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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巫蠱害人,把自己弄得干干凈凈,也無需擔心生病?!瘪T錚也在邊上安撫人心。“孤乃是當朝瑞王,自當從孤這里先開始!”瑞王也不管剛開始燒熱水,現在就開始脫衣服,腦袋上的發冠也讓他摘了下來,拿起佩劍,一劍削斷了自己一半頭發。這果斷,眾人看著,都安下了心來。剃頭匠還沒來,之前被瑞王請來的兩個和尚和兩個道長沒跟著出三清觀,而是來幫忙剃頭了。大和尚的手藝非常不錯,道長的手藝……反正大家都排隊去讓和尚剃頭,這些頭發跟眾人脫下的衣裳,一起堆起來,一把火都給燒了。其余沒在這范圍內的人,一人脫了一兩件衣裳,總算是讓這些人不至于大冷天里□□。三清觀原來燒飯用的大鍋被架了起來,燒著熱水,皂角也翻了出來,所有人挨著個的洗澡。等到都鬧騰完了,外頭送了米面菜rou過來,到是讓那些驚魂未定的老百姓笑了起來。細糧好rou,這可是過年時候才能吃上的好料。盧斯讓將柴禾和油扔在下頭的石室內,繼續燒。卻道那里是什么?那里頭是密密麻麻的大老鼠,剛才打眼一看,最大的怕是跟大貓一樣了,小的也超過手掌。鬧騰完了,將御林軍和無常排班站崗,依舊讓老百姓去挖地宮——不是盧斯區別對待,別看這些老百姓現在因吃得香甜笑呵呵的,剛才也都按照他說的執行了命令,可盧斯敢肯定,只要稍有放松,就得有人跑。萬一真的又有疫病,那這跑了的人,就不知道要造出多大的孽了。“我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可私下里,盧斯還是有點不確定的?,F在是周安和瑞王在外邊負責,他和盧斯在房里休息,只有他們倆,面對面的躺在炕上。“沒有反應過度,只有一時疏忽除了大事,和行事謹慎,平安無恙?!瘪T錚邊說,邊伸手摸摸他的光頭,“剛才提到太子的病情,你是不是有什么沒說的?”“我見過類似于太子的癥狀,尤其剛才瑞王道,太子在聽那淳安老道彈琴的時候,如入仙境……這就更肯定了九成了,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把這事說出來?!?/br>“是一種病嗎?”“不是病,是一種癮?!北R斯開始講什么是毒.品,連虎門銷煙都講了,“我那時候有個朋友,他特別看不起那些癮君子,所以他就去吸.毒了?!?/br>“哎?既然看不起,為什么他自己也要去做?”“他不是要去做癮君子,他是要讓那些癮君子看看,只要足夠聰明,足夠堅定,就能用意志力克服毒.癮?!?/br>“然后呢?”“然后……他跟我說‘我不是不能戒.毒,我只是不想戒,因為這挺舒服的。你放心,我想戒的時候,隨時都沒問題。所以你借我五千塊錢,讓我去買藥吧?!?/br>“五千塊錢很多嗎?”“還不夠過去的他喝一瓶酒?!?/br>“這人已經廢了……”盧斯之前的話,說明了這人是個驕傲而自負的人,這種人很少會向旁人借錢??墒寝D眼之間,他就連過去喝一瓶酒的錢都拿不出來了。“是啊?!彪m然不是從開始一起混的兄弟,但也曾經是不錯的朋友。他現在還記得那人得意的說“大.麻在米國很多州已經可以合法出售了,這就是文明的進步?!?/br>“你懷疑太子也是中了大.麻的毒?”“我不知道,但他那情況跟成癮反應是一樣的,而且我懷疑,他那身邊怕是不時的還有人給他用藥,讓他斷不了?!?/br>“這……那陛下……”包括瑞王在內,皇室的一家子,可是經常去探望太子的?;实酆腿鹜踹€好,皇帝是要處理國事,不可能長時間停留,瑞王除了前段時間外,經常被他們叫到外頭來辦案,可皇后與三殿下聽說是經常守在太子身邊的。“所以這事得說,還得盡快,否則夜長夢多,不直達要鬧出什么事情來。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從哪知道的?!?/br>“……”直說不能告之來源,瑞王是沒問題的,但是皇帝那邊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甚至因為懷疑盧斯的情報來源,把他關押起來什么的——他們只知道皇帝是個明君,但對他畢竟還不夠了解。馮錚正冥思苦想著,到底怎么能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盧斯突然從炕上直挺挺的坐了起來:“我去找瑞王?!?/br>“怎么?!”馮錚一把抓住他。“剛才那些老鼠……你說,去年的瘟疫,跟這些老鼠有關系嗎?”“你是說……這些人故意養著有病的老鼠,然后故意散播到城里去?”馮錚嚇得一哆嗦,“這、這簡直是喪心病狂!”“所以,我得去告訴瑞王,這些事情明擺著都是一步接著一步來的,甚至咱們今天發現這一切,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先一步考慮到的。必須得盡早把事情告訴給殿下,你也不想這太平盛世,就此毀于一旦吧?”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惡人、變.態,沒人比盧斯和馮錚更清楚。在他們來看,就好像這世上到處都是丑惡之事一般??蓻]錯,如今依舊是太平盛世。至少大多數的老百姓,能夠辛苦但是平安的生老病死,走過一生。那要是不太平呢?其實對于部分上層人物來說,亂與平是沒什么太大的區別的,他們自然有那個能力保護住自己的財產,甚至能夠借勢而起,過得更好??纱蠖鄶档睦习傩?,就變成了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刀切斧劈,流干了血,做成了菜,被咬爛嚼碎,吞下肚去。即使盧斯現在也是個爵爺加將軍,可他真不認為自己算是那少部分能在亂世中弄潮的天之驕子。他不是,他家正氣小哥哥也不是。他們很滿足現在的生活,東忙西忙,可是能做點事,賺點錢,過點自己的小日子。所以盧斯愿意冒險,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自己。冒一下險,總比事情滑向深淵時,再回過頭來后悔的好。“怎么了?”周安和瑞王正在院子里坐著說話外帶值夜,就看見盧斯和馮錚披著衣服跑出來了。“殿下,您可曾聽說過罌.粟?”“那不是藥材嗎?”盧斯稍稍放心,知道自己又少見多怪了些:“那殿下,您可知道罌.粟殼可使人成癮?成癮之后,若不能得到滿足,就跟太子殿下的狀況及其類似?!?/br>“你的意思是,我哥那不是中了巫蠱,那是被人下藥了?”“且從殿下所說的太子的狀態看,怕是間歇的還會有人滿足太子的藥癮?!?/br>略微意外的,瑞王并沒有立刻站起來嚷嚷的要回宮。他坐在那,緊抿著唇角,思索著什么:“若是這東西真能使人成癮,他們在給我哥用藥的時候,我父皇、母后和弟弟也在,那是不是說,他們也會成癮?”“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