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宋翊看一眼我身邊的錦兒，見錦兒也附和著點頭，他向我攤開一只手：“書呢？你找到什么書了？”

    他整個書房一本有意思的書都沒有，還好意思問我？想起他和秦雪靈的一堆亂七八糟的信我就是一肚子氣，于是雙手交叉，賭氣一樣地說：“沒有，情書倒是一大堆?！?/br>
    宋翊見狀神秘莫測地彎起嘴角，拉著我說：“跟我進來?！?/br>
    跟在他后面，我又走進了他的書房，他走到書桌前，讓阿七把東西放在書桌上。我這才發現一米九手上拎著個大袋子，里面裝著滿滿的書，都是嶄新的書。我拿起其中一本，剛打開一股油墨味就撲面而來，光是聞到書香就能勾起我看書的欲望了。

    宋翊走過來學著我的樣子聞了一下我手里的書，他柔軟的鬢角擦著我的手，我感到一陣酥□□癢的。他抬頭問我：“你在聞什么？”

    我笑著說：“這是靈魂的味道，只有聰明的人能聞到?！?/br>
    宋翊雙手圈著我撐在書桌上，壞笑著說：“你意思我不聰明？”

    我才不理他，輕輕踮腳坐上書桌，翻著手里的書。他把我手里的書抽走。

    我要搶但手沒他長，只能氣急敗壞地說：“還我，你買給我的！”

    宋翊笑了，把書還給我說：“誰說買給你的？”

    宋翊啊宋翊，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樣子迷死人了？我環著他的脖子，撒嬌似的在他嘴唇上輕輕點一下，說：“我說的，難道不是嗎？”

    他就是這么不經逗，我不過是蜻蜓點了點水，他的呼吸就急促起來。我不依不饒地在他嘴上、臉頰上、脖子上輕輕吻著，只感覺到他脈搏里的血液在沸騰。終于他忍不住把我壓在書桌上把我胡亂摸的手拉到頭頂上去，霸道地鎖住我的嘴唇。

    阿七早識趣地帶著錦兒出去了，書房里只剩我倆。宋翊為什么買這么多書？慰勞我這個情人的“辛苦”？何必去追問何必去在意，何必在感情里做一個清醒的人？

    這一次比昨天還激烈，我的衣服幾乎被宋翊撕成碎片，他抱著我，糾纏在書桌上、椅子上、地板上……冰冷的書房里滿是旖旎的風光。瞧，男人就是這么容易被獸性占領。

    ☆、第九節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宋翊滿足地坐在椅子上，把我摟在懷里，嗅著我的頭發，問我：“你用什么洗頭的？很香?！?/br>
    我拉起頭發聞聞，有嗎？可能是錦兒在我頭上涂了點桂花油吧。抬頭看到他的眼睛在我身上亂瞟，我一驚，還不夠嗎？宋小少爺我可是個弱女子吶，我都要散架了！

    他看著我驚慌的樣子，笑著移開視線，嘆口氣站起來把我放在書桌上。滿地都是我和他的衣服，他撿起他的襯衣給我穿上，長長的襯衣穿在我身上像一條裙子，剛好能將我包裹嚴實。然后他開始穿自己的衣服，一邊說：“沒事做的時候就在房里看書等我，別到處亂跑?！?/br>
    我在他身后對他吐吐舌頭，我是你的玩具嗎？哼，你讓我乖乖呆著我偏不！

    穿好衣服后，他把我打橫抱起，走出書房直奔客房而去。

    我以為他要在這里過夜，誰知他只是把我放在床上，在床沿看著我坐了一會，然后就走了。

    錦兒用熱毛巾幫我擦身，我問她：“錦兒你覺得宋翊喜歡我嗎？”

    她愣了一下，說：“那當然，你們都是這種關系了，能不喜歡嗎？”

    我坐起來，問：“那如果不是這種關系呢？如果我沒有□□他呢？他會……喜歡我這樣的女孩嗎？”

    錦兒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br>
    我又趴回去，唉，我問她有什么用？她又不是宋翊，但是面對宋翊我又問不出口這種話。我呢？我喜歡他嗎？

    喜歡，真是一個離我遙遠的詞，兩個已經淡忘的影子忽然在我腦海里清晰起來。

    小時候鄰家大哥哥是我的初戀，高大帥氣的大哥哥對我很好，那時我每天都會在日記上寫：長大以后我要嫁給他。哈哈，那時候好單純?？墒敲\是這么殘酷，我心愛的大哥哥被送上戰場去了，一開始還有家書寄回來，幾個月后送來的就不再是家書而是一封冷冰冰的死亡通知書。

    后來在孤兒院里，我又一次感覺到了心動，但那人比我大好多歲，幾乎可以當我父親。聽到我說喜歡他要嫁給他，他只是摸著我的頭笑了笑。他的名字叫亞歷山大，但是別人都叫他薩沙，他是個醫生，會給我開吃了以后頭不疼的藥片，會在我不肯吃藥的時候唱童謠哄我，那首歌我一直記得。但是孤兒院被毀以后，他隨著軍隊回家去了，他的家里有妻子兒女在等他，他的家不在這里。

    我最愛的那本上寫著一個老軍人和初戀重逢的故事，偶爾我會想起薩沙，他是不是已經回到溫暖的家？他會不會記得戴安蒙？有一天如果我們重逢，他是不是也會像尼古拉認不出娜杰日達那樣把我當做路人擦肩而過。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晚上我夢見了大哥哥和薩沙，他們站在離我很遠的地方，我朝他們揮手但是他們看不見，我呼喚他們他們也似乎聽不見。轉過身，卻看到宋翊鐵青著臉站在我背后，他抓住我的手問我：“誰是薩沙？”

    他為什么生氣呢？這是我的夢，是我希望他生氣，希望他為我吃醋。當我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很坦然，困擾我的問題消失了。

    我醒來的時候，宋翊居然真的睡在我身邊，一只手抓著我的手?？粗臉幼?，我忍不住笑了，安靜呼吸著的他，像個孩子，像個天使。我伸出手去摸他的眉毛和睫毛，心說：能跟這么帥的男人好一場，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于是我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臉頰，用不驚醒他的聲音說：“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br>
    在他醒來以前，我起來穿好衣服，坐在飄窗上看書。

    錦兒端著早飯進來的時候，宋翊正好醒了，我從錦兒手上接過餐盤，跟她說讓我來就好。伺候人這種事很簡單的嘛，當然這是指，如果我沒有把粥灑到宋翊衣服上的話。

    宋翊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說：“你想脫我衣服的話不用這么含蓄?！?/br>
    誰跟你一樣大清早一腦子不正經！我瞪他一眼，拿毛巾給他擦干凈。然后繼續給他喂飯，他乖乖地喝著我喂的粥，一碗喝完以后，我順手拍拍他的腦袋哄到：“真乖?！?/br>
    哎呀，這是以前照顧小朋友的時候的習慣?？粗务淬蹲〉臉幼?，我歉意地笑笑。

    宋翊從床上站起來，我趕緊拿過一邊的衣服幫他換上，在打領帶的時候因為離得很近，我緊張得手滑好幾次，他不得不握住我的手幫我完成。穿好衣服，我拿來毛巾給他擦臉。

    他拉住我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