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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滿為患的同學,說道“還有十秒鐘?!?/br>又過了幾秒鐘,底下的同學正奮筆疾書,只聽得見筆尖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陸舟瞟了眼桌上放著零零散散的幾本作業,嗓音不溫不涼地說道“這次的作業先交到這,其余的下次再收?!?/br>話一說完底下傳來一陣吵雜聲,三五成群的同學竊竊私語,陸舟眼中的不耐煩一閃而過消失得仿佛從未曾有過。陸舟將桌上的書籍一一收好,動作利索干凈,“這節課先上到這,這次沒交作業的,下次將作業寫兩遍,不然扣學分?!彼Σ[瞇地搖了搖手中的冊子,然后走出教室。女同學托著下巴目光一動不動地粘在陸舟離去的背影上,嘴唇一張說道“陸老師背影真帥?!?/br>一旁有人推搡了她一下,“行了呀,再帥也不是你的?!?/br>“這個是重點嗎?話說你們作業交了嗎?”“……”陸舟走在路上,一旁有學生走過來笑著沖他打招呼,他抿著微笑點點頭報以回應。他雖然極其不愿搭理別人,但還是迫于自己在學校樹立的溫雅形象而點點頭,按照傅臣的話來說,他在用那溫文爾雅的俊朗外表下而掩藏一顆丑陋又暗毒的心。陸舟沒忍住摸了摸鼻子。他拿起不停震動地手機,接通了電話,電話另一頭不斷地在說著些什么,只看見他那本來抿成一條線的薄唇慢慢勾勒出一抹怪異的笑,狐貍不帶掩飾的笑,往往最為慎人。“是這樣嗎?那就更好辦了?!标懼壅f完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陸舟上完一上午的課,今天就沒有別的安排了,他本來就是兼職教師,一周差不多只有三四節,其余時間幾乎都是空著。他將手中那薄薄的一沓作業本放到自己的辦公室桌上后,拿起車鑰匙踩著油門一路駕駛到那條小巷子里。四周包圍的都一些高樓大廈,新世紀公寓,而這條舊巷子里面都是些高高低低的平房,破破爛爛甚至還有污水從一旁的管子里流出,一切在此處顯得格外突兀,簡直是有些格格不入。這些“釘子戶”還誓死保衛著自己的房子奢望著拆遷后就能獲得一筆巨款從而一夜暴富,陸舟嘴角溢出一絲顯而易見的譏諷。他揉了揉有些酸的眼角,抬步走了進去,一些難聞帶著些糞便的味道撲鼻傳來,陸舟面不改色地一步步走著。他停在一家平房面前,墻上的白漆早已斑駁,甚至角落處的早已掉落露出了磚瓦本來的樣子,他敲了敲木門。沒有反應之后他正準備再次敲門的時候,門咔嚓一聲忽然被打開,他停在半空中的手不動聲色地收回。來人是一個青澀稚氣未褪的少年,留著平寸頭,甚至還帶著紅領巾,他十分有禮貌地問道“請問你找誰?”“你是湯顯?”陸舟問道。湯顯先是一怔,他快速地將男人的面孔從腦海里過濾一遍,發現自己確實不認識這個人,有些郁悶地撓了撓后腦勺,“你有什么事嗎?”陸舟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我找你的母親?!?/br>“這樣子呀?!睖@笑了笑,然后扯著大嗓門喊道“媽,有人找?!迸聸]聽見,又大著聲音喊了幾嗓子。陸舟進門就看見蹲在一旁的湯白,他依舊穿著前幾天的那身臟衣服,頭發亂糟糟的,白皙的皮膚上沾染著好幾塊黑印,手中拿著一輛缺著輪子的小車在地上滑呀滑的。陸舟走過去蹲下來與他平齊,湯白依舊滑著自己的玩具車,小車上的外殼有泥土粘在上面,陸舟伸出手準備把它抹掉,他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就看見湯白將小車緊緊地攥在手里,轉過了身。湯顯碰巧看到這一幕,臉上多少有些不自在,解釋道“我哥哥腦袋從小摔壞了,現在有點傻?!?/br>陸舟沒在意他的話,只是從口袋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糖,輕聲道“糖?!?/br>湯白背著他的身影依舊沒有反應。陸舟也沒有生氣,只是重復道“糖。你的糖?!?/br>“你再喊也沒用,他沒什么記憶?!蔽輧葌鱽砼思怃J的聲音。陳莉從一邊走出來,她倒是先認出了陸舟,于是語氣不怎么好的說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陸舟撥弄著手中的糖,若無其事地淡聲說道“我想向你詢問二十年前的事情?!?/br>一聽到他的這句話陳莉的表情瞬間如同抹了□□一樣煞白,嘴唇張開又閉合,她很快地鎮靜下來,沖著湯顯說道“你先進去寫作業?!?/br>陳莉用著一貫刻薄的嗓音問道“你是誰?”陸舟終于卸下他平日里那副溫和的面具,道“我要帶走湯白?!?/br>“帶走他?那個傻子?!标惱虺泽@地用手指著湯白毫不避諱地大聲說道。陳莉上下打量了一下陸舟,發現他身上似乎穿的不錯,心中頓時起了主意,最近湯顯又要交一些補習費,手頭緊的很,而且那些要債的過幾天又要上門來追債。她眼珠上下轉動著,然后說道“他是我兒子,我養了二十年的兒子,你告訴我你想帶走他?”她忍不住嘲諷起來。陸舟從懷里拿出一張支票,遞了過去,這些年就當是你對他的撫養費了。陳莉沒有半分推遲的接了過來,數著上面有幾個零,心中竊喜這筆飛來之財,但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不夠,我養了他這么久,怎么值這一點?!?/br>陸舟倒是笑了起來“這筆錢夠你還債了,二十年前你作為人販子將湯白偷來的事我還沒跟算清楚?!?/br>“什么偷來的,他是我怪胎十月生下來的?!彼ひ艏怃J的像指甲刮過黑板那樣刺耳。“那需要我去拉你做親子鑒定嗎?據說到現在他的父母都還在找他?!标懼鄄痪o不慢地說道。他扯出一抹笑,說道“沒有付出努力而妄想從別人身上牟取暴利,說的大概就是你這種人吧,對于別人引以為恥的東西而竊以為豪,你難道不知道偷來的東西總該要還回去的?!?/br>陳莉宛如五雷轟頂一般渾身一僵。陸舟看著她意料之中的神情,臉上的笑意更深,岌岌可危的真相越是想要掩蓋越是容易坍塌,一句隨便說說的話甚至都能成為一根似有若無的□□。陸舟抬起手微微扶額似乎不想再繼續交流下去,“你不該這么貪心的,這些錢對你來說足夠了,湯白我會帶走?!?/br>陳莉將手中的支票收起來,語氣也不如之前那樣咄咄逼人,“你到底是誰?”陸舟走到湯白面前,繼續將糖遞給他,湯白如同小扇子般的睫毛煽動了一下,這一次他接了過來。陸舟扭過頭說道“我叫陸舟,一名教師?!?/br>陸舟將湯白拉走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情愿,使勁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