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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斯雖然知道已經有點偏題,但還是忍不住問一聲:“姜武喝醉酒后的這情況,就沒人知道?怎么就傳出來他撒酒瘋,打老婆呢?”“自然是有人知道的,畢竟他原先也有不少酒rou朋友,可是,那些人都更愿意把姜武喝醉了打人當真呢?!睂O氏勾嘴唇角笑了起來,她本是端莊的相貌氣質,如今牢獄之災容顏失色,讓她這么一笑,如今卻是邪乎又陰森,“那些人反而更愛偏向的說什么‘當年姜武喝醉了就跟我打過架’之類的,即便是一二個還有點良心的,也只是閉口不言罷了?!?/br>“……”這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為了熱鬧,甚至明知道是說謊,也沒人想著去證明另外一個人的清白——既然事不關己,何妨讓熱鬧更熱鬧一些?覺得這是小事,覺得總會有其他人去證明,又或者,覺得這是人家夫妻倆的事情,沒必要多嘴?所以,能說什么呢?看著盧斯和馮錚的表情,孫氏大概是從中得到了幾分勝利的樂趣,她笑了一笑,就又放了個雷:“我心儀王郎?!?/br>“!”“呵,這有什么值得驚訝的?王郎年輕英俊,文采出眾。他知道我的苦衷,理解我的苦衷,而我也知道他的苦衷……”孫氏的視線在盧斯和馮錚的臉上掃來掃去,“我知道你們毀了他,就跟你們毀了我一樣,所以,我愿意幫他?!?/br>盧斯嗤笑一聲:“他的苦衷?你指……他曾經癡傻,后來他爹挖了小孩子的心肝給他吃的‘苦衷’?”孫氏臉色未變:“那又如何?王郎如今恢復清明,那便是說,當年老爺子的做法,并沒有錯??上?,老爺子未能見到王郎恢復……”盧斯和馮錚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前對王斜還是懷疑,如今孫氏這話,徹底證明了他們懷疑的沒錯。“無恥!”馮錚怒斥,“他吃了小孩子的心肝,你竟然只想著王斜恢復?!”“要不然呢?”孫氏冷哼,“那些小孩子都是些愚民愚婦的后人,若是王郎當初并沒生病,他們也不一定能活到成年,即便是活到了,一輩子也都是混混沌沌的,怕是連自己自己有多少腳趾都數不清楚。王郎吃了他們的心肝,卻是讓他們成了王郎的一部分,反而是成全了他們!”“……”這女人是徹底魔怔了啊,盧斯忍不住咧了下嘴,握住馮錚的手,偏著頭低聲道,“別氣,跟這種人說不清道理?!?/br>孫氏沒聽清楚盧斯跟馮錚說了什么,但是她能猜到。“你們這些當官的,都是些偽君子??粗蕉际侨四H藰拥?,那肚子里頭裝得不過都是些腌臜貨。若是王郎家里的事情發生在你們身上,你們難道不會那么干?呵!若說不干,那也是不敢!你們即便知道這些事是王郎做的,那又如何?你們抓不住他,不但抓不住,終有一日,你們會死在王郎手里,你們的心肝會做了王郎的盤中餐!”孫氏的腦子是偏激至極了,在她看來惡人才是真性情,好人,或者表現得像是好人的人,全都是偽君子。“也就是說,你這王郎根本就沒告訴過你,他有沒有什么落腳點,也沒跟你說過,如果你出了事,要怎么自保?”“那不是應當的嗎?否則如今我怕是抵不住你們的威脅,只能說出來自保。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如今我為魚rou,你們若是還要對我用那下三濫的法子,那我也只會咬舌……”她是認定了王斜了,這可真是王斜放個屁她都覺得是天上的香料。“行啦,你畫本子看多了,咬舌?咬個屁的舌。那是防止自己熬不住酷刑說話的,死不了人。帶她下去!”其實確定了那人真的是王大善人的公子,那這次見孫氏就是個大成功。其他的情報,也無所謂了,“錚哥?”盧斯要走,可扭頭一看,馮錚還坐在那沉思。“再見見姜武吧?!瘪T錚道。“孫氏都所知不多,姜武……”“那是他的妻子,我倒是覺得,姜武再怎么愚笨,也會有些孫氏不知道的事情?!?/br>“好?!彪m然不像馮錚這樣有信心,畢竟那姜武的表現怎么看都是個老實到詭異的“老實人”,但馮錚說要見,盧斯自然也陪著見。不多時,姜武帶到。他看起來跟當日在知州大堂上時,非得要說,這人……貌似還胖了一些?盧斯:“姜武……看來你在牢里并沒受苛待?!?/br>姜武笑呵呵的道:“哎!老爺們都和善的很,糙面的饅頭一頓給倆,實惠得很!”“……”從某種方面說,姜武跟孫氏還真的是很般配了,兩個人的性格都很奇葩,奇葩的方向又正好彼此相反,他們這性格要是能彼此勻給對方一些就好了。馮錚:“姜武,我大昱的律令,誣告之人,告的是何種罪過,真相大白之后,他們自己也就要受何種刑罰。你妻子合謀他人,以謀害人命之罪誣告我二人。我倆乃是當朝明管,她更是要罪加三.級……”剛還憨厚笑著的姜武,聽馮錚說一句,表情就更陰沉一份,當臉徹底變成黑色,姜武驚恐的連連磕頭:“大人開恩!大人開恩??!她……她有??!她腦子不清楚!兩位大人不要與他計較??!”馮錚:“這不是我們計較不計較,國法如此?!?/br>“這……”姜武整個慌了,伏在地上,嘴里不斷念叨,“這可怎么是好?這可怎么是好啊……”盧斯跟馮錚一搭一唱,立刻道:“姜武,我倆沒資格減輕她的罪過,但是你可以戴罪立功啊。更何況,這事若是能從孫氏活動他人的同謀之罪,變成她受人蒙騙指使的從賊之罪,也開始可以減輕罪過的?!?/br>“是、是嗎?!謝謝大人!謝謝大人!”盧斯差點都笑了,若不是稍微了解一點姜武,他還以為這人是故意裝傻呢。他是真不認為這人知道些什么。馮錚則依舊不放棄,既然暗示得這么明白都聽不出來,那就干脆直直白白的說出來唄。“姜武,你得明白,不是我們說什么就是什么的。便說是從同謀變從犯,首先得有個主謀。換句話說,你可知道王斜?”不斷感謝的姜武表情一僵,這個老好人頭一回露出了類似于仇恨的表情,馮錚點點頭,“你若是能說些什么,證明他是主謀,或者是,直接讓我們將他抓住,那才能讓孫氏有一線生機?!?/br>恨歸恨,姜武張口要說些什么,可還是閉上了嘴,就這么來來回回幾次,他才一咬牙:“兩位大人,若是真能抓到那王斜,可否……可否幫小人保個密?”聽這話,他還真是知道些什么。盧斯意外,馮錚眼睛一亮:“自然可以?!?/br>“那……那小人就說了!小人……小人曾經偷偷的跟蹤過王斜……不過,卻讓他發現了。后來,小人覺得這人還是不對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