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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年跟咱們打來打去的事了。況且,這么多年過去,昱朝總得有一二不肖之徒跑到那邊去,愿做奴才給蒙元人出謀劃策?!鳖D了一下,馮錚又說,“也是咱們運氣好,遇到的金曉奇是個眼界窄的?!?/br>金曉奇這個人,也不能說他傻,就是他這個人自小的生活環境,大概就沒見過什么好人,也沒見過有真情的人。他以己度人,拿過去對付人的經驗放在盧斯和馮錚身上,不倒霉才怪了。又在原地停留了三日,這一日,突然有游騎回來稟報。“蒙元人?一千五百上下?”蒙元人都是一人帶兩馬、三馬,看他們的騎兵數量,往往不像步兵看起來那么準確,只能大概估計。“是?!眮韴笥嵉挠悟T點頭,“距離大營只有不到三日的路程了?!?/br>有了這人的報訊,自然是趕緊將總旗們叫來。盧斯皺眉:“比咱們預計的時間短了三五日,是咱們營地里依舊有沒有拔除干凈的jian細嗎?”“應該不是……如果是咱們這邊的營地出事,那這個時間反而是短了,會不會……是石城那邊?”“石城得到消息,要有動靜了了?”盧斯一怔,明白了。確實,算算時間,他們派出去的傳訊兵,要是沒出什么差錯的話,現在也該到了。那蒙元埋伏有動靜,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好事了——前提是他們能扛住對方的進攻,等到自己人到來。總旗們得了命令離開,周開和馮五就被叫進來了。“周大王,還請您帶著您的人,扎進林子里去吧?!北R斯說。這些日子下來,周開跟馮五的兩隊人馬,他們也看明白了。馮五的人比較不錯,不惹事,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忙,還經常組織人打獵,給隊伍里添幾分rou食。周開的人就比較一言難盡了,也就是剛開始的兩天比較老實,后來就亂了,在軍營里到處偷雞摸狗,裹亂搗蛋。原來兩隊人馬都是靠著軍營的外營搭的自家營地,現在周開的人已經被趕得開開的。周開一聽,臉色就不好了:“將軍,我那兄弟是有些不成器的,但絕對沒有一個是孬種,這韃子一來,您這就讓我們滾蛋了,實在是……”“周大王,還請稍安勿躁,聽我們說完?!瘪T錚溫言勸著,“說起來,您也是我們的長輩,見多識廣,那您該知道,行伍里的事情和江湖上的拼斗,不是一碼子事?!?/br>周開反應那么大,其實也因為他心虛,有些收下人干的事情,確實經不住說嘴。況且那詔安的事情,他一開始提了一嘴,后來怕當炮灰就不說了,他自己都覺得沒臉。如今聽兩人好生勸慰,他也耐住了性子,跟著點了點頭:“這也確實?!?/br>“您看,要是把您山寨的兄弟都拉到咱們營地里來,到開打的時候,面對著人家的馬刀鐵騎,這兄弟們能干脆頭皮上嗎?”“當然沒問題!”雖然這五個字他自己說得都不夠干脆。“若是如此,那就是我們讓兄弟們送命了?!瘪T錚笑了笑,“您也說了,兩邊就不是一碼事。兄弟們都是沒經歷過cao練的,怎么打?相反,你帶著人,隱在林子里,隱在山上,那元人擅長的是馬戰,哪里能找得到兄弟們?這到時候就是我們藏起來的一柄尖刀!”“哦!原來是分兵,讓我們出去打埋伏?”周開聽明白了,雖然干的是一樣的事情,他心里也送快多了,“沒問題,就交給我了!”可是拍胸脯保證后,他又斜眼看著馮家五兄弟,“那他們這些走鏢護院的,也是江湖人吧?也要把他們放出去?”“您也知道他們是走鏢護院的,干的是守的差事,等著人打的,跟我們現在的情況類似,所以,馮家的隊伍,就要留在大營里了?!?/br>周開這才徹底舒坦了,拱了拱手,接了軍令,還被安排了一份軍糧,回去帶著人領了,拆了自家的營地,就進到林子里去了——他們也是真善于這份活計,就跟藏進了樹林里的樹木一樣,尋不著蹤跡了。周開一走,馮錚和盧斯這才照顧馮家五人坐下,雖然兩邊的人真見面沒幾次,但交情卻比一般的好友好得多。況且,盧斯上次提出來的詔安的事情,他們也都答應了。這次若是能成功攔阻住蒙元人,那就是帶著軍功接受詔安了,更是與尋常不同。閑聊了片刻,馮家五人走了,盧斯和馮錚也步出了主帳。就在營門前頭的空場,這時候三十人多被按在那里,正是這段時間抓起來的jian細,金曉奇和首領赫然在列。他們身上大多帶著被拷問過后的痕跡,許多人萎靡不振。金曉奇的下巴直接被卸了,這是盧斯吩咐的,以防萬一他嚷嚷出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盧斯現在已經被自己人懷疑頭頂大草原了,但是……之前那叫為了事業而暫時忽略名聲,現在可就不一樣了。今天從早些時候,也就巡哨回來通報了消息后,這些人就被押到了這里,有無常的小旗在這里大聲宣講,說明白了他們乃是私通蒙元的jian細,今天要被處斬。盧斯和馮錚出現之后,也沒多廢話,一聲喝令,抬手揮下,三十多顆人頭就滾落在地!這些人必然還有沒吐露的東西,他們營地里也必然還有沒發現的釘子,但留他們在,營地里得分出人手盯著,還要他們浪費糧草,更何況他們這人數也不少了,萬一前頭打起來,他們再鬧出什么幺蛾子來呢?現在,跟蒙元人打仗,打勝仗才是關鍵,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計。這些人,還是死了干凈利索。這些人頭拿桿子一戳,立在大營的各處,作為警示。而蒙元人的到來,并沒用三日,只是不到兩日后,盧斯和馮錚就看見了從遠處而來的風煙,聽到了轟隆隆如地動雷鳴一般的馬蹄聲。盧斯也是看過國慶閱兵的男人,但那時候的感覺跟現在完全不同——不只是因為敵友異位。要是馮錚沒站在他身邊,他第一時間就要跑了。轟隆隆的騎兵過來,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停下了,蒙元大漢遠遠的揮舞著兵器,發出尖銳扭曲的嚎叫,可終于是沒有沖過來。就算一人多馬,馬能換可是人卻不能換,這些人也是緊趕慢趕過來的,蒙元人畢竟是人,不是精力無限的妖魔鬼怪。盧斯這邊又早就筑好了營寨等著,可算是以逸待勞了。妄自發動進攻,對他們沒好處。可這蒙元人也是膽子大,搭營的地方距離糧隊的大營也不算太遠,那邊一嗓子喊得聲音稍微大點,這邊都能聽清楚。夜里,蒙元人點燃篝火,載歌載舞起來。相對于他們的放松和愜意,盧斯和馮錚這邊的就就緊張惶恐多了。即使有輪值守夜的人,可大多數人依舊沒法安睡,幸虧提前分出了人手去各處仔細巡夜,才及時將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