臉上的皺紋少點,那道疤也去了,應該是個很好看的青年。樂安摸了摸自己的臉,苦笑道:“不是,我給你臉上涂點東西,除了自己誰都別告訴,知道嗎?”“在這里你不要信任何人,也沒誰能幫你,只能自己一路往上爬,爬到沒敢欺負你的位置……”連竹那時候不太懂,卻覺得樂安說的話有道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樂安眼睛閃爍著淚光,替連竹將頭發束好,用一些顏色混合物在連竹臉上畫了畫,一個因摔傷的新疤形成了。赫連竹說話的聲音啞了,將臉埋在龍華的脖頸處,“那是連竹……最后一次見樂安?!?/br>樂安只是一小頭頭,他的死沒激起任何的波瀾,也只有連竹會祭奠他,那個想欺負連竹的變態,也沒再來找他。多年后已然成為新帝心腹的連竹才知道,那個叫樂安的大太監,過得比他苦多了。連竹漸漸適應了皇宮生活,臉上的疤替他擋了許多的事,又因他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學什么都快,也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宮里立住了腳。一個娘娘宮里大太監,偶然覺得他機靈,就把他帶走了,成了他師父。“連竹就一直記住那個哥哥的話,一直往上爬呀爬,終于熬到老皇帝死了,各個皇子爭得不可開交。娘娘的兒子趁機登上了皇位,老太監也死了,年輕的連竹成了新帝的心腹……”赫連竹揉了揉嗓子,說起上輩子的事,唯一能讓他動容的就是那個大太監樂安了,也不知他會不會同自己一樣,重活一世。緩過那段難受勁,赫連竹淡然的接著道:“可惜好景不長,各地番王造反,叛軍在一個黑夜里攻進了皇宮,大火燒了起來,新帝跑了,被稱作心腹連竹卻被遺忘。卻因睡得沉,沒有察覺到異常,剛剛睜開眼,叛軍的大刀就揮向了他……”龍華猛縮緊自己的手,眼珠赤紅的在赫連竹耳邊吻了吻,聲音粗啞,艱難的道:“別說了……”一想起赫連竹在古代那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堅強的活著,卻被叛軍殺了,就像有人拿著刀子在捅他的心一般,疼得他喘不過氣來。“龍華,我很慶幸,我這輩子能遇到你……”赫連竹卻是忍不住笑了,眼底都是幸福的神色。溫柔將龍華眼角的水吻了去,他有一個為他哭為他笑的愛人,那些事就如過往云煙一般,不值一提,他是影帝赫連竹而不是太監連竹。“所以,你晚上睡眠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龍華眼眶通紅,心疼道。“是,因為我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被人砍……”赫連竹淡然的道,說到一半,被龍華粗暴的堵了嘴。“不許說那個字……”瘋狂親吻的龍華抽空警告道。赫連竹張開了嘴,無限的包容龍華,適當的時候回應幾下。“以后的日子有我,我們會長命百歲,平安順遂,幸福的過一輩子?!?/br>“嗯,一輩子……”第54章荊昊下線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龍華就已經起了。昨晚和赫連竹聊的東西有點多,倆人都是半夜才睡下。赫連竹眼底帶著一抹青色,一看就是沒有睡好,眼角還帶著點紅痕。回憶的東西有點多,讓赫連竹傷心了。龍華心尖酸疼,卻不得不一大早從溫暖的被窩起身,從今天開始他和赫連竹見面時間會越來越少,甚至要幾個月后才能見面。說實話,硬漢龍華,舍不得,是真的舍不得赫連竹,但任務在身,也為了以后他們倆能夠平安順遂的生活,他還是得走。盡量將自己的動作聲放小,小心翼翼的出了臥室,合上門,睡在外廳的倆人立馬被驚醒。慕思啟睜開眼時眼底一片清明,眼神有力的和龍華打了聲招呼。張奇就比較迷糊了,睡眼朦朧,不知今夕何夕。“華哥?你怎么起這么早?”張奇打了個哈欠,看了眼窗簾縫外面的天色,發現才剛剛有點亮色,看了看手表才五點左右,這個時候大部分上班族都還在睡夢中呢。慕思啟則是直接起了身,壓低聲音道:“您這就要走了嗎?”“嗯?!饼埲A頭發胡子拉碴,眼底還有些紅血絲,一看就是睡眠不足,“曉宇他們在樓下等我?!?/br>說起蔣曉宇,慕思啟眼底有些動容,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說,干巴巴的道:“這么快……”張奇聽龍華這么說,隨即起身站在酒店窗戶往下看。因為他們在十多層,天色又比較暗實際上看不怎么清楚,但張奇還是憑感覺找到了陳猛的方位。頗為興奮的沖他擺了擺手,陳猛正在吸煙,他不準張奇抽,自己卻抽得很兇,一天一包煙打底。陳猛坐在車蓋上,嘴里叼著煙,透著煙霧往上看那個傻子般的男人,心里卻軟成一塌糊涂。“看什么呢?”蔣曉宇打了一個喇叭,伸出頭來問。“張奇和慕思啟站在窗戶看我們呢?!标惷兔臀艘豢跓?,吐出一個煙圈,低垂頭不再看了,怕心生不舍。蔣曉宇本來坐在駕駛位上的,聽他這么一說,略微遲疑的將安全帶解了,下了車。冬季的清晨溫度非常低,呼出一口熱氣,隨即化成了水霧,嘴角帶笑沖著窗戶邊上的人打了一個招呼,又跺了跺腳掏出根煙,從陳猛那借了火,也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