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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我還沒看,應該是邀請函吧?!背蓜t衷說著坐進車里發動車子。靳哲也坐好扣上安全帶:“那我幫你拆咯?!?/br>成則衷“嗯”了一聲,就聽靳哲拆了信封然后笑道:“喔,喜帖嘛,怎么還寄送到公司了?”接著拿出來展開了念:“送呈成則衷先生臺啟,謹定于……”到這里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轉而冷笑了一聲。成則衷余光看到靳哲臉色似乎沉了下來,便問:“怎么?”靳哲轉過臉來看著他,不帶感情地說:“下個月戎冶和李霄云的婚宴,請你去?!?/br>成則衷扶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倏地悄然收緊,面上卻殊無波動,只淡淡道:“下車的時候替我扔了吧?!?/br>靳哲看著成則衷修長有力的手指,久久沒有挪開視線,感覺有千言萬語堵在了喉間,終于還是道:“好?!?/br>……靳哲將位于自家酒店最高層的頂級套房拿來做了周六之夜的約會地點。晚餐是由特意從F國趕來、幾個小時前剛下飛機的米其林大廚為他們獨家烹制的——這名脾氣古怪、不按常理出牌的知名大廚和靳哲是朋友,他來的時候默不作聲地笑覷了成則衷一陣,圓滿完成工作臨走前還同靳哲打暗號似的交頭接耳了一會兒,靳哲直到回到成則衷身邊時耳根都還泛著紅。——彼時成則衷正端著酒在弧形的觀景陽臺上看著夜景獨飲,周身無形散發著不可近的清冷,靳哲微微一愣,還是嘴角挽著笑走過去:“晚餐還滿意嗎?”成則衷放下酒杯側過臉看向他,略一點頭:“不錯?!?/br>“合心意就好?!苯芘c他清脆地一碰杯,也淺飲了一口酒。外面比屋里冷得多,靳哲也沒穿外套,但成則衷似乎還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他便也不抱怨地陪著,不知是真的或是錯覺,總覺得從門里涌出來的暖融融的熱氣仿佛都飄到了他身后,拂著撥著,要召喚他回去。靳哲望著成則衷安靜的側臉,不禁想到已經很久未見成則衷愉悅地笑過了,眼前這樣的平和,究竟是淡然無謂還是心事重重?“餐后聽些演奏放松一下咯,嗯?”靳哲握了握自己已經生出寒意的手提議。成則衷輕瞥他一眼,半開玩笑說:“好是好,不過今晚你要是真彈那首曲子給我聽,明年你就可以再彈給不一樣的人聽了?!?/br>“糟糕,那我得趕緊進去臨時抱佛腳練一練別的了……嗯,這叫作亡羊補牢?”靳哲忍不住笑了,做個浮夸的懊惱表情也同他開玩笑。成則衷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等一會進來了到客廳找我?!苯軠愡^去搭著成則衷的腰際吻了他一下,然后轉身先進屋,成則衷看到他抖了抖肩膀怕冷的背影。這間套房的客廳很大,中間是下沉式的沙發區,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當屬那盞懸掛在沙發區上方的大吊燈——這個酒店品牌下所有門店的頂級套房都裝飾有由P國頂級玻璃工藝制造商純手工打造的水晶吊燈,每一盞都獨一無二,已經成為經典標志。——此刻靳哲就坐在那盞華美得如夢似幻的燈下,左手扶著身前的大提琴,右手持著弓,含笑望著成則衷。所有的沙發都暫時被木質的罩子遮蓋了起來,吊燈并未全亮,灑下的柔和光線籠罩著靳哲,在他身上制造出奇妙的陰影。“請坐。我的鋼琴水準呢沒多高明,但是cello我有絕對的自信,”靳哲帶著點笑說,沖地面上一把擺好了的椅子示意,接著稍微調整了一下手指和手臂擺好了姿勢,深深地看了成則衷一眼,“而且私下里,除了我母親和外祖母,我還從未給任何人演奏過?!?/br>——他這把琴前段時間特意吩咐人坐私人飛機從港城給他護送過來的,他最近之所以晚歸,就是因為他每天都要花至少兩個小時在酒店房間里練琴。“難怪你說你母親最喜歡的是圣桑的‘天鵝’?!背蓜t衷在椅子上坐下。靳哲微微一笑,開始了演奏。他首先演奏的是德沃夏克的,這首曲子恬靜優美且浪漫神秘,充滿了輕靈的哲思又帶了一些具有幻想色彩的沉吟,十分動人。成則衷靜靜聆聽著,看著靳哲左手嫻熟地揉弦顫指、另一手則自如地運著弓。大提琴是最深情的樂器,除了因為它擅于表達復雜情感之外,也因為演奏者在演奏中的神情和姿態很多時候就像是與一位看不見的愛人相擁廝磨一般。只是這一首曲目的情感,還不夠深沉厚重。一曲將畢,成則衷的眼底不由生出一絲遺憾。像是知道成則衷在想什么,靳哲抬起眼笑問:“不夠過癮?”他松了松肩臂,再度將琴奏響,便是巴赫的無伴奏大提琴組曲第六號的序曲——難度高得極負盛名,被稱為是巴大無組曲之中最精彩絕倫的一筆,喜悅而自由的同時擁有可怕的深度。成則衷眼中盛著滿滿贊賞,當這淋漓酣暢而細節豐沛的一曲結束,他毫不吝嗇地為靳哲鼓掌,慢笑道:“沒想到今晚還能有這樣的享受,很驚喜?!?/br>靳哲一手扶著琴,優雅地微一俯身致謝,雙眸明亮地望著成則衷。方才一曲所要求的專注度非同小可,頗為費神,但靳哲此時見成則衷流露笑意,便不由心生歡喜,精神頓時重新充盈了。四周寂靜了下來,兩人一在高一在低地坐在自己的椅中,將這寂靜持續著。誰都沒說話,誰都沒有動。終于,靳哲先開了口,那聲音里沒有一絲佻撻,甚至是慎重的:“成則衷……最后一曲?!?/br>他垂下眼簾,準備好琴弓的位置,接下來便開始演奏起一首同一樣易學難精的名曲來——巴大無一號的序曲。若論以簡約傳遞深邃,再沒有能出其右的經典。那一瞬間成則衷就明白了,靳哲真正想讓他聽的,就是這一曲。他要借著這首曲子……對他剖心。伴隨著琴聲,弓下流淌出了明快而熱烈的愛意,一點點將寬敞的空間填滿,也緩緩擁住了唯一的聽眾。誰人聽著這樣無盡繾綣的深情,都不可能不受撼動容、不想起心中所愛。成則衷驀地站了起來走下臺階行至靳哲身旁,突兀而失禮地按住了他的肩頭將演奏打斷。靳哲吃驚地看向他。成則衷低聲道:“曲子很美……謝謝,我很喜歡?!?/br>靳哲不解地問:“為什么……”不想聽完?成則衷只道:“你的心意,你想說的,我都明白?!?/br>靳哲頓了一下,小心地將琴放在地上,然后站了起來。靳哲雙眼專注地望著成則衷,清晰地用粵語道:“我愛你?!?/br>成則衷看著他。靳哲慢慢道:“我是曾用很多種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