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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狗腿。翟二原來也是個跑江湖的人,他賣過藝,當過鏢師,不過這些都太苦,也掙不得大錢,翟二就想到開陽來闖闖,可沒想到,到了開陽更是不好混,他連最便宜的雜面饅頭都快吃不起了。然后有一日,翟二就看見了個長得玉雪可愛的富家公子一個人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轉悠。當時翟二就起了歹心了,想要拐走這孩子,賺上一筆贖金,也好回家鄉去。而這個孩子,就是景怡。翟二綁了景怡,可這孩子不哭不鬧,他以為是把他嚇壞了。翟二也知道開陽財權的人家多如牛毛,他要的贖金不多,要是把孩子好好還回去,不會怎么追究,可要是把人嚇傻了,那他可就得做好讓官府千里追殺的準備了。沒想到,松開這孩子的嘴巴,景怡不但依然沒哭沒鬧,反而還對他充滿好奇,兩人一說一問,翟二就讓景怡給說服了,答應跟著他干。盧斯挑眉,并非是翟二讓景怡給說服了,而是翟二知道了景怡的身份,知道他是戶部侍郎之子,那他就只剩下撕破跑路,先穩住景怡然后跑路,還有死心塌地跟著景怡干活三個選擇了吧?不過,他也沒多說,而是繼續聽翟二講。別管翟二是出于什么心思,他還是跟著景怡干活了,而且讓景怡給安排進了這個賭坊里。景怡一開始就想開賭坊,將賭坊外頭布置成酒肆,還是翟二的主意。景怡對翟二也是真信任,那時候這地方根本沒安排任何外人,就是他一個。其他人手,都是景怡讓翟二自己去找的。酒肆后邊開著賭坊,放著高利貸,一開始,只有那些小打小鬧的事情,景怡才會拿出去,給其他那幾位,和他們的手下干。等到金滿斗他們那群人也越陷越深,越玩越過分的時候,才有越來越多的事情,交給他們。但是,干“正是”的時候,從來都是景怡帶著他們去干的。“……小人嘴唇只以為這孩子早慧,該是個大人物,可沒想到他還有那個毛病。一開始他帶著小人,也就是殺些乞丐混混,這些人都是沒人尋的??勺源驇土四莻€閆柳之后,他就開始惦記著去找江湖人的麻煩……大人,景怡是否便是讓尋仇的江湖人殺掉的?”盧斯正想著,翟二跟閆柳的證詞對上了,就聽他這么問。盧斯雖然現在已經有了其他的猜測,但是還缺少證明的證據,只能說是他自己的腦洞而已,若是有其余線索,能證明他想錯了那也是好事:“怎么?你們漏了馬腳了?”“這……大人也知道,小人等跟著景怡做的那些事,一開始沒人找來,那是因為死的都是沒人在意之人??墒沁@走江湖的……多少有些兄弟朋友,一兩個找來不算多,可要是有十幾個找來,他們說不準就會碰上,那總會查出來點什么的?!?/br>“別拐彎抹角了,你那么多都說了,現在還有什么不能說的?”翟二被這么一問,咬咬牙,只能道:“不瞞大人,大概就七八天之前吧。有位好漢就找了來,大半夜的摸進了小人的房里,一把刀就架上來了……小人為求活命,只能招了?!?/br>盧斯是真沒想到,竟然都查到現在了,還有新角色加入:“誰?”“大人,小人不求活命……就是,小人跟小人的幾個兄弟,都是有后的人,如今小人們死罪難逃,不知道大人可否能讓此事不禍及家人,又或者……又或者能給他們一點過活的銀兩?不要多!只要那么四五十兩就好……”看盧斯眼睛又要瞇起來,翟二趕緊又道,“大人!小人另有藏銀處與藏人、埋尸處可告與大人!”“埋尸?!藏人?”盧斯還以為那苦女山下頭就是唯一的埋尸處了。“正是……其實景怡漸漸在苦女山玩膩了,換了個旁的山清水秀的去處。至于藏人……那卻是小人私底下的買賣,有些姿容姣好的,小人與兄弟們舍不得賣掉,就偷偷藏起來……”說實話,盧斯真不想答應,可這兩個地方,尤其是那藏人的,若有人照顧著還好,若是沒有旁人照顧,這些人只是定時去玩樂順便放下一定量的食水,那固然有信心總能把地方查出來,可若是去遲了呢?“本官答應了。四五十兩別想,三十兩頂天?!?/br>“謝大人!謝大人!”翟二帶著他的一干手下,趕緊對著盧斯叩頭,叩完了便老老實實的把兩個地方交代出來了。這三個地方,原來卻是一個地方。原來在苦女山的更北邊一點,原來是有一處尼姑庵的。但是當年地洞,仙女山變成了苦女山,尼姑庵里的尼姑也在地洞中死了三死二傷,后來,里頭的尼姑就去了別處,這地方也就荒廢下來了。景怡覺得在荒地里“玩樂”已經沒了樂趣,這地方就讓翟二他們秘密整修了一番,弄出來了地牢與刑房。翟二能來這里玩就好,不管翟二他們同樣把這里當成了秘密基地,更不管他們也在這里玩。翟二剛交代完,去景府那邊的無常們也回來了——去查時間線的跟帶著越人去看景怡尸首的一起回來了。“把我跟公子埋得近些,我就什么都告訴你?!?/br>真是個忠仆啊,讓人感動——才怪!景怡是個天生的瘋子,這個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越人也差不了多少,若是看,盧斯大概會以為這種主仆情還挺帶感的,尤其他們倆要是長大了,再有點什么,那就更吸引人了??墒怯H自經歷,盧斯覺得這種人還是全都死絕了才是好的。“你已經沒用了,待你死后,本官會將你的尸首五馬分尸,各自扔到不同的地方了。愿你生生世世都淪為畜生,不再生而為人?!奔热蛔鋈瞬缓煤米?,那就去做真正的畜生吧。越人一怔,驚怒交加的看向盧斯:“你!”盧斯哪里容他廢話,一擺手,已經讓人將他帶走了。去查時間線的無常們,帶來的線索就中要多了。景怡自被困在家中的頭一天開始,就不大出屋子。最開始吃飯的時候還會出去,可是到他臨死前的幾天,就連飯食也只是給他放在門口了。下人每天早晨去他房里,給他倒掉馬桶,換好新衣,其余時間就只有等他叫人,比如換茶水,送洗澡水,才會進他的屋了。而景怡出事的前一天,晌午的時候,丫鬟聽他的聲音進去給他倒水,那時候她看見景怡坐在床邊上看書,然后,就再也沒人見過他了。而且,那天的晚飯,景怡也沒動,但這在他回家之后,也是很尋常的事情。盧斯眉頭一皺:“景夫人既然對景怡極其寵愛,那他這般糟蹋自己的身體,夫人就問過?”“這個屬下也問過,因為景夫人現在還在病中,問不了話,那幾個下人說,景夫人也曾經勸慰過,結果景怡當著她的面說得好聽,轉過身來依舊我行我素。景夫人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