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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既然已經決計相交,還望兩位相互體諒些才好?!?/br>樊生和赤霞宗主齊齊冷哼一聲,卻還是給了莊歡面子,雖在議事之時不時要相互刺上兩句,但如此針鋒相對的言語卻是沒再出現過。正在三人定下各自要做的事情時,一張符篆到了樊生手中。符篆來自炎龍宮,上面寫了炎龍宮主與其女吳黛娥的死訊。樊生眉頭輕皺,將手中符篆給在座另外兩人看了,輕敲桌面道:“兩位自便,我去一趟炎龍宮?!?/br>莊歡應了一聲,低頭看著符篆,瞇起了一對桃花眼。赤霞宗主看了他一眼,半晌,開口問道:“那東方青巖到底為何要拉攏丹閣與蒼會?”“怕是因為我與這兩宗交集不多的緣故?!鼻f歡道,他抿了抿唇,事實上他對青巖那方到底是什么打算,一時間也沒能參透,“大約是巫邢的意思,仙帝降神在我身上,他想要打擊仙帝,自然是從我開始下手?!?/br>赤霞宗主卻道:“魔尊實力之強,即便有仙帝降神,想要弄死你也毫不費事,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言罷,他搖搖頭,“即便是因著那東方青巖之故,將其帶去魔界護著便可,何必在這人界之中耗費精力?”“東方青巖是萬花弟子?!鼻f歡道,他當然不可能將白澤真正的身份說出來,“萬花谷久未現世,他恐怕是當年萬花谷舉派消失之前遺落在外的弟子,如今在川彌行走大約是想探知師門之處?!?/br>赤霞宗主詫異道:“萬花谷還在川彌?”莊歡眉頭微蹙,顯得有些苦惱:“這我便不知曉了,但那東方青巖甫一出現目的便如此明確的逐個拜訪,要么是巫邢授意,要么就是他已經知道了些什么?!?/br>事實上,莊歡比較傾向的是前一種猜測,尤其是仙帝告訴他白澤已經與巫邢締結的時候,他對于前者就愈發的深信不疑了。赤霞宗底蘊到底沒有莊家深厚,即便赤霞宗主是個極為敏感且優秀的人,也沒對當年萬花谷之事有多少了解,莊歡這么煞有介事一說,他心中便信了七八分。畢竟這么點兒事,從哪方面來看莊歡都沒必要欺騙于他。炎龍宮。樊生腳程極快,不過短短兩個時辰便到了炎龍宮所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自己宗派中醫術精湛的醫者,正面色嚴峻的穿過被人群圍著的炎龍宮主的尸身所在的洞府。炎龍宮主是在自己修煉用的洞府之中死去的,面上極為安詳,周圍也沒有打斗過的痕跡。種種跡象像極了一種可能——坐化。但炎龍宮主修行天賦雖然稱不上極佳,卻是也說得上優秀的,按照修者的年齡來說,這人正值壯年,剛求醫歸來重聚了神魂與丹田,正該是修為節節攀升之際,又怎會坐化在洞府之中?顯然這一點并不是樊生一個人的疑惑。炎龍宮中的弟子們有些吵,樊生給跟在自己背后的醫者讓了位,轉身釋放出威壓,讓周圍竊竊私語的人霎時一靜。樊生看了一眼距離洞府最近的青年,揮揮手讓他走了進來。這個青年正是炎龍宮主所收的大弟子,當年川彌大旱,炎龍宮主憐他不過四五歲的年紀便要在那等環境下養著重病在身的母親,便將這孤兒寡母都帶回宮中,誰知其母福薄命淺,方一到了宮中不過兩日便魂歸西天。炎龍宮主為人仁厚,便收了這孤兒做了門下大弟子,一直以來對其關懷備至,猶如親子,他也爭氣,憑著不過中上的資質,堪堪躋身了川彌南陸年青一代的精英弟子之列。而后吳宮主還將親女吳黛娥許配給了他,可見對其的寵愛與看重。可如今一夜之間,視作親父的吳宮主與未婚妻齊齊身死還未能查出原因,讓這個一向出色的青年神色郁郁,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樊會主?!鼻嗄觊_口道,抿著唇瞧著頗讓人心生憐憫。“年輕人莫要擺出如此模樣,這炎龍宮可還得靠你撐著?!狈欀加柍獾?,“吳老宮主與黛娥的死我定然會查出來給你個交代!”青年聞言,強打起精神,點了點頭,“多謝樊會主?!?/br>“客套先省了,你與我說說這到底……”“我并不知情?!鼻嗄甑?,他苦澀的笑了笑:“我本在教授今年新收的弟子,卻突然收到守衛燈堂的弟子傳信,說師父與師妹的魂燈同時滅了,趕過來時……”他看向吳宮主安詳的面容,低垂著眉眼,深恨自己無力。樊生轉頭看向他帶來的醫者,見對方同樣滿臉抱憾的搖頭,嘖嘖兩聲,揮手將那醫者驅了出去,轉身看向端坐在聚靈陣中蒲團上五心朝天的人。他神識一掃,輕咦一聲,腳步一頓。緊接著道了聲得罪,猛地將蒲團與那尸身一同掀起,并指成劍,一團尖銳如同刀刃的靈氣將蒲團下那一團猛然竄出的黑影釘在了地上!見了那東西真容,樊生瞳孔一縮。那東西與先前沙疏體內出來的玩意一模一樣!他身旁的青年凝神一看亦是驚呼一聲,呆愣的看著那只被刺穿了釘在地上還依舊掙扎不止的漆黑色猙獰蠱蟲,臉色愈見蒼白。樊生臉色陰沉,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這東西?”青年嘴唇甕動,“蠱蟲自然是知曉……師娘當年……”他說到一半話頭便戛然而止,他想到吳黛娥猙獰痛苦的死狀,滿臉不敢置信。“你師娘是西陸的人?”樊生眸光一暗,冷聲道:“去吳黛娥那處?!?/br>青年面色難看的看了他一眼,對上樊生冰冷的眼光,卻是打了個哆嗦,轉身帶著背后渾身散發著怒意的男人去了吳黛娥的房間。先前莊歡下的禁制早在吳黛娥被疼痛折磨得失去了意識的瞬間便消失了,只剩下門口吳黛娥自己下的禁制還在。莊歡留下的痕跡經過一天半的靈氣浸潤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凈,即便是仙帝或者魔尊前來也不一定能察覺出有何不對。樊生將自己帶來的醫者留在了外面,揮手下了禁制,他看著吳黛娥扭曲的面容與身上完全被自己抓爛的傷口,眼神沉了沉。伸手便將吳黛娥手中的儲物戒取了下來,輕而易舉的將對方的神識印記與血氣煉化,看了一遍里面的東西,冷哼一聲,將其中一個玉簡取出來收好,甩手將戒指扔給了跟在他背后的青年。“我一直以為她只是驕縱了些?!狈粗嫒莨训?,神情有些恍惚的青年,“她對一直喜愛她寵著她的沙疏下了蠱,連自己的親父都下蠱??!”“師妹她不可能如此……她定然是受了什么蠱惑!”青年看著手中的儲物戒,已經成了無主之物的戒指,神識能輕易進入戒指探尋里邊到底有些什么。最終他為吳黛娥辯護的聲音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