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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染著些許笑意,只是冷到極致。"簡喻,你這么討厭我,為什么還縱容我呢?""我可從來沒說過我討厭你。"簡喻提了提嘴角,"不能當朋友是你說的。謝君竹,我還沒說你狼心狗肺,你倒來倒打一耙!"謝君竹剛要開口說話又直接被簡喻打斷,"哦,你又要說滾過床單這事兒是吧?行了,就一個晚上而已,值得你這么翻來覆去地念叨?你不煩我都煩。怎么?滾過床單當不成朋友,當什么?炮友么?"簡喻抬手,伸出食指,用力地點了點謝君竹的胸膛,"別扯這種笑話了吧?炮友?你缺么?我缺么?"謝君竹捏著簡喻胳膊的手又用力了幾分,他抿著唇看著簡喻,動了動喉頭,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他微微開了口。"君竹?簡總?你們在里面么?!""簡喻!你在哪兒?!"被打斷了。簡喻笑了笑,抬手覆上謝君竹的胳膊,用力地推下謝君竹抓著他的手。"這不就來了么?"說完,他沖著外面來尋他倆的人招呼了一聲,轉身就要往外走。謝君竹卻又一把抓住了他,"簡喻,你跟你那個學長是……"平時風流成性的浪蕩少爺,此時連炮友兩個字都說不出來。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謝君竹一時分不清哪種更重一些。簡喻卻根本不想理他,一個字也沒回答,甩開謝君竹的禁錮,直接往外走去。沒走幾步就遇見了循聲而來的柯笑言。柯笑言看見簡喻,眼睛亮了一下,下一秒就忙越過簡喻往后面的謝君竹看去,看見謝君竹似乎沒什么事,這才放下心來,又看向簡喻,笑了笑,"君竹撂下一句你的馬不對勁兒就騎著馬跑了過來,見你倆半天沒回來,我這兒擔心你倆出事兒,趕緊帶人來找。沒什么事兒吧?"簡喻禮貌地點點頭,"沒事,麻煩你了。""那就好。"柯笑言說完大步就向謝君竹走了過去,簡喻沒回頭看,迎上了慢了幾步趕來的周與涵。周與涵有些擔心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簡喻,"沒事吧?柯笑言說你的馬有些問題,剛才沒找到你,我很擔心。""沒事兒!我騎術好著呢!"簡喻安慰道,"抱歉啊,讓你擔心了。"簡喻沒看到的是,在他身后,謝君竹任由柯笑言幫他摘著剛剛衣服在地上沾上的落葉,眼睛卻一直盯著簡喻的背影。低沉而專注,像是藏了千言萬語,又像是畫布上大片的留白。未說出口的話,看似未完成的畫。簡喻聽不到,也看不見。簡喻十七歲認識謝君竹,是在酒吧里。他正在洗手臺洗手,身后的隔間里從他進來就隱隱約約傳出一些曖昧的聲響。在酒吧里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簡喻就跟沒聽到似的。但里面的人顯然并不想當作外面沒有人。突然咣當一聲,有人撞上了門板,然后就是小聲的呻吟飄出來。"外面還有人呢,你就這么著急?"說話的聲音低柔,呼吸并未亂了一分,很是游刃有余的風流樣兒。這話的音量一點不遮掩,含著痞氣就像故意說給外面人聽的。另一個聲音很小,帶著鼻音似乎在哀求什么,簡喻聽不清楚。只聽那個人嗓音里蘊著慵懶,笑了一下,"小東西,想跟我?"簡喻聽著這明顯占據至高主導位的話挑了挑眉,看樣子這又是一位風流場上的常勝將軍,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兒,聲音聽著不熟。簡喻特意把手往烘干機下一伸,烘干機飛速轉起的聲音瞬間把那點旖旎喘息蓋得干干凈凈。簡喻挑了挑嘴角,帶著點兒惡作劇的快感腳步輕快地就離開了。他剛回到卡座坐下,身邊的朋友突然來了一句,"謝君竹今兒也來了?那邊卡座的是他吧?""謝君竹?"簡喻倒是知道這個名字,但從來沒見過,也不怎么了解。朋友沖著遠處角落里的一個大卡座揚了揚下巴,"喏!中間那個就是。"簡喻順著朋友指的位置看過去,就見坐在中間那人即便是在昏暗的環境里也看得出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長了一張盛極的臉,染著些許少年的張揚。尤其那雙微狹長的桃花眼,睨著笑的時候眼角都揚著情,少了些許深情,多了幾分恣意。謝君竹坐在卡座沙發上,略放松地靠著,抽煙姿態慢條斯理的,一派慵懶。簡喻多看了幾眼,沒想到謝君竹往這邊悠悠地瞥了一下,兩個人的視線直接就撞上了。簡喻下意識直接躲開,心里合計這么暗估計對方應該看不見。"哎?他是不是在看這邊???這我是不是得過去敬杯酒?"朋友在一旁嘀咕著,他是認識謝君竹的,雖然算不上多鐵的交情,但見了面打個招呼也是禮貌。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好看的人,不論有沒有企圖心,純粹站在欣賞的角度,總是忍不住想多看兩眼。簡喻也不例外,他倒真是對謝君竹有幾分好奇。"去打個招呼,我跟你去。"朋友很是驚奇地看著簡喻,以往簡喻在外面其實挺高冷的,一副我行我素隨心所欲的姿態,敬酒這種事情,簡喻可從來沒做過。都是不用他主動,別人就先來請酒了。不過謝君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跟簡喻是一路人。朋友帶著簡喻拎了一瓶酒就往謝君竹那邊走去,簡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特意往謝君竹那瞅,但他就是莫名感覺有一道視線一直跟著他。"真巧,君哥今兒個也來玩?怎么不見季邵?"朋友跟謝君竹碰了下酒杯,寒暄著,也沒忘了介紹簡喻,"這是簡喻,我哥們兒。"簡喻這才抬眼看向謝君竹,他站著,謝君竹坐著,這個微微俯視的角度,讓簡喻更清楚地看見了謝君竹的臉,天生一副風流貌。簡喻伸出酒杯,笑了笑,打了個招呼,"簡喻。"謝君竹掐了煙,起身抬起自己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簡喻杯子的下端,眼神專注,笑意自然,"謝君竹。"聲音低柔,幾分痞氣。有些熟悉。簡喻干了杯子里的酒,看著謝君竹,原來剛剛那個人是他。簡喻睜眼的時候,天才蒙蒙亮。他緩了一會兒神兒,這才漸漸從夢里清醒過來。他閉了閉眼,抬起胳膊搭在自己的額頭,深呼吸了幾下。簡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謝君竹那句"跟了我吧"才導致他夢見了跟謝君竹第一次認識的場景,但昨天確確實實因為這句話讓他想起來了當初他在洗手間隔間聽見謝君竹說的話。"寶貝兒,跟了我吧。""小東西,想跟我?"其實沒什么差別,謝君竹還是那個謝君竹,所以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