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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緊守門戶并不張揚的,“只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就咱們縣里的捕快,怕是就有人知道為師有這些寶物件。待為師走了,你們要是發現不對,把它們或賣了,或交了也都無妨。終歸兵刃是死的,人才是活的?!?/br>老頭沒把活說死,他雖然行事謹慎,可他在這個地方住得太久了。無論什么事,時間一長,就都會有變故。跟牌位名牌不同,這些兵刃固然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但沒必要抱著它們死。兩人自然再次應是。老頭自己覺得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便繼續開始教導二人?;蛄曃?,或保養兵刃,還加上教二人讀書習字。盧斯自認為自己認字寫字沒問題,然鵝!原主本來就是一抹狗爬子,盧斯自己對簡體字的刻印太深,平時看還可以,真到了自己寫的時候,更是錯漏百出?;旧系韧诟T錚一起,從頭來過,怎一個慘字了得。_(:з」∠)_怎么說也是初中畢業,突然間發現自己連寫字都不會,這落差,略大啊。“師弟,你看我這個字寫得對嗎?”馮錚問。盧斯眼睛一亮,立刻湊了過去。“錚哥,你看你名字的這半邊應該這么寫……”墨與紙都太貴,倆人用破毛筆沾了水,在桌面上寫字。盧斯握住了馮錚的手,與他肩膀靠在一起,慢慢的描繪出一個錚字……(ω)不會寫字挺好的,真的,太好了!盧斯和馮錚的小日子過得挺愜意,→_→當然,還有師父以為。盧斯本來想著,這樣的日子過,至少得一直到他們出了孝期才會有所改變吧?真沒想到,十五那天變化就發生了。正月十五,其實才是真正意義上華夏古代的情人節。這一天,各地舉行元宵燈會,尋常人家的青年男女都走到街上,即便是高門大戶管束嚴格的女子也可以在父兄的陪伴下,出來走走。初十的時候,老爺本人就正式開印了。食谷縣窮??稍鼰魰瑯硬荒苌?。這時候,捕快們自然也要跑動起來了。屁大點的地方,麻煩事可真是不少。從十三開始,所有捕快就都開始忙了,不但馮錚和盧斯著兩個生瓜蛋子要參與,連錢老頭都回監獄坐鎮去了——實際上監獄現在就只有錢老頭一個了,若不是監獄里還有犯人,怕是錢老頭都要跟著一起連軸轉。十四號一早,盧斯和馮錚由孫向雄與另外一個姓趙名安得老捕快帶著,在縣城大門口看大門。結果剛開城門,就看見外頭城門口有人點著柴火堆取暖,嚇了盧斯一條,他真以為這是盜匪來打縣城了??煽磳O向雄和趙安一副老神在在的,這才忍住到了喉嚨口的驚叫,師兄弟二人跟著趙安去維持秩序了。來之前孫向雄說了,單獨一個人啥都沒帶的,不交入城費。挑著擔子帶著貨的交一個大子。騎著騾馬的交兩個。趕著大車的交五個。算算這地方的生活水平,這種入城費還算是很便宜了。他們要一邊維持秩序,一邊鬧明白了人、貨、車,到底是誰對誰。“怎么這么多人?咱們這過中秋有什么講頭嗎?”這些日子以來,盧斯就沒怎么出來過,他的跑步變成了立正,又變成了立正夾雜著蹲馬步,根本不知道外頭是個什么情況。馮錚也搖頭,他這幾天跟著老頭出來跑步,倒是也看見不少人過來。食谷縣窮歸窮,但富人也有窮親戚,窮人自然也有富親戚。往年過來走親戚的,不是沒有。“我原來過去看見人多是趕巧了……”“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本來就沒離多遠的趙安,把腦袋探過來了,“你當這些人都是來走親戚的???他們是來逃難的?!?/br>“???”看著兩個少年迷惑加求解的臉,趙安滿意了,繼續道:“我告你們,咱們勞興州出了個大盜!最先,咱們旁邊的長興縣劉家,家里的老爺子和長房嫡子一塊死在了書房里,八百兩銀子不翼而飛!后來是天水縣的霍家,更了不得,一夜之間一家子死了五口人,其中還有個霍家的大小姐和她的丫鬟,兩個女人都是被辱之后吊死在房梁上的。之后……”趙安連說了六七家,一家比一家慘,即便趙安說的這些也是道題圖說,謠言在傳播中該是有一定的夸張,可即便里邊只有三分真,那這事情可就鬧得夠大的了。“……這些課都是最近這一個來月中發生的事情。因為周圍的縣都有人被殺,唯獨咱們食谷縣沒有,所以有有許多大戶都拖家帶口的朝著食谷縣來了?!壁w安說著,還一副與有榮焉的得意樣子。“趙叔,咱們怎么知道,這些事都是一個人干的?這一個月,幾乎跑遍整個勞興州,還得殺人,還得侮辱女子,一個人忙得過來嗎?”“你們聽我說完了啊,我告訴你們啊,這大盜作案之后,都會留下血書一封!這些血書的字跡都是一樣的,所以不管是一個人還是一伙人,必定有一個人是不變的。而且啊……在每個地方都能找到被放在大海碗里的半顆人心!為什么是半顆呢?因為啊,那半顆被吃掉啦!”講一個笑話最尷尬的就是沒人笑,說一個恐怖故事最郁悶的就是沒人被嚇著。“我說真的啊,剩下來的半顆心臟上,聽說可都是人的牙印呢。那可是生吃人心啊?!壁w安以為兩個孩子沒聽懂,又解釋了一番,可看到的還是兩張平靜的面孔。趙安郁悶的摸摸鼻子,去干活去了。等這一通忙過來,趙安和孫向雄一邊,盧斯和馮錚一邊,四人各自躲在一邊的城門后頭休息——上回安排他們倆看衙門大門之后,孫向雄好像是不好意思,很少跟兩人主動搭話了。“師弟,你怎么看?”坐了一會,馮錚皺著眉問。“有內鬼,本地人干的,這事的整個計劃可絕對不是一個月兩個月的事情,光執行就要花上一兩年?!卞X老頭這段時間有空的時候,就一直跟他們說各種案子,老頭的肚子里有貨,做他上的“刑偵課”,盧斯都愛聽,就跟看古代刑偵似的。“血書可以事先寫,字跡相同不能做證據。心臟那事,更多的是為了讓人們恐慌……不過也不見得,畢竟咱們沒看到真實案情是個什么樣的?!?/br>“師兄,你說……這一家家一戶戶朝咱們食谷縣來的富戶,有一家半路上被劫的嗎?”又聽見騾馬脖子上鈴鐺的聲音了,盧斯站起來的同時,忽然想到了什么。“剛才趙叔的表情看來,是沒有的?!瘪T錚如此說著,面皮也繃得緊緊地。看城門就不能像是看縣衙大門那樣晌午的時候回家去了,到了點,是柳氏過來送飯的。雜糧餅夾臘rou和泡菜,柳氏從籃子里拿出來的時候還是熱的。柳氏看著兩個少年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