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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漸漸會意過來,忙俯身抱起小寶笑道:“妹子,姐還有事就先帶小寶走了??!” 說著也不待人回答抱著小寶就轉身出了去,出去之時還不忘將房門合上。 曲玲瓏面色更紅了些,低著頭過去將熱水端到用木頭制的盆架上,浸了潔白的巾子進去又擰干,回過臉卻見顧西臣正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小,小寶不是你和那賊漢子的兒子嗎?” 聽他一口一個賊漢子,又把她想成那般,曲玲瓏板起了小臉本不欲理他,但又見他蒼白著面色,一臉急切的模樣,心中又軟了,抬起素手一面給他擦著額上的汗一面解釋道:“這里只有我阿爹和碧落沒得旁人,小寶是方才那個婦人翠云姐的孩子,我們過來承蒙她照料良多,還將這間木屋贈與我們居住,她又是一人寡居多有不便,是以我們兩家便算合作了一家,我也幫她照看些小寶,因為熟悉了小寶便也喚我阿娘,算是認我做個干娘?!?/br> 顧西臣聽著整個人恍惚都是在飄著的,這真是比失而復得還叫人驚喜!激動狂喜之下也忘了身上的傷痛一翻身下了炕就將人兒握著腰舉了起來“心肝、寶貝”的直喚。 曲玲瓏不妨被他抱個滿懷,聽著他滿口羞人的話,又恐他傷勢加重忙道:“你快放我下來!仔細身上的傷!” 顧西臣得了自己的心尖rou如何肯放,只抱著曲玲瓏壓到炕上,滿面狂喜的啄著她的唇:“原來爺的嬌嬌還是爺的,老天當真待爺不??!好乖乖,爺真個是愛死你了!快讓爺好好親親!” 眼見著他又博浪起來,曲玲瓏顧忌著他身上的傷只好使勁推開他,斥道:“還要不要命了!好好的莫要放蕩!” 見她板著一張嬌嬌小臉像真要生氣,顧西臣也不敢再浪,忙應道:“好,好,好,爺不動了,聽乖乖的!” 曲玲瓏這才忙轉過看了他后背,果然他那墨色的袍子上已經浸濕了一塊,脫下來一看,那包扎的厚厚幾層的白紗布上果然已經是鮮紅一片了。 曲玲瓏看著忍不住的惱:“不讓動偏動!都不嫌疼么?” 顧西臣側著臉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癡癡的笑:“不疼,不疼,只要有嬌嬌在爺身旁,爺就是再受兩刀也不嫌疼!” 聞他貧嘴,曲玲瓏懶得再理他,只去房中木桌上拿過藥托過來,伸手解開繃帶,再輕手輕腳的纏開那些已經滲了血的白紗布。 紗布既開,漸漸露出里面那血rou翻豁長條條的傷痕來,曲玲瓏看著忍不住的鼻中一酸,他那般的人,哪是個會舍己為人的人!肯舍身救小寶定是為了她,且當時他還以為小寶是她與旁人的孩子,能做到這份兒上,這天底下恐怕沒幾個人,他的這份兒情意,她是知道的。 顧西臣一直在注意著她,此刻見她怔怔的望著自己的背,眸中淚光閃閃,知道定是在心疼自己,一時心里跟浸了蜜糖一般,又是欣喜又是憐愛,抬手幫她拭著淚安慰:“這點小傷對爺算不得什么,嬌嬌莫要難過,爺最見不得嬌嬌落淚,嬌嬌一落淚,爺這心里也都七上八下的不得法了!” 曲玲瓏忍了淚意拉過他的手放好,低聲道:“你莫再亂動,仔細傷再加重了?!?/br> 美人兒這般柔情蜜意的關切著自己,顧西臣哪還有不聽的,忙應了聲轉過臉去,當真不再動了。 他身上除去這新添的刀傷還有許多老傷,遍布在背上,那胸口處還有個差點要了他命的劍傷,如今結了個丑陋的疤痕,這般傷痕累累哪里像是個富貴閑人大官人的身子,滄桑粗實的倒像個常年征戰之人。 曲玲瓏看的眸中又忍不住的濕了,她現在才知道,她對眼前這個男人并不是如她想象的那般絕情,日日廝磨中他待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可……可他已然有妻了,便不該她肖想、破壞。 這般想著,心中也是酸脹難受的緊,知道眼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忙悄悄的抬手擦了擦淚,拿過毛巾輕輕的擦去了他傷口上的血跡和殘藥,又重新上了新的,這才小心的為他重新纏上紗布。 怕他疼著,她包扎的小心又小心,因此一番下來額上已見一層薄汗,待要收拾著出去洗洗,忽的腰身一緊便又被他箍到了懷中,醇厚的氣息噴灑在耳旁:“嬌嬌還未應爺,隨不隨爺回去?” 曲玲瓏頓了良久,在他懷中抬臉,直直的望著他的眼睛:“你可知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妨她忽然說這種話,顧西臣愣了下,又聽她緩緩道:“你道我為何愛看那些子話本,全因里面的故事無論平淡還是曲折皆是夫妻二人攜手同行,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只有彼此!我亦向往慕之,如今你已娶妻,便該好好待她,我不想做那等破壞之人,更不想與人做小,望你知曉!” 顧西臣聽的恍然,原來這才是她心中所想,怪不得她一直未曾同自己交心,怪不得一直想逃,若擱以前他聽到這等話定會覺得荒謬,這世上哪個男兒沒得三妻四妾,偏她就這么貪心的想要爺們只她一個,少不得要斥責她。 可如今經了這么些個事,他三番兩次的離他早就讓他的牽腸掛肚的茶飯不思,哪還有心思想旁的婦人!他如今只慶幸她有這般想法,更慶幸他沒娶那慕容氏,好讓他有轉圜的余地。 知曉了她的心思便趕忙解釋道:“嬌嬌定是在京中秋香閣看到爺同那慕容氏一起,誤會了爺了!那是朱臨宣那廝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想引得你我二人生分,他好趁虛而入。當時爺遍尋你不著,當真急的就如那熱鍋上的螞蟻,正在這時那慕容氏尋上門來,言說有你的消息,只讓爺陪著去秋香閣買束花來,這檔口便是讓爺上刀山下油鍋,爺也是愿意的,更莫說這等小事了,是以這才中了朱臨宣的計讓嬌嬌誤會了去,其實爺并不曾娶那慕容氏!” 他說著拉過她潤白的小手至他胸口上嘆息道:“爺說過,爺自第一眼起便愛慕嬌嬌!這并不是假話,爺的這顆心里也一直都只有嬌嬌一人,當時嬌嬌自侯府出走,爺將嬌嬌從青桑鎮接回來之時,母親生了好大的怒火卻強壓著只讓爺娶那慕容氏,不然就要拿你問罪,爺哪能容忍,只得答應。也是爺貪,怕你突然得知難以接受與爺生分了去,便想著先瞞著你,待日后再慢慢告訴你??伞?/br> 想起她離開他時,那蝕骨之痛似乎還殘留到現在,手中不自覺的箍緊了她:“可你竟又離了爺,爺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若你不再,爺做這些還有甚的意義!便在與那慕容氏拜堂之前告罪離了宴席,是以這個婚并不曾成!” 所以他才被罰去了邊疆,這才受的當胸一劍,差點命喪黃泉!曲玲瓏聽的心中不住的翻騰,她當真不知,他竟為她做了這么多的事,一時直愣愣的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顧西臣也望著她那雙滿是震驚的清凌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