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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閑轉身就跑出去了,呂祥生要去追他,讓盧斯拉住了:“呂老爺,這孩子走丟也有幾個時辰了,越早捋順了線索,孩子越早能找著。再跟馬老爺鬧,若是找不著……更有甚者找回來時好好的孩子已經丟了點零碎,那可就怪不得我們了?!?/br>呂祥生果然不去追了,只是有些艱澀道:“我只是擔心他壞了二位官爺的名聲?!?/br>盧斯一笑:“沒事,我倆身正不怕影子歪?!?/br>呂祥生覺得他說這話實在是讓人佩服,可是他這笑,怎么讓他背后一寒呢?官家被叫過來,講昨日來了什么人一一說來,其余仆人也過來盡量添加??吹贸鰜?,這些仆人倒是都不錯的,也都是真心想找回孩子。這些被添上來的人名,就讓盧斯和馮錚撇嘴了。這個老爺,那個公子的且不算,里頭還有這個館的哥兒,那個樓的姐兒,這小院子昨天一場歡宴到場的人加起來竟然有小四十。盧斯和馮錚一碰頭,馮錚道:“我回衙門招些人手?!?/br>“嗯,我留在這看看這宅子的狀況,想法子找出來這孩子到底是怎么沒的?!?/br>兩人分頭行動,呂祥生本來想跟著馮錚也去一趟衙門,他擔心馬閑的狀況。卻讓盧斯給叫住了:“呂老爺,這院子我看你都熟,且你在這也不算是外人,小公子是住在后罩房的,我不方便自己進去,還請老爺跟著我一起?!?/br>呂祥生看盧斯真的絲毫也不擔心去誣告的馬閑,頓時也跟著放了心,想著馬閑去了至多是被人扔出來,這邊馬閑雖然沒有妻妾,但后罩房里有幾名婢女,并非不信盧斯的人品,只是為了讓馬閑回來后少些閑話,他也就跟著去了:“也好?!?/br>去后罩房先進正房,一進了正房,盧斯就聞到nongnong的香氣,再看看規制擺設,他問:“不知道這位馬老爺是做什么營生的,住的地方雖然不大,但這做派可是一等一的。不置可否有什么對手,仇敵?”“這……”“馬老爺能有什么營生?都是從呂老爺家拿的銀子?!?/br>“陳伯!”盧斯忍不住看了一眼呂祥生的腦袋,只覺得上面綠云繞頂,神光刺目。馬閑的那張臉雖然還算不錯,可為人都這樣了,呂祥生竟然還把他當做寶貝一樣養著,除了佩服,這也只能佩服了。“呂老爺,你與馬老爺不是和離了嗎?”“實不相瞞……我給這些并非為了馬閑,而是為了慧兒。那孩子是個好孩子……”他這么說,管家倒是閉嘴了,盧斯見他臉上還有幾分無奈和贊同??磥砟莻€慧兒真的是個好孩子,可惜投生錯了爹?;蛘哌@孩子不是馬閑的?也不見得,若真是那樣,呂祥生早該把孩子要過去了。“呂老爺喜歡這孩子,所以如今還并未再有婚配?也依然沒有其他孩子?”“那孩子是隨我的姓的,我日后的家業,也是給他繼承的?!眳蜗樯脑捳f得極其干脆,“我族里的人卻都是在老家,開陽并沒有誰有這樣的膽子,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稍后我自會給大人寫一份單子?!?/br>盧斯都不知道該說呂祥生是好,還是不好了。他要是真覺得慧兒好,那干脆就說孩子是自己的,搶回來在家里養著啊??伤怯忠押⒆臃旁诓恢{的親爹身邊,又要說讓孩子繼承家業……真是嫌麻煩少。眼看著,到了后罩房,盧斯就不用跟這位呂祥生挑戰自己的三觀了。進了小公子慧兒的房門,發現這屋子布置的也真是清雅,就是不像孩子住的地方:“慧兒……是八歲,不是十八歲吧?”“是八歲?!眳蜗樯舶櫭?,“我上回給慧兒買的瓷娃娃,他不是極喜歡嗎?還有絨布的老虎……都哪去了?”“前兩天馬老爺生氣,都給砸了,燒了。就連老爺送來的畫本的三國,也沒能逃得了?!?/br>“他怎么……”“看孩子的人呢?”“關進了柴房里,這就給大人押過來?!?/br>盧斯點點頭,走到床邊,看床鋪現在已經鋪得干凈整齊:“這是你們后來鋪的,還是一早起來就這樣?”“應該不會這樣吧?奶娘和丫鬟是要照顧著少爺睡了,才能睡的?!?/br>盧斯點點頭,又去看窗戶,窗戶已經是鎖得嚴實了,盧斯把窗打開,法顯窗框一點浮土豆沒有,還能看見擦洗過后的水因子。房里的窗戶不大,盧斯要出去有點麻煩,他探頭朝外看,見外頭地面上,有兩個腳印,卻不是孩子,而是大人的。盧斯從窗戶里出去,兩步就是院墻,他縱深一跳,兩手抓住院墻的墻脊,手臂用力,身子就上去了,坐在墻上朝下看,這家后頭沒有人家,只有一條小巷子。從墻上跳下去,果然在地上附近的位置,看到了另外一雙腳印,這邊上還有幾雙小腳印。再走遠點,腳印就亂了。這年代鞋底子都是木頭的、百納底子的,或者草編的,鞋底的紋路極難分辨。只能確定孩子不是一個人走的,但到底是被劫持,還是自愿跟著走的,這就不一定了。盧斯從原路翻墻回去,三個伺候小少爺的下人已經帶到了,一個奶娘羅婆子,一個丫頭翠兒,還有該是粗使的雜役大柱。“被子是你們誰疊的?”翠兒道:“是奴婢疊的,奴婢一早起來給大哥叫起,沒在床上見著人,以為大哥已經起了。你疊的時候被子是冷的還是熱的?是掀開的,還是蓋好的?!?/br>“這……”翠兒想了想,“好像被子是比平時冷一些,好像是蓋好的?!?/br>“昨日是誰哄著你們公子睡覺的?”“是奴婢?!绷_婆子擦著眼淚,她看起來至多二十六七,且頗有幾分顏色,如今哭起來,甚至可說是楚楚動人了,“昨夜里,奴婢是哄好了大哥,眼看著他睡沉了,這才走的?!?/br>“哦,那今天早晨,你們誰擦的窗框?”“……”“不知道?大柱你既然是雜役,那這事是你做的?”“不不不,小人等閑連屋子都進不得,也就是在外頭灑掃,干干粗活,擦窗框什么的,哪里干得了?”“翠兒?”“奴婢進來疊了被子發現尋不到大哥,就跑出去喊人了,擦窗框作甚?”不等盧斯點名,羅婆子已經匆忙道:“奴婢聽翠兒說不見了大哥,匆忙就出去找人了,如何還會來擦窗框?”“……”都這么著急的跟窗框擺脫關系,原來盧斯還懷疑是不是賊人臨走擦了窗框,現在看來并非如此,這四個人里必然有誰知道些什么,“除了你與馬老爺,還有這三個伺候人之外,還有誰與小公子親近的?”先按照孩子是自愿走的想,那就得是親近人。“并沒有了?!薄按蟾缡莻€老實孩子,不常出門的?!薄按蟾缱類鄣木褪亲约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