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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崴了一下嗎?”“別說我了,我這至少都給你看了,來來來,讓我看看你。胡大人說你傷了胳膊,都傷著了還干這么多活,也不怕傷口裂了?!北R斯湊過去,解馮錚衣裳。馮錚老老實實的露出胳膊來,盧斯就見著了他左臂上裹著的紗布:“這怎么弄的?”“出去緝盜,不小心傷著了?!?/br>盧斯抬手捏他兩頰的rou:“不許含糊其辭,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br>“好好好,我說,別捏,別捏!”兩人逗鬧一番,干脆躺床上蓋棉被,彼此說起了白天的經歷。對于盧斯崴了腳,瘸著腿走回來一事,馮錚表示了十二萬分的憤怒,憤怒到干脆把他按炕上打了一回屁股——不過后來這頓懲罰的打屁股,不知道怎么變成了馮錚主動的喂盧斯吃臍橙。盧斯吃完了,兩個人汗黏黏的,繼續抱在被子里,這就換成馮錚說了。盧斯今天,不,昨天早晨說了下水道之事后,馮錚還真去查了。盧斯聽他去查,其實有些心虛的:“我……那個,當時就那么一說?!?/br>“不,你說的這事,還真有?!?/br>“真有?”“真有,不過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一伙惡徒藏匿在下水道中,當時的府尹便命人在幾處燒煙,折騰了盡半個月,把這伙人熏兔子一樣熏了出來。那之后,朝廷下旨,下水道進一步改建,多加了幾條官府手中的密道,就再沒有大股的賊人躲在其中了?!?/br>“還是耽擱了你辦案……”“不,也因為查這件事,另外又引了我一個想法出來。這里有些下水道,是直接通到外護城河的?!?/br>“你懷疑對方雖然沒藏在里頭,但卻是拿這下水道當成了通路?”“正是,結果還真讓我查找了些不對,挖出了一伙強人,無奈……那伙人乃是朝開陽販私鹽的,并非是人販子?!?/br>“朝開陽販私鹽的?”這膽子也是夠大。人販子沒抓到,抓到鹽販子了,再加上頭一件案子已經辦妥,第二件案子有了眉目,胡大人的府尹位子,短時間內不會動搖。“對,幸好帶去的人多,又聯系了兵馬司的人手,總算是將人都拿下了?!?/br>“在那地方打斗,你可有聽我說的,回來將傷口好好用鹽水洗了?”“放心吧,我且惜命著呢?!瘪T錚摸摸盧斯的臉,“師弟,你……”“嗯?”“你這兩天在家中好生修養,那些人販子,既然是沒有遁地,自然是不可能飛天?!?/br>盧斯捏他腰間的軟rou:“我什么?我可不信你只是要說這話?!?/br>馮錚被他捏的顫了顫,無奈轉過身抱住盧斯,吻他憨水未干的額頭:“不管你是誰,我知道你就是我認識的那個人,那便夠了?!?/br>盧斯心里突突直跳,他讓柳氏看出不對來這并無什么新奇的,畢竟是一輩子在一塊的家人,半點都看不出來不對勁,那才是感情冷漠呢??神T錚……跟馮錚認識的從頭到尾就是他這個此盧斯而非彼盧斯啊。馮錚索性敞開了:“你的見識舉止,并不像是個山野小地出來的讀書人。你搬到我家來,我未曾見到你有什么好書,你那舊書中的一本論語,竟然還是錯漏百出的,后來更不見你讀書了。我早就覺得稀奇了,與你好后,在那事上你更是……精通老練得很,卻又知道進退,并不貪戀,不似是懵懂少年。如今,我倆日夜都在一處,你又是從哪里知道這二十年前下水道的事情的?”盧斯聽他馮錚語氣平穩,他自己那怦怦亂跳的心臟也漸漸安穩了下來,索性一翻身腦袋擱在馮錚肩膀上,含含糊糊的問:“怕我嗎?我是……是借尸還魂的……”馮錚摸著他的頭發:“這有什么怕的?你不是還說過我倆可做一對鬼夫,夜夜歡.好嗎?”說完之后,馮錚竟然傻笑起來,因兩人此刻胸膛緊貼在一起,這震動也傳到了盧斯那邊,直震得他從心口酥到而來頭發絲,恨不得就此化成一灘水,跟馮錚融在一起,“師弟,我們真的能變成一對厲鬼嗎?”語氣里滿是向往。“不知道……我死了,再睜開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若真是當過鬼,但那時候的事情也已經完全記不得了?!闭f著說著,他自己忽然就興奮起來,翻身跟馮錚并排躺著,“不,不對,我絕對是當過鬼的,然后那時候就看見你了,見你這小郎君臉長得俊俏,屁股更翹,心里喜歡,又不舍得勾了你去陰間,這才就近找了個可與你匹配的小子,奪了他的身,與你親香?!?/br>盧斯在馮錚耳朵邊說的,隱約的還壞了那么點嚇唬人的意思。結果他就聽馮錚的呼吸越來越沉,這下反而是嚇唬人的盧斯心里不好受了——這下嚇壞了,嚇著了?“真的?”馮錚扭臉看他,明明是黑燈瞎火的,可盧斯就是覺得自己看到了一雙亮晶晶濕漉漉的黑眼睛。說是假的?胡編亂造的?盧斯說不出口,反是珍而重之的道:“真的?!?/br>馮錚頓時就餓虎撲羊一樣撲上來了,又喂盧斯吃了個大臍橙。這兩人一個崴了腳,一個傷了腿,卻還這么折騰,也是夠作死的。不過第二天天一亮,兩人同時睜眼,竟然并不覺得疲累,只覺得身心舒暢,歡喜得很。“我先走了,晌午的時候便是我自己不回來,也會叫人給你送飯來的?!?/br>“既然已經受了傷,那就在外頭小心些,抓吳癩頭那事,胡大人八成也要交給你了。抓回來你要是下不了手,等著我去?!?/br>“放心吧?!瘪T錚眼睛笑得彎彎的,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的去了,就是走了一大步后,立刻把步子放小了——昨天還是鬧騰得太兇了。盧斯在后邊捂著嘴偷笑,等馮錚出了門,他就大字躺平了。真是好久沒這么無事可做的在家休息了,一直忙忙碌碌,為國為民。他可是個痞子??!痞子!不過昨天跟馮錚一時嘴快胡謅的那些,好像把他自己也謅得相信了,他本來可是個無神論的唯物主義,現在也動搖了。正氣小哥哥這個大寶貝,根本就是我行善積德積來的。若是還做著當年的痞子,按照最開始的打算,走黑路,如何能讓大寶貝甘心喂臍橙?怕是他們倆就要變成相愛相殺,虐戀情深了,還是現在好,天作之合。盧斯胡思亂想的就又睡著了,馮錚那邊已經到了衙門,他還沒說要去抓吳癩頭,那頭胡大人已經請他進去了。胡大人拿著一份供狀坐在上頭,雙眼里都是血絲,眼睛下面青黑一片,看馮錚來客,立刻招呼他坐下:“這是吳癩頭的供狀,人確實是他害的,唉……這都抓著犯人了,結果又給放了,真是該寬仁的地方不寬仁,該整肅的地方不整肅?!?/br>馮錚知道他說的是前任府尹,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