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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二十六。前兩個是流民,后兩個一個是外出探親的女子,一個也是流民……盧兄弟,你是懷疑,這不是一批人干的?”黃班頭面露驚訝。“黃老哥難道沒這么想過?”“要不是兄弟提醒,我根本想不到??!”“老哥客氣了?!北R斯才不信他沒想到呢,這老油子怕是覺得只有一伙人抓捕起來才更簡單吧?緊趕慢趕,天黑的時候,三人趕到了云縣縣城。一個老師爺就站在城門口迎他們呢,一迎到人,立刻就帶著他們直奔縣衙。云縣縣令王大人,之前從胡大人那知道他字習辰,還以為是個書生,結果一見面,發現這人膀大腰圓的,說他是個武將比說他是個文官更讓人相信。然后這位王大人一開口,極其溫柔的男神音(男神受音),竟然還有點反差萌。“二位,麻煩了,后宅已經備下了客房,二位還是休息一夜,明日再查?!蓖醮笕穗m然語氣平穩,但是眉頭緊蹙,神色焦慮,顯然是著急盡快解決案情。第57章“大人,今日我二人是無法外出走訪了,但案情能盡快多掌握一點是一點,還請讓將貴縣仵作請來,另外還請繼續麻煩黃班頭一會,好讓我等問明情況?!瘪T錚道。“辛苦二位了?!蓖醮笕松裆g的焦慮放松了一些,倒不是信任這黑白無常一定能破案,但至少他們的態度不錯。黃班頭也趕緊道:“不麻煩,不麻煩?!?/br>接下來,就是盧斯、馮錚、黃班頭,還有云縣叫周苦的仵作,四個人坐下來,一邊吃飯,一邊研究案情。其中三個人吃得都還挺好,只有黃班頭一個食不下咽……比較意外,也比較驚喜的,他們從這位仵作這里獲知得情報不少。“頭一個女子……慘……”周苦還不到三十,但已經老得厲害,抬頭紋明顯,煙袋松垂,嘴角下垂,看著跟四十多似的,甚至說他五十了都有人信。說起話來也嘶啞難聽,但是他很認真的聽盧斯和馮錚的問題,也很仔細的回憶回答,這點說明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我這輩子都沒見過死得那么慘的人,整張臉都砸爛了,脖子上還有掐痕……”“不是說她是因為下面……才去的嗎?”“對,一開始我也以為她是因為臉上的傷口,或者掐痕而死,但后來就發現,掐痕很淺,不能致死,她臉上的傷口也都是死后傷,導致他死亡的還是下面的大出血?!?/br>“她頭臉的傷主要是什么造成的?下面的異物里,可曾發現什么不對的東西嗎?”黃班頭在邊上抿著嘴,顯然是因為盧斯的提問回憶起了當日的場景,正在忍受反胃。“她頭臉的傷很多都是刀傷,但是刀口十分的粗糙,鈍刀子割rou,還有撕扯的痕跡?!?/br>“???把rou割開然后朝下撕?”“對,就是這個意思?!?/br>“可曾發現女子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有傷口?或者在她身上可曾發現牙???”“這倒是沒有,女子臉上被撕扯下來的碎rou,也在附近找到了?!?/br>“這、這些東西有用嗎?”黃班頭實在忍不住了,尤其那桌上還有一道黃燜牛rou——前些日子有一戶人家的牛被冬眠剛出來的蛇驚了,從山上掉下來摔死了,這牛rou可是極為難得的。要是往常,看見黃燜牛rou,黃班頭自然只想著悶頭吃喝,現在?他眼睛每次不小心瞟過牛rou,就更想吐了。“有用,尤其,這種連環作案的歹人,越是在前頭犯案的受害者,越能看出犯人的性格?!?/br>“我也知道這犯人的性格,可不就是殘忍無情,豪無人性嗎?”“不止?!北R斯說了倆字,就不看黃班頭,繼續去問周苦了,“后邊那三個下.身損毀嚴重的女子,臉上也是那般嗎?”“沒有用刀割的了,只是臉都讓石頭砸了個稀爛。不過……昨天剛死的那個女子,臉上的傷是死前傷?!?/br>這話黃班頭都不知道,瞬間繃直了背脊。“要不然那個用石頭砸死的女子,讓你們給歸類到了一起……那頭一個死的女子,可還有什么親朋好友?”“她是個寡婦,跟一個十八.九的小叔子一起逃難來的?!秉S班頭雖然對盧斯剛才倆字就把他打發了有些不快,可這時候還是說話了。“那小叔子的人品怎么樣?他跟第二個死的女子,認識嗎?”“你懷疑這個小叔子?”“不是懷疑,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首先排除親友的嫌疑。而且死后戮尸,除非有特殊的癖好,否則生前有怨的可能性極大?!?/br>黃班頭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這話也對……不過她小叔子不會是兇手。她死之后,那小叔子就病了,現在還躺在床上燒得說胡話起不來炕呢?!?/br>“哦?看來他身體不好啊?!瘪T錚下意識的感嘆了一聲。誰知道引來黃班頭長嘆:“一個年輕女子,帶著一個累贅……真是窩囊廢?!?/br>這話里邊的意思就深了,盧斯腦海里模模糊糊出現了一條線:“凌虐之后毀了面目……這四個女子,都曾出賣身體?”黃班頭仔細想了想;“前兩個都是流民女子,我只知道一個帶著個小叔子,一個雖然是公婆相公俱全,但婆家一家子都是讀書人,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第三個倒是個明明白白半開門的。第四個卻是個良家夫人,鄰里說起來都道賢惠?!?/br>盧斯把這些情報在腦海里過了一下,心里已經想好了明日要去走訪的人,他扭頭問馮錚:“錚哥可有什么想問的?”馮錚點點頭:“你們這里流民曾經抬尸鬧衙門,那尸首可是……可是……”“蓋著布的!”那話不雅,馮錚可是了半天都沒可是出來,黃班頭已經想明白了,“畢竟是女子,當時那些流民是想要求個公道,又不是像侮辱于她,所以蓋得壓實。后來因為顛簸,也只露出了頭、頸……且也不是所有人都看見了,外邊的傳言就有些面目全非?!?/br>“那被砸死與勒死的女子,家中是何等狀況?”“被勒死的女子乃是胡氏,男人乃是我們這里的屠子李大,李大為人暴躁,但對老婆還算是不錯。另一個被砸死的,卻是吳寡婦的女兒,吳寡婦青年守寡,膝下只有這一個女兒,眼看著女兒年歲到了能招贅了……唉?!?/br>“錚哥,明日咱倆分開查案吧?!北R斯道。“哎?”正尋思案情的馮錚驚訝的看向盧斯。“這大概是三件案子,你是師兄,你兩件,我是師弟,我一件,卻是恰好的?!?/br>馮錚卻知道,查案子這件事,莫說是他,就是老頭,都在跟盧斯學,因為盧斯那個腦袋瓜的思考方式跟平常人是不一樣的。“師弟……”馮錚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