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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就是開國的某位,還有先帝跟大將軍。周安……他是狀元出身,文采是不缺少的。雖然跟著捕快亂跑了一段時間,但為人還算持正,沒什么爛七八糟的事情,至于他年紀跟太子相差太大?這對于大臣們來說反而是關于周安的加分項,小年輕容易浮躁,本來太子當年的名聲就夠浮躁了。年紀大的,穩得住的,反而能幫著太子穩住性情。基本上,周安現在已經被開陽的文武與勛貴們接受了,這就讓方大人惶恐了。當年胡寶做過什么,他可是知道的。那對男人來說可謂是奇恥大辱。以己度人,這事周安是絕度不敢告訴太子,還要死死瞞住。可知道當年那件事的,就只有他自己的家人,盧斯、馮錚和胡大人這些親信,還有就是當年干這事的捕快跟方大人了。家人和親信周安會不會發達之后,對他們動手,方大人不知道,可方大人覺得他自己跟胡寶他們,可真是沒有絲毫讓人家不動手的理由。他日日心驚膽戰,就怕有一天莫須有的罪名就砸在他腦袋上。所以,不知不覺間,就跟王家親近了起來。因為王崧比他得罪周安,得罪的還要徹底。然后就在他以為周安這個人大度,不會因私害公的時候,王崧果然倒了。“周安和我們因私害公?”盧斯忍不住出言打斷,“這話說得可真是……從頭到尾就是你們在因私害公吧?”“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方大人一哆嗦,趕緊認罪。盧斯看他這窩囊樣,閉上嘴做了個繼續的手勢,免得這人被嚇得狠了做出一頭碰死這種事情來。就在方大人惶恐不安的時候,他的一個幕僚——還是王家介紹來的說是他們遠房親戚的幕僚——來給他出謀劃策了,說與其坐以待斃,比如主動出擊!并與方大人說,其實他手里,握著盧斯和馮錚的一大弱點。剛還想著別嚇著人的盧斯,氣勢陡然就緊繃了起來。這個大弱點,說的不是錢老頭,還能是誰?!“當時說好的,并非是害了錢班頭的性命,而是說,錢班頭貌似是在家里藏了什么不與外人道的秘密,想要先把這秘密套出來的。只是……經手的人不但沒套出秘密來,反而讓錢班頭發現了端倪,為防意外,這才讓孫氏鼓動柳氏,害了錢班頭的性命?!?/br>“孫氏鼓動柳氏?”“是……具體怎么鼓動的,本官……小人就不知道了,不過也就半個月不到,錢班頭就……去了。原本我們想的,是借孫氏弄出柳氏與人私通的事實來,可沒想到柳氏自殺了。于是,王斜就勸小人,說是柳氏死的蹊蹺,怕是被你們倆逼迫致死的。又說,人一死死無對證,其實私通的罪名也更好按上……”第194章“方大人,您堂堂一個知州,折騰出這么下三濫的手段來,也真是……”方大人也抬起袖子遮著臉:“小人也知道這些事做出來不齒,但兩位大人公事上并無把柄給人捉住,小人就只能從私德入手了?!?/br>“對了……王斜?你那幕僚的名字?”“正是?!?/br>“我聽說,進知州衙門的,是王斜的弟弟?!?/br>“他弟弟也在我衙門里,不過他才是我的幕僚?!?/br>這王斜到底是誰???好像是突然從地里冒出來的人一樣,且跟他們有深仇大恨。不過……用現代比較流行的說法,這人格局太低,怕是身份也不會高。“他人現在在何處?”“方才下官已經命人去抓捕了?!狈酱笕送φ~媚的笑了一下,繼而結結實實的給盧斯磕了個頭,“盧將軍,之前是小人的不是,事到如今,小人也不求別的,只求不要波及小人的家人?!?/br>“方大人,這事本來就與您的家人無關,即便真相大白,頂多是大人您自己受罪而已?!彼@一跪,盧斯并沒有躲閃,結結實實的受了。不過也是到了現在,他才對這位魔怔了的方大人略微高看了一點點——怎么說還記掛著家人,那就算是有點擔當。方大人松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多謝盧將軍,多謝……”他悔不當初,其實一開始不過是想要攀附王大人,為自己朝中增加一點助力,好對抗當時的知府胡大人而已。結果就一步錯,步步錯了。明明他也曾經是一員干吏能臣,即便有那么一點點貪墨,可也只是官員們的灰色領域允許的范圍內,并沒有做出什么真臟事。——此事之后,王大人被撤職為民,他并沒有將自己所做的事情向子孫隱瞞,反而以自己為例,教育子孫后代。甚至將自己的事情寫入族譜,以自己為鑒,作方家遺臭萬年之人。方家他這一支,后來出了許多清官能吏,都說是得了祖宗教誨,所以,方大人這反而是作為知錯能改之人,流芳百世了。這也是在舍之后,反而有得吧。回到當前,盧斯并不認為到現在了,王斜還能被抓住。果然,方大人派去的人,雖然是將王斜在此居住的一家老小都抓住了,可是他本人卻不見蹤影。而此地的王家人,所有王家的奴仆管事,他的兩個弟弟,乃至于他的老婆孩子,竟然都是被王斜花錢買下來的。這群人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他們按照王斜的吩咐老實辦事,就能拿到銀子,或者是賣身的身契,因為有了奔頭,也就越發的老實,少有多事。問他們王斜的去處,乃至于王斜的家產到底是從何而來,這些人也都是一問三不知。知府杜慈洲自然也一直在跟進這件案子,知道了王斜的事情之后,自然是勃然大怒。這么一個身份不明之人,就在惠峻里住著,策劃陰謀,構陷朝廷命官。事情暴露之后,竟然從容退去……這簡直是對官府的挑釁!同時,這也是對杜慈洲本人的巨大威脅,畢竟這人是在他任上的手,開出現,搞事的。海捕文書已經放出去了,杜慈洲對盧斯和馮錚發下重誓,一定把這個王斜抓??!“這王斜到底是什么人?”馬車上,馮錚半閉著眼睛問——他們倆在惠峻停留了兩日,尋王斜無果之后,便出發了,“這人……除了方大人之外,怕是還跟官府的其他人有勾結。否則,不可能失蹤得如此徹底?!?/br>最后看見王斜的人,說他坐著馬車,出城去了。追他出城那條路,卻不見任何蹤跡。聽所有人說,王斜是一個典型的書生,還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比較文弱的那種。即便這年代的戶籍制度沒有現代的嚴禁,但一句不和抬腿便走的,那都得是有點把式的江湖人,他們可以風餐露宿,可以活的很糙。四體不勤的文人可不行,他們需要宿頭,需要相對精細的飲食,那就需要住店,需要進到城市和村莊里去,這種地方,沒有官憑路引,是寸步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