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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文人的有同年、同鄉、同學、同科,武人的有同戰、同帥、同族、同軍……更有那私下里不知道拐了多少彎的關系。這一查,到底有沒有一個限度,怎么定這個限度,是很難說的。“將軍!外邊來個道士,說是咱們抓錯了人。他指名道姓的,說廖老虎是冤枉的?!眱扇苏诜赋?,就有人來報,倒是暫時讓他們放下了這煩心事。“???”現在一提道士,盧斯和馮錚就忍不住朝邪.教那個角度想,雖然他們也見過許多真正的出家人,可是最深刻的印象已經留下,實在是沒辦法。“原來是覺得無處著手,現在這不過一天之間,線頭就出來了這么多……”盧斯揉了揉額頭。“有總比沒有好啊,去見見人吧?!?/br>稍后在一處小廳見到的這位道士,看年紀不過二十四五,腳踏芒鞋,身穿灰色道袍,頭上一頂烏木的頭冠,被上背著三尺青峰,手上拖著一柄拂塵。這劍是法器也是兵刃,他能背著堂而皇之的招搖過市,說明這人是有敕封的真人。這么年輕就有敕封,若非是大道門的出色弟子,便是出家之前的身份不低。且這人長得是真仙,其實他這容貌算得上是寡淡,眉淡眼細的,可第一眼看,就如同這人是畫里走出來的,他只要一轉身,就能直接飛天而去似的。“貧道玄凌,見過二位將軍?!币姷絻扇?,這道士打了個稽首,“兩位將軍,貧道今日來,乃是為了給家里的貓做個人證的?!?/br>家里的貓?盧斯嘴角有些抽搐,馮錚也有些表情僵硬。這位玄凌的意思,莫不是暗示,他就是對廖老虎這樣那樣的人?盧斯在腦海里把玄凌和廖老虎P在一起,這倆的畫風都不是一樣啊。一個是野獸派,一個是謫仙風,這是怎么個搭配?玄凌卻不管他們倆怎么想的,自顧自坐下,就朝下說,“貧道出家之前,俗家也姓廖,生父乃是陶國公廖世軍,上頭還有兩個兄長,大哥廖伯毅,二哥廖仲謹。日前街面上多了一股盜匪,那乃是我那大哥借著老虎的名兒,從外頭召集過來的。為的是找個機會,圍堵二哥,將他殺死??炊粚④姷纳裆?,想是也覺得這事兒太過匪夷所思?貧道也是如此認為,不過,誰讓我那大哥是個傻子?”“還有那敬惠公主,貧道不愿做她的男寵,她便百般糾纏,后來算是跟我大哥一拍即合,倆個傻子碰到一起,就鬧到了如今這番局面。你們到郊外榮山寺下頭的莊子里去,那里有貧道大哥養的一伙真正的亡命之徒,不過人不多,只有四十來人?!?/br>“玄凌道長……”馮錚頓了一下,道,“廖老板發了高熱,還請道長去照顧一二?!?/br>一直冷著臉氣勢洶洶的玄凌,這時候突然一笑,謫仙的清正頓時減了三分,反多了三分的邪氣:“貧道想來也是該發熱了,二位將軍去忙吧,讓人帶貧道過去便好了?!?/br>盧斯和馮錚對視一眼,沒強求,讓個無常送玄凌過去了。盧斯問;“信不信、”“信,調派人手,咱們這就出發?!碑吘惯@鬧得挺大的,若莊子里真的有一伙亡命之徒,就怕對方得了消息轉移。他們這邊命令下去,剛才帶著玄凌下去的小無常,臉紅紅的回來了:“將軍,那玄凌道長到了廖老虎的房里,問了一句‘可是真熱得很了嗎?’廖老虎答了一句‘是’然后……然后玄凌道長就直接撩被子上床,鬧騰起來了。兄弟們不得已,退了出來,不過還是有人在外頭看著的!”“……”真是不懂他們這些勛貴的腦殼里頭到底盛的是什么。“這人也太過了,他們是真的一時也等不得,還是這玄凌道長借著那事,在跟廖老虎套證詞?”馮錚皺眉,他跟盧斯雖然在這事上也極其放得開,要是其中的花樣讓旁人知道,說不得就要嚇死一兩個。但這兩人的做派,已經不是什么放得開,放不開的問題了吧?太過了。盧斯道:“要不我去他們房里看看?”馮錚看盧斯,見他表情竟然正當得很,并非是一時胡鬧,立刻搖了搖頭:“成什么體統?”他這反問也不是生氣,很是很正當。盧斯堂堂一個無常司將軍,他去看人家的房.事?莫說是傳給御史知道,就是無常司自己人知道了,也實在是不好聽。別說他,他們無常司在監牢里頭看守的人為什么撤出來?也并非是這些無常就真的害羞了,而是人家辦事他們在旁邊看著,這事奴婢才干的事情,一旦傳出去,那就沒辦法端起威儀來了。盧斯一攤手:“那不就沒辦法了?行了,咱們去拿莊子上看看吧。眼看著時候也不早了?!?/br>“將軍,敬惠公主堵咱們衙門外頭了?!?/br>兩人頓時心里都是臥槽一聲,盧斯當機立斷;“你帶人稍微喬裝一下從側門走,我去前頭看看?!?/br>盧斯到了衙門外頭,就見大道上,彩棚都搭起來了。但是,這尋常貴女的彩棚,是不讓人家看見自己,垂下來的布幔都是極其緊實的,敬惠公主的不是,她家的彩棚就跟盧斯后世電視上見著的那種一樣,飄飄揚揚的,想不看見里頭的華服之人在做什么都不成。幸虧,敬惠公主還沒到玄凌道長那種成都,她就是自己穿著男裝,然后,和一群穿著女裝的男人,在里頭喝酒飲宴。盧斯看了一眼,道:“請圣旨!”戴老太監從后頭捧著圣旨,出來了。盧斯也沒讓讀,直接對著圣旨一鞠躬,便道:“無常司門前喧嘩胡鬧,sao擾查證,都抓起來!”“是!”敬惠公主看見捧旨太監就覺得有些不好,可她如今也是騎虎難下,咬牙站起來道:“本宮乃是敬惠公主!盧斯!圣旨里寫的什么,你念都不念就敢抓捕本宮?!你大膽!”可盧斯多一個字都沒說,無常司的新人有些猶豫,可作為骨干的老人卻很干脆利落。公主?別說你這不算恩寵的公主了,就算是來個王爺,他們也敢抓!“給本宮殺了他們!”敬惠公主見盧斯這是來真的,并非是做樣子糊弄,頓時也跟著翻臉。無奈,她公主府的侍衛和她的男寵們都是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不管反抗不反抗,一樣是被無常們兩下干翻。眼看著有無常沖著她去了,敬惠公主干脆一抬手,撕扯爛了胸前的衣物:“非禮??!非禮!你們當街非禮本……”“殿下,我等乃是女子!”抓她的女無常隨手扯下了彩棚的輕紗,過去給敬惠公主裹上了。盧斯皺著眉,一個有權利有地位的女性養面首在他看來是很理所應當的事情,他男權意識沒那么強,他看不慣的是一個人分明手握權力卻不會使用,拿金刀當了糞搋子,然后還覺得這刀不好用。真是什么蠢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