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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絮娘說什么,怕是只有她能聽見。但是這對母女來了之后,我不在家的時候,她們就常常過來陪伴絮娘,薛三妹還總是與絮娘睡在一處?!?/br>“你對于這三個可能跟林氏在一處的女人,有什么評價?”“山桃還算本分老實,沒什么可說的。林氏乃是個寡婦,喪夫之后夫家不容,娘家也不愿養,她便帶著女兒出來謀生,后來巧遇了我爹?!?/br>這個爹,當然就是指他岳父。林老秀才。盧斯問:“你信巧遇?”寡婦帶著女兒,住在了遠房的堂侄女婿家里,就算不是遠房,是親的堂侄女婿,這也是很不好聽的。“我不信,絮娘也不信,但是林氏確實幫過我爹,而且,對我來說,不過是多一副碗筷……”王斜閉上嘴,他當時覺得是多一副碗筷,現在卻是他妻子少了性命。盧斯不管他現在是什么心情,只是依舊公事公辦的問:“換言之,你和你妻子都知道她們是別有所圖,那這兩人表現出別有所圖的態度沒有?”王斜點點頭:“有過暗示,我直接給拒絕了,幾次之后,他們不再來找我了,只是在絮娘跟前晃悠?!?/br>“她們跟絮娘說過什么嗎?”作者有話要說:一場秋雨一場涼啊,這幾天天氣變化很大,大家要注意別感冒了,(* ̄3)(ε ̄*)第265章“應該是說過,不過絮娘并沒怎么在意?!?/br>“你沒覺得不太對勁嗎?你既然跟你妻子彼此感情甚篤,那突然有這么兩個懷著異樣心思的親戚住了進來,你妻子不但沒把她們趕出去,反而讓她們繼續堂而皇之的住在家里?還讓那薛三妹到你夫妻的臥室陪伴她?”盧斯雖然是個漢子,但幻想一下,要是有個小受受蹦出來對他家正氣小哥哥表示,想要分享自己的黃瓜。他拒絕了,可是正氣小哥哥還跟那人相好,甚至讓他住在自己家里?尼瑪這是覺得他長了一張小白臉,就提不起四十米大刀是吧?!當然,他家正氣小哥哥也沒那么白蓮。“我也問過,絮娘說,她們確實幫過爹大忙,因此只能將兩人留下?!?/br>“什么樣的大忙?”“不知道,我問,絮娘為難,我就不問了?!?/br>“你就沒問過你爹?”“家家都有不能收與人言的?!蓖跣睋u搖頭,又咬牙切齒道,“不過若是早知今日,我一定是要追根究底?!?/br>“嗯,那看來你也沒什么能想起來的?!北R斯站了起來,“今晚上不論我查到了東西,還是沒查到,都會來與你分說一番,你若是想起來了什么,也能到時候告訴我?!?/br>王斜看著盧斯,嘴巴張合幾次,最終在盧斯已經轉身走出老遠之后,才說了一句:“多謝……”不過盧斯早就聽不見了。按理說,這時候,盧斯應該留在知府衙門,繼續處理這一件件亂成一鍋粥的案子,可林家的案子也緩不得。林氏的死亡才是轉折點,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決定了很多事的去向。雖然他去見王斜的時候就與馮錚說好了,可是臨走的時候,還是得說一聲。“你不大相信,王斜是因為林氏之死才跑來府衙自首?”“王斜剛來的時候,我是挺感慨的,但越想越覺得不對?!北R斯搖頭,“我這人習慣朝壞處想吧??傆X得王斜是那種如果發祥誰對他有太大的影響,他寧愿殺了對方,也不會讓那個人干涉他報仇的人?!?/br>馮錚皺眉:“若這些事都是他做的,那他這么做有什么用處呢?”“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連惠峻現在的這一攤亂子都很有可能是為了這個原因,所以……把探子放出去?”“好?!?/br>馮錚不確定盧斯說的倒是否是真的,但盧斯說的顯然是一種可能,那就應該那么布置,幸好來之前以防萬一,他們帶來的人可不少,為此去宮里求了旨意,否則半路上就得讓地方官告上去。“師兄,我盡快回來,你也別累著自己?!迸R走,盧斯還跟馮錚來了個抱抱。這青天白日的,他們雖然不是大路當中,但今日知府衙門熱鬧得很,無常、捕快、書吏,還有抓來的各路人馬,再犄角旮旯的地方,也是人來人往的,他們倆這么抱著,可是惹眼得很。馮錚耳根發紅,可并沒推開盧斯,反而摟住他的要,任由盧斯把毛茸茸的腦袋擱在他肩膀上,蹭來蹭去,蹭了個心滿意足,兩人才算分開。“謝謝師兄?!北R斯咧嘴笑。“還不快走!”“嗯!”王斜和林氏的家,并不在惠峻城中,而是在惠峻的南郊,那里也沒有個確切的地名,就叫惠峻南郊??蛇@里卻是頂好的地方,一棟宅子的價值不比惠峻中心地段低多少,因為聽說很早之前這里出了個宰相,這宰相高老之后,就在原來住的地方起了一座大宅,頤養天年。可告老的宰相依然是宰相,他附近陸續起了大宅,都是與他親近的朝臣,或他的弟子作為親近老師的表示。到如今,雖然連這宰相的姓名本地人都不太清楚了,也再沒什么達官貴人在此處安家,可這地方依然是惠峻富貴人家趨之若鶩的所在。盧斯來之前,自然有前導的無常來此,叫開了門戶,又看緊各處,讓宅子里的人不會聽到風聲跑脫。還有進去直接統計宅子里頭都有多少人,姓甚名誰,與林氏是什么關系的。外頭人并不知道王斜出了事,其實按照道理來說,林氏早就該下葬了??扇缃駝e說是林氏就是林氏的父親,林老秀才,都還在家里躺著呢。得虧是天氣還不熱,否則尸首都要生出蛆蟲來了。到現在也不下葬,自然是林家的一干族人們,正在爭奪家產,田宅,所以這王家住的人,還真是不少。“這可真是……夠熱鬧的?!北R斯進到院子里,腳底下踩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根rou骨頭。院子里的人,從來客到仆人全都被驅趕了出來,只見這些人無論男女,多是一身麻衣短打,分明是農人出身,可各個紅光滿面,衣襟上油漬斑斑,這么多人齊聚一處,還有一股子沖天的酒氣。另有幾個女人,倒是穿著絲綢衣裳,頭上插金戴銀的,可衣裳多是不合身,那頭上的首飾也是亂七八糟的,分明是一套首飾卻分戴在了兩三個人的腦袋上。“官、官爺……咱們、咱們就是小老百姓家里死了人吃一場酒而已,這就是風俗……”有個長衫的老者,大著膽子出來說話,就一句話,他連打了三四個嗝。“老人家,您這是吃多了猛然出來吹了涼風,胃氣不暢?”“多謝官爺,多謝官爺,小老兒一會喝一口熱水便好了?!?/br>“還喝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