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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青年身上乍一感覺有些唐突,可是細細一看,卻又覺得莫名合適。 半個小時后戚盼回家,跟父母說了一下和陳徽芷一起去橫店的計劃,父母都表示同意,但是和她嘰里咕嚕說了一大串安全問題,最后和陳家父母一商量,硬是變成兩家親子游了。 還放飛自我,呵呵。她覺得他爸媽是做得出讓她回來寫一篇游記這種事的。 另一邊,鄭衍醒來。在酒店。 “醒了?怎么回事。我都步入中老年了把你這么一個健壯的小伙子從餐廳拖到醫院多不容易?” “你老老實實告訴我熬多久的夜了?西醫那一套電子設備檢查不出來的東西我一搭脈就知道?!?/br> “養你就是沒有養姑娘那么順心?!?/br> “不是。鄭衍,你是不是為了準備追求不食人間煙火的藝術家氣息還準備來個英年早逝???” “我跟你說話呢?” 鄭衍mama一上來就是一頓狂轟濫炸。 “您帶我去過醫院了?”鄭衍問。 “可不是,檢查出來到沒什么毛病,跟突然睡著了似的?!?/br> “行嘞,醫院都說我沒事。您可放心?!编嵮苓B忙接到。 “我本來也就要回去了?!编嵮躮ama已經開始收拾東西,說到:“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早點找女朋友?!?/br> .... 送走了老母親這尊佛,鄭衍趕到劇組,通宵。 第二日晚上八點,鄭衍準時心悸,他趕緊找借口停工休息。 果不其然,醒來是那間開始熟悉的藏青和白色的房間。 連續三次做這樣的夢,鄭衍開始習慣。 今天夢里的少女心情很好,一直恩里恩里的哼歌,還在房間里忙東忙西,到后來還從外面搬來了一只小行李箱。 準備旅游?他也想。 少女分門別類的往行李箱里裝了衣物,洗漱用品。到箱子快滿的時候,她停下動作看了看書桌,翻了翻厚厚一踏教科書,然后反手扔掉最上面一份試卷,眉飛色舞。嘴里還嘰嘰咕咕的說:“去你媽的作業?!?/br> “干什么呢你。是不是說臟話了?”門外戚盼mama的聲音傳來。 ..... 戚盼沒回答,然后轉頭看向臺燈。 鄭衍嚇了一跳,她是不是準備打算像剛剛扔試卷一樣“去你媽的臺燈”? 戚盼盯著他,偏頭想了想,自言自語說:“今天不做作業?!比缓箨P上臺燈,睡去。 鄭衍長松一口氣。 他對這次未放在心上,只是覺得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影響日常生活,早點找個心理醫生看看比較好。 戚盼和陳徽芷兩家自駕游到橫店。 兩個少女軟磨硬泡,最終得到允許,有半天的單獨活動時間。 陳徽芷老早在微博上打探好的拍攝地址,得到允許后每一個的猶豫,就拉著戚盼風風火火的趕過去了。 正值暑假,和陳徽芷戚盼一樣的粉絲不少,陳徽芷看著稠厚的人群,有些失望,說:“我們來太晚了?!痹谶@里能看到男神個屁。 戚盼追星沒陳徽芷那么狂熱,嚴格上說,她連嚴童的粉都算不上,跟著陳徽芷完全只是為了湊熱鬧,因此現在也不是特失望,正準備拉著陳徽芷到另外地方看看。 結果,站在較里層的粉絲開始尖叫,然后像水紋漣漪一樣向外擴散,越來越大。 “是不是我童哥!”陳徽芷聽到,立刻來勁,使勁往人堆里擠。 戚盼也好奇的向里張望。 然后她看清了在粉絲中的一行人。 男一號嚴童,男二號趙楊,和導演鄭衍。三人說說笑笑,隱約可以聽出在計劃去哪吃飯。 戚盼第一次親眼見明星,由于工作原因,嚴童和趙楊都上了妝,說實話,這么白的粉撲在男明星的臉上上鏡確實好看,可是現實中,總讓人感覺這是兩片移動的狀元糕,穿一身紅衣,上面用金漆寫個“步步高升”就能以十元每斤的價格出售的那種。 鄭衍是里面唯一一個沒化妝的,其實他的皮膚也白,但是于那兩個祭品相比更鮮活,更真實。也不會折損絲毫的雄性荷爾蒙。 非條件反射,不需要大腦皮層參與反應,戚盼看見明星就忍不住朝他笑。 那邊,鄭衍的腳步突然頓了頓,剛才在人群中看見了誰? 他索性停下來,一張臉一張臉的尋找過去。 人太多,找起來太難,就當他以為只是錯覺的時候, 他無比清晰的看清了她。 臺燈和少女。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略水,下章調整。 ☆、第三瓦電 微博上有種神奇的說法叫做“蚊音”,二十五歲以下的人能夠聽見蚊音,而二十五歲之后無法聽見。 鄭衍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腦子里充斥著這種聲音,高頻,震得他頭皮發麻。 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呢? 所以他真的能變成她的臺燈? 這么神奇咋不讓他變成銀行保險柜?肚子里都是金條的那種。 她在陽光下,就這么粲然笑著看著他,他覺得她的眼里盡是得意,得意她讓他措手不及。 橫店的蟬氣息很長,因此那一聲“知了”也無比綿長,如同醉酒的流浪漢的歌,穿過了葉和街道,挑釁似得撞在人心上。 “慶兒,不走?”嚴童撞了撞他肩膀,問,然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見鬼?!编嵮苊摽诙?。 “什么玩意兒?”另外兩人沒反應過來。 “你們往那看?!编嵮苤噶酥钙菖卧诘姆较?,惹得那一片區域的粉絲紛紛尖叫,用印著自家愛豆高清大臉的扇子擋住了自己的臉。 “有沒有看見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穿紅白條紋短袖,黑色背帶褲的姑娘?!?/br> “看見了啊,你小女友?” “給我描述一下她的樣子?!?/br> “咋地?你又不是瞎子?!?/br> “少廢話?!?/br> “....沒化妝,皮膚白,眼睛大,額頭高,頭發長,個子矮。不是慶你喜歡這種心里不覺得愧疚嗎?” 是她。 鄭衍沒說話,落荒而逃。 這是開機三個月來唯一一個沒有通宵的晚上,八點的時候,導演就步履匆匆離開了。 其實鄭衍哪都沒去,就只是回酒店攤著了。 洗了澡后,打電話讓老母親給他寄幾袋柏子仁。 聽完了十首佛教歌曲,心還是沒能靜下來。 起身,坐下,起身,在原地打轉,在心里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任何不科學的事。 變成一個小姑娘的臺燈,會對自己造成困擾,也是對那個姑娘的不尊重。 正抓狂,又一陣心悸。強烈的,挑釁的,侵略的,抽去他渾身的力氣,倒在地上。 戚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