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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就不知,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成功見到戎冶。戎冶去陪伴祖母了,老人自上次中風后就有些癡呆,雖然所有人都還瞞著她戎拓慘遭殺害的事,但不知是否母子連心、有所感應,老人近期狀況很不穩定。高宗力、王鵬和馬雷三人都懂得無論抱什么心思這會兒也不能顯得太殷勤了,否則容易落人話柄,于是只好耐著性子等到追悼會結束當晚——也就是能公開的遺囑部分已經公開之后——這時候,他們不必來主動找戎冶也會被請到戎宅。戎冶將繼承絕大部分戎拓所握的集團股份、成為公司的最大股東于他們看來是意料之中的事,再者,集團都姓戎,他們這幾個做叔伯的豈有不擁護戎冶之理?不用等他們開口,戎冶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戎拓確實把還在休眠期的那堆“老本行”統統交給了他處置,他的想法是,既然有資源就別浪費,畢竟來錢快又是暴利,如果幾位叔伯愿意幫襯,他很有興趣嘗試,況且戎拓既然會留著,就說明不反對榮幫復興。而他只有一個要求,黑白生意不能摻到一起,戎氏集團一定要干干凈凈的。這一番話下來,高、王、馬都有些喜出望外了——當然,礙于林弢也在場,只好面上不顯。嘴皮子都沒動就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怎能不高興?三人紛紛感慨說其實洗白哪有講得這樣容易,入過江湖的人誰上岸不帶點兒水,徹底抽身就是癡人說夢,戎冶你不知道吧,其實直到你爸走前都還有昔年的“老朋友”來軟磨硬泡的邀咱們榮幫繼續一起發財,那些家伙,誰也不是吃素的,被駁了面子心里怎會舒服?又贊戎冶想得明白,還是年輕人膽色足,豈止虎父無犬子,戎冶還頗有當初老爺子的風范!戎冶一臉小輩的謙遜點頭,接著語調一轉,又沉痛道,父親遭此毒手,死不瞑目,為父報仇的事,也還要勞煩幾位叔叔伯伯襄助,揪出仇家,日后才好追討血債。三人再加上林弢,金剛怒目有之,咬牙切齒有之,憤恨頓首有之,連連稱是,高宗力更拍著胸脯豪氣干云、當仁不讓地保證,誓報此仇!戎冶進入董事會之后,由他提議,由林弢任董事長之職,此話一出,連林弢本人都在意料之外,高宗力更是目瞪口呆,幾乎要拍案而起,王鵬、馬雷也面面相覷,其余董事倒是驚訝之余暗嘆戎冶沉著明智。戎冶輕描淡寫一句“希望弢叔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就率先投了自己的那票。換屆前的三年,足以讓他做好接手集團的準備、并且給老本行熱身完畢了。……第二天,戎冶就搭乘飛機去往了成潮生告訴他的那家療養中心的所在地。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偏要挑這個多事之秋,跟誰也沒打招呼就一人跑到另一個國家。也許這是已經根植骨血里的習慣——什么高興不高興的事,戎冶總是要第一個找成則衷,分享、或者確認自己不是孤軍作戰。成則衷從來不會讓他的需要落空。這段時間以來,戎冶從未感到過如此孤獨。在這世上他不是沒有其他親故,只是身邊再沒有能與自己不分你我、一轉頭就能看到的至交。所以縱使他心中還是充滿了不確定,他仍帶著近乎孤注一擲的心情奔赴了千里之外,來見這個對他而言無可替代的人。戎冶構想過他與成則衷相見的情形,也許對那件事成則衷會付之一笑、他們仍是最好的兄弟,也許成則衷會與他產生隔閡甚至怨懟、那么他也愿意補償自己過錯解開這個心結。他唯獨沒有想過,他來得太遲。……煢煢孑立于夜風之中,戎冶疲憊地垂下了眼簾,想象成則衷就在面前,他失魂落魄、喃喃低語:“阿衷……我爸走了?!?/br>第24章飲鴆止渴關于腿的事成則衷騙了成則昭。根本沒有什么好轉,若要說實話,情況已經糟糕得無以復加。糟到他全仰賴于藥物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在疼痛發作時發狂失態,糟到……他最終還是得在這猖狂的魔鬼面前屈服,并且不得不以惡制惡——除了維柯丁,他還從黑市購買了嗎啡。第一次主動使用的時候,成則衷就將濫用藥物的罪惡感和對其可怕后果的畏懼拋之腦后了。太值得了——他想。從未有過那般絕佳的心境體驗,痛苦漸漸消弭,自心底油然而生的自在暢爽,所有被痛楚壓抑的感官通道都打開,接收源源不斷的愉悅的信號。欣快,激昂,恣意。解脫般的失重。如同墜入夢境,不受控制,但他愛極了這種美妙的失控感。在這短暫的幾秒幾分鐘里,他就能將主導權拱手讓出,讓這幾毫克邪惡的液體接管他的靈魂,任它cao縱。只要它碾碎他如跗骨之蛆般的疼痛,而予他以無拘無束的快活自在,做一個忘記自己姓名的無主無憂的魂魄。在接下來的幾小時里,他都可以丟開手杖,如一個健康的人一樣,無需顧忌地舒展開他的下肢,毫無痛苦、動作順暢自然地行走。如果他想,甚至可以香甜地睡上一小覺……成則衷曾經習慣于忍耐痛感,嘗過那夢幻般的鎮痛效果,他還怎么離得開?可惜,任成則衷多注意控制,耐藥性終究產生了,他不得不一點點增加了每次注射的劑量,直到從單次5mg一度逼近15mg,藥效卻再也無法更持久了;可他越來越依賴于它,注射間隔的天數越來越短,再這樣下去,終會演變為一天注射多次也說不定。從某次增量注射后的長達一天一夜的睡眠中醒來,成則衷極度清醒地意識到,他也許會殺死自己的。成則衷將注射器和剩余的嗎啡鎖了起來。他用回了維柯丁,有聊勝于無——他還學會了在實在不夠的時候再輔以烈酒麻痹自己。只等到痛得醉都醉不了的時候,他才會再度求助于注射。但這個秘密終究還是被發現了。成則衷被鮑里斯撞見在往自己胳膊上扎乳膠皮管的時候,額上的冷汗都已經打濕了頭發,面色蒼白如鬼。鮑里斯詫異地質問他:“你在給自己用什么!”成則衷彈了彈針管,竭力穩住微顫的手,堅決地將針頭刺入靜脈一點點推空了里面的液體,平靜至極地說:“只是鎮痛劑而已?!?/br>鮑里斯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來拈起了瓶子看清了上面的字,頓時虎目圓睜,忍不住沖成則衷罵了句臟:“X!你要毀了自己嗎?!”成則衷輕蔑地笑了笑,自顧自閉著眼仰面舒出一口氣。鮑里斯的眉間不禁打了十七八個結,他思忖著是不是該通知雇主,她這位寶貝弟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開始濫用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