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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暗紅色的血液順著傷口在四周蔓延開來,臉上毫無血色,呼吸也越來越輕。 庒維維對于這個局外人感到有些抱歉,明明他不應該死的。 方興對她此刻的想法自然不感興趣,就在他走進庒維維并且將刀-刃朝前送時,突然被一股大力撞開。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撞開。 好在這股力道不是很大,他踉蹌一陣后便站穩腳跟,扭頭朝著這邊看來。 原本昏迷的楚溪此刻正單腿跪在地面上,彎著腰,肩膀不停地抽動,看起來剛剛的那一撞擊廢了他不少力氣。 他微微抬頭,沾著血跡的半邊臉看起來有些駭人,另外半邊則蒼白得嚇人,他半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順勢滲出細密的汗水。 庒維維站立的位置離楚溪很近,此刻只能看見楚溪的后背,看著那憑著毅力在堅持的背影,好像下一秒就會垮掉似的。 她想上去扶著他。 可惜她沒有這個資格。 方興見撞他的是楚溪,頓時暴躁地低吼一聲,他沖上前,一把抓住楚溪的頭發,“為什么你要幫這個女人???”他講楚溪的腦袋擰到足以與庒維維面對面,“你看看這個女人!她可是變態殺人犯!她殺了那么多人!” 楚溪半睜著眼睛看他,嘴角動了動,沙啞道:“無論她是什么樣子,我都愛她?!彼人粤艘魂?,幾滴血順勢濺在方興的臉上,“哪怕她是變態殺人犯?!?/br>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 惴惴不安中。 ☆、第二十四章 庒維維倚在墻上靜靜地看著。 她看著楚溪認真的側臉,有些恍惚。 楚溪的回答似乎令方興感到不可理喻,他難以置信地盯著楚溪看了半晌,突然抑制不住地笑出聲,“看來你腦子也有問題?!?/br> 楚溪不置可否。 方興滿臉的嘲諷,他抓著楚溪頭發的手又用力了一些,將他朝上抬了抬,刀-刃抵在他的脖頸間,“看在你這么愚昧的份兒上,我給你一個干脆?!闭f罷,正欲劃下,突然被一旁的庒維維出聲打斷。 “你不是要殺我嗎?怎么動作這么慢?” 方興饒似笑非笑地扭頭瞥了庒維維一眼:“不用著急,今天一個都跑不了?!?/br> “呵,終于體驗到殺人的樂趣了?”庒維維冷笑一聲。 “你當我和你一樣是變態?” 方興嗤之以鼻。 “如果不是變態,為什么要殺程堂和陳娟?” 庒維維提到程堂和陳娟時,方興的手明顯一抖,刀刃在楚溪脖子上劃拉出一道不大的傷口。 庒維維眉頭一皺,片刻后又恢復如常。 “殺他們……還不是因為你!”方興甩開楚溪,站起身沖到庒維維面前,單手拽著她的領口將其到自己面前,面目猙獰道:“若不是你和程堂曖昧不明,我怎么會殺他???” 她看著方興因為憤怒而漲紅扭曲的臉,只覺一陣反感。 吼了一聲后,方興像是脫力一般,本就塌著的肩膀看起來更塌了一些。 他的手緩緩松開庒維維的衣領,直接微顫著朝上挪去,輕輕撫上庒維維的臉頰,“……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明明是前后不搭的一句話,可她竟然能夠理解。 興許這也是她內心深處的疑問吧。 方興的手很大,掌心有著些許老繭,在她臉頰上來回磨蹭。 他盯著她的臉,眼中的留戀越發明顯。 他曾經那么喜歡她。 察覺她可能出軌時,他是那么憤怒,那么不愿意相信。 所以他尾隨,跟蹤,去了西荷苑。 破門而入時,眼前的景象令他震驚,沒等他回過神來,那個自己眼里溫柔可人的女人竟然用榔頭敲暈了他。 醒來后,她逼迫他去挖陌生男人的眼睛,去殺人,去欣賞所謂品嘗別人絕望時的樂趣。 他不行,他真的不行。 他害怕,從未如此害怕。 他想活下去,所以他不敢反抗。 他開始順從她的話,去殺人,去感受別人的絕望。 但是,這對他來說,并不是樂趣,反倒是一種折磨。 他想離開。 他在伺機而動。 終于,他等到了機會。 她對他放松了警惕,他趁機跑了出去。 他躲進自己的車里,瑟瑟發抖,明明車門全都緊鎖著,他卻有種下一秒會被她拉開門鉆進來的恐懼感。 他啟動轎車,發動機的聲響令他安心不少。 抬頭的時候,他看到追出來的庒維維,對方好像沒看到他,此刻正站在原地張望著。 他看著她,心中的恐懼在一瞬間轉化成憤怒,他咬緊牙,使勁踩下油門。 之后的事情仿佛做夢一樣。 他將庒維維撞飛,看著她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中,他竟沒有報復的快感,除了突然侵入的空虛外,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他逃了。 殺人了。 他殺人了。 他不敢回家,而是躲在一家不知名的小旅館里,每天沉浸在恐懼中惶惶不可終日。 只是等他調整好情緒,打算直面自己所作所為時,他赫然發現,庒維維沒死。 不僅沒死,反而活得很滋潤,僅僅只是失憶的她甚至還跟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男人同居了。 原先平靜下去的情緒瞬間燃燒。 憑什么? 憑什么? 憑什么? 為什么真正的殺人犯能高枕無憂地生活在陽光下,他卻要像個害蟲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 不公平。 他感到十分不公平。 他監視她,發現她竟然又和好朋友的男朋友關系曖昧! 這個女人! 氣憤之下,他跟蹤那個男人回到家中。 男人對他的到來似乎感到非常驚訝,但也僅僅只是驚訝。 對方滿不在乎地表示他確實對她示過愛,而她也完全沒有拒絕的意思,他甚至表示自己現在住的房子都是她挑的。 他越聽越來越憤怒。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男人已經死在了他的手里。 干凈利落的一刀,就像她教他的那樣。 彈-簧-刀是程堂的,匆忙之中,他將它帶了回來。 在之后,就是陳娟那個女人。 明明是她的朋友,卻恬不知恥地纏著身為她男友的他。 他被纏著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意,被那女人帶回了家。 明明男朋友剛死,卻和他這個朋友的男朋友發生了關系。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么。 他嫌惡她。 有一,就有二。 踩了油門,就沒法踩剎車。 所以他把陳娟也給殺了。 與前兩次不同,這次他下手的時候非常冷靜。 方興目不轉睛地看著庒維維,眼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