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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人一下子名聲都臭不可聞,那他們這惠峻,可是就要真的亂了。盧斯和馮錚吃了一頓好的,兩人商量了一下明日要干的事情,洗漱一番,也就在杜大人安排的客房躺下了。可兩人都是睜著眼,半天了依然是難以入睡,卻都擔心對方已經睡了,不敢出聲打擾。還是馮錚低聲長嘆,盧斯才反應過來,馮錚沒睡著,出聲問:“睡不著?”“嗯……師弟,你說這個世上,到底是好人多,還是壞人多?”“沒什么多不多吧?更多的是普通人多……壞人不一定就沒做過好事,好人也可能做壞事?!?/br>“對?!瘪T錚又一嘆,“師弟,倫理綱常不應該是好東西嗎?但為什么,又有那么多人騎在倫理綱常的腦袋上,做出那喪盡天良的事情來?而且……這么多事,在我們當捕快的時候,竟然都沒發現……”作者有話要說:想吃螃蟹,但是螃蟹太涼QAQ只能忍痛放棄第263章“錚哥,這些事……你我總不能闖進人家里去吧?”盧斯點頭,像他們鼠哥,聽說還是蹲過大牢的,當上大佬的過程中,也放過高利貸,搶劫過,逼死人命過,但就連一些白道上戴藍帽子的人也說,他是個好人,“而且,這些事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br>馮錚恍惚了一陣:“確實……這些事到如今為止只有王斜一人之言,是真是假,確實不定。若是假的,王斜……為的是什么呢?”“應該是不會全假,這些鄉紳怕也有許多乃是不明真相,受人所托,或者曾經受過王斜恩惠的?!?/br>“杜大人若是全當了真,不但是他要跟人結仇,那些無辜者豈不是要被壞了名聲,還要被壞了性命?”別看那些事不涉及律法,可名聲也是能逼死人的。“咱們起來去叫顧大人吧?!北R斯也爬了起來,“也是咱們疏忽了,聽那聳人聽聞的事情給王斜拉住了注意力,竟然忽略了他也可能造假?!?/br>“總算你還是想起來,我確實連想都沒想起來?!贝┥弦路?,馮錚反而覺得背脊的衣衫都讓汗給浸透了,這卻都是虛汗。也不顧上這深更半夜的,兩人尋了仆人去叫杜大人。誰知道仆人剛進去沒多久就叫他們到杜大人的書房去了——這位知府也是沒睡啊。盧斯和馮錚一進門,三人相視苦笑,知道都沒睡著。“兩位將軍此時來尋老夫,不知道……”盧斯道:“我倆是要為難杜大人來的,雖然如今您被那些鄉紳所苦,但王斜的口供……真假不知,還請大人稍等兩人,待我等查實再說?!?/br>杜大人一笑:“兩位不說,老夫也要請無常司詳查?!倍糯笕颂?,拍了拍他桌上的那一疊供狀,“實不相瞞,這里頭的人,有幾位,與老夫也算是有些情分在的,老夫對他們不算是知之甚深,但也算是了解一二。雖然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老夫總覺得這些事不像是他們能干得出來的?!?/br>“哦?不知道杜大人說的是何人?”“頭一個,便是那胡秀才?!?/br>就是那個把自己兒子送給劉秀才糟踐的胡秀才,盧斯和馮錚點點頭,請杜大人詳細說。“這個胡秀才啊,是農戶人家出身,自己肯用功,且頗有些天分。他娶了家鄉啟蒙老師的女兒為妻,考中秀才之后,一開始是在惠峻的一個小書院里,尋了個坐館先生的差事。私下里他與他的妻子也是勤懇勞作之人,胡秀才抄書、給人寫對聯、算賬,他的妻子也是繡花、制衣,花了兩三年的時間,攢了一筆錢,進了惠峻最大的書院,司真書院?!?/br>杜大人語氣平和,娓娓道來,顯然也對自己所知很是篤定。書院跟書院不同,雖然大昱朝沒有什么書院等級考核,但是人心里自然有一桿秤。胡秀才他一個新晉秀才,最開始坐館的該是給蒙童啟蒙的最低等的書院,后頭他一個秀才也要去當學生的,那就是朝著舉人,乃至于進士去的,絕對的高等院校。秀才屢屢下場,可總是距離中舉差一點。畢竟他出身農家,雖然勤懇努力,但是在積累上,就比旁人差了許多,原本他的錢財是不夠他一直在司真書院學習的,可是他在書院里認識了個好友,就是那位劉秀才。這個劉秀才確實曾經是個紈绔子弟,一個月里是必定有二十七八天都在青樓楚館里頭宿著,乃是紅粉里頭的宿將。所以雖然是年歲也不小了,他也沒娶親,他爹娘想給他娶的人家不會把女兒推進這個火坑里,想把女兒嫁給他的人家他爹娘又看不上。誰也不知道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是怎么認識的,可反正他們是認識了,還成了好友。劉秀才也不朝青樓楚館跑了,而是常常與胡秀才在一起,壞毛病都改了,也努力進學了。可是突然就是兩年前吧,有一天,胡秀才的兩個孩子就丟了,胡秀才跟他的年資到處去找人,可是直到昨天,才知道他那兩個孩子的蹤跡。在兩個孩子丟失的這兩年多的時間里,胡秀才已經徹底放棄了讀書,而是成了個行腳商人,擔著個擔子四處販賣貨物尋找孩子——他既做了行商本該是將他的功名削去,可是當地的官府都知道他的難處,學正只當是沒看見。他的妻子因為孩子丟了病倒在床,還把眼睛給哭壞了。劉秀才也并沒有故態復萌,相反,他考上了舉人,但卻也與胡秀才疏遠了,雖然私下里還常常接濟胡家,也幾次偷偷去看過,可再也沒有正兒八經的到胡家做客了。若是開頭還有些懷疑,但這事情被杜大人說到這里……親爹冒著功名都沒了的風險去做行商找孩子,親娘眼睛哭壞,這可真是不像是賣子求榮的。這回跟著來的鄉紳里自然是沒有胡秀才,他如今已經沒有這種地位了,但是劉秀才來了,還是頗為積極的一個。杜大人又說了兩人,一個是他所知道的寬厚老者曲員外,王斜說這老者愛好他人之妻,跟他府里幾個管事的老婆,還有莊頭的妻子都有茍且。人證是其中一個管事的兒子,說是他娘不甘受辱,自殺了,他爹另娶之后,就把他給賣了。另外一個姓冒的秀才,為人恭謹近乎于木訥,王斜說他與弟媳通女干,人證乃是鄰居的姑娘,說是這姑娘看見兩人私會,被兩人惡人先告狀,說她私會情郎。姑娘不甘受辱,跳了河。“這三位都是老夫極其了解的,自然,他們到底如何,老夫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存疑而已?!?/br>“杜大人,這些人到底為什么跑來給王斜說情,您可問明白了?”“這也是老夫一直奇怪的,他們一個個都閉口不言原因?!蹦鞘裁幢娙烁吆舻牟辉缚春萌嗣稍┦芮惖?,顯然杜大人是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