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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哎!二位不要謙虛,這第三樁案子,若沒有前兩樁案子的事情,也破不了。兩位來得匆匆,這幾日又為了案子如此疲憊,不如在這里休息兩天再走,也好讓本官一盡地主之誼?!?/br>為官的是看不起捕快賤役,但也得分情況,作為一個地方官,對能破案的專門人才,那當然是要好好親近的。這回就是靠了人家,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又得人家幫忙了,只有那種腦袋被踢了的,才會擺官架子。“大人客氣了,這乃是我等的職責。如今案子既然破了,我等也要離開了?!?/br>“哎……”王大人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也不強求,又說了幾句客氣話,表示請他們稍等一下,他寫一份公文送上去,還有要除去樸秀才功名的事情,需要惠峻的學政動手。臨走時,盧斯沒忍住問了一句:“不知道對那位投案的胡鐵匠,大人要如何判?”“胡鐵匠為姐報仇,乃是義士,至多是判個充軍三年?!蓖醮笕诵χ?。盧斯拱拱手,跟馮錚出去了。到了外頭,盧斯拉著還在外邊等著兩人的黃班頭道:“黃哥,你還記得那馮花炮嗎?不知道哥哥可否行個方便?”“那是自然?!秉S班頭拍著胸脯保證,又低聲遞給了盧斯一個小包裹,“這個給兩位,是大人給的?!?/br>盧斯一捏,知道是碎銀子,該是有十五六兩。王大人看著板板整整的,但是這些私下里的手段還是了解的。盧斯收進了袖子里,轉回手又遞給了黃班頭三兩碎銀,黃班頭不動聲色的也收了。三人皆大歡喜,之后這才一起去見了馮花炮,有帶著馮花炮去了牢里。樸秀才要是正兒八經的本地秀才,黃班頭是不敢這么干??伤莻€流民秀才,又讓流民的村子厭了,徹徹底底的無根浮萍。只要別被弄死了,怎么樣都成。馮花炮沒怎么著樸老太,只去料理了樸秀才。三個捕快在離著樸秀才那間牢房有一段的地方,聽著樸秀才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我沒殺人!不是我干的!你找我娘去?。?!”后來他嗓子叫破了,只能哼哼。黃班頭在邊上嘀咕:“往常聽這聲音都覺得瘆,頭一回覺得爽啊……”馮花炮出來時,臉上、身上都是血:“三位仗義,我也不能給三位惹麻煩,傷的地方都是是看不見得。今日這恩情,我馮花炮記下了,日后但凡有需要的地方,上山下海,愿聽驅策!”馮花炮這話,幾個人都沒當一回事,畢竟他們是沒當回事的??蜌庖环?,各自離開了。盧斯兩人又在云縣過了一夜,這天夜里,黃班頭又跑來了一趟,跟他們說吳家那些尸首的事情。因為有十幾具尸體都是面目全非,男女不辨,里頭又有不少乃是吳氏德高望重之人,所以,所有的尸首都要入吳家祖墳。包括吳寡婦和吳小娘子的,世代受吳家后人供奉。第62章黃班頭跟兩人喝了頓酒,走了。“錚哥,你覺得吳寡婦是為了這點供奉嗎?”馮錚瞥他一眼,語氣這么怪,看來兩人的觀點是一樣的:“不,她就是為了讓吳家的子子孫孫都不痛快?!?/br>“女中豪杰啊?!北R斯拿干凈茶杯倒出一被茶來,澆在了地上,“她教養出來的女兒必然也是個好姑娘,可惜了,母女兩人都生不逢時?!?/br>“也生錯了人家,且她乃是遠嫁,沒了娘家庇護,否則不至于如此?!瘪T錚也澆了一杯茶。“錚哥,你說我是不是該再對我娘好點?!爆F代的時候,各種案件的被害人就以老人、女人和孩子居多,到了這年代,盧斯越發覺得女人活得太不容易了。就說打老婆的,十個有六七個都打,婆婆和小姑子磋磨媳婦更是尋常。普通人想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就已經很辛苦了,這稍微遇到點天災人.禍,女人更是最先倒霉的。之前盧斯只想著柳氏在過去的主家里養了一身壞毛病,就沒想過,她養這身壞毛病出來,是吃了什么樣的苦。“……”這事是盧斯自家的家務事,柳氏還算是兩人的長輩,被問到這種話題的馮錚愣了一下,繼而柔聲道,“不,你對嬸子很好,左鄰右舍都羨慕嬸子好福氣呢?!边@是盧斯確確實實的沒將他當做外人。再起來,兩人總算是能回家了?;氐搅嘶菥?,兩人先向知府交了令,把事情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說給知府聽。胡大人聽著樸家母子的事情,一個勁的抽涼氣,直道“從未聽過如此駭人聽聞之事!”聽了吳寡婦,胡大人就是一個勁在搖頭了“也不知道該說這婦人是剛烈,還是不顧大局了,唉……人死如燈滅?!?/br>到了胡鐵匠,胡大人就又是點頭了“果然是義士,讓他做上一年的徭役變好了,發配那是要刺字的,還是不好?!?/br>最后道:“你二人出門一趟,也是辛苦,給你們半月的假期,回家歇息去吧。這些流民……怕是勞興州還要亂上一陣子呢?!?/br>“是?!眱扇酥x過胡大人,出門來,師爺又給了他們一人一個五兩的紅封,盧斯接過紅封的同時,遞給了師爺二兩銀子,依然是大家皆大歡喜。兩人回到家,在家里傻吃傻睡了兩天,才緩過勁來,心里才不是那么一片陰霾。這天馮錚正拿著把床刷子趴在自己屋的炕上掃炕,盧斯進來了:“錚哥,咱倆的事,該說道說道了吧?”“?”馮錚一聽盧斯這語氣有些怪,他扭過頭來,莫名道,“什么事?”盧斯不但是表情怪了,連語氣都變怪了:“錚哥,你不會是忘了吧?還有什么事?你跟我做一輩子夫妻的事情啊。馮錚“??!”了一聲,雙耳通紅,不說話了。盧斯也不著急,在炕邊上坐下來,兩只眼睛上上下下的掃著馮錚。三年多前,剛見著馮錚的時候,盧斯就感慨,他家錚哥是穿衣有rou,脫衣顯瘦,跟別人反著的。但相處三年,盧斯已經能做到眼中有衣,心中無衣,一眼掃過,就能知道馮錚那腿,那腰,那胸,那屁股……大概是個什么形狀的!為什么說是大概呢?因為就算是在最熱的天氣練武之后,馮錚也不會光膀子啊。反而是盧斯,熱得受不了,在家里的時候,經常就下邊一條褲子完事——還是將褲腿卷到膝蓋的。為這,老頭不知道打了他多少煙袋鍋子。但也不知道是這年代沒啥臭氧層空洞,紫外線不強烈還是盧斯天生的,他曬不黑,頂多是曬成螃蟹一樣的紅蛋,膚色說雪白夸張,但還是比普通人淺一個色號。“錚哥,想什么呢?”盧斯手爪子一癢,一爪子放在馮錚的小腿上了——要知道馮錚現在可還是趴在炕上,就歪著個頭看盧斯呢。其實盧斯也想朝上摸點,但是他不敢!不是怕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