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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可后來想想,要是當時她們啥反應都沒有,那才是不對。反正,一家三口這一頓飯就在盧滿倉家吃了,盧斯是真的不客氣。男人的桌上有咸菜,他就端起來給自己撥,給娘和jiejie撥,唏哩呼嚕吃完了,就讓他姐去灶房給他盛。盧斯當然知道這是最討人厭的惡客了,可他又不想讓這家人喜歡,吃個肚圓才是真絕色。“滿倉叔,嬸子別送了,對了,嬸子。剛我看見您家里有雞蛋,可否借我幾個?”“你、你還連吃帶拿了?!”滿倉家的憋不住了。柳氏和紅線也臉上漲紅的低下頭,可盧斯卻不以為意,反而笑得咧嘴更大了:“對啊,誰讓叔和嬸子疼我呢?咱們兩家誰給誰啊,都能敞開了米缸讓人家拿碗舀的,您二位說是不是?”最終,盧斯還是拿了雞蛋走,五個。他們前腳出了盧滿倉的家門,后腳就聽了一聲:“敗家娘們!”貌似是盧滿倉打老婆了。盧斯撇撇嘴:這叫什么男人,自己愛面子不敢當面更我杠,扭過頭來打老婆?!跟便宜爹一樣,都TM沒擔當。還不如爺這個痞子呢。_(:з」∠)_娘的!原來大魚大rou都吃膩,螃蟹龍蝦都是吃一個扔一個的人,現在竟然看著幾個雞蛋流口水……寶寶心里苦啊。盧斯大搖大擺的帶著后娘和jiejie回家了:“娘,把雞蛋煮了,明天吃?!?/br>“哎……栓柱啊,你這樣,是不會不太好?”“娘啊,你和我姐吃飽了嗎?”“吃、吃飽了?!?/br>“吃飽是好事嗎?”“是、是好事……”“那您說我這樣是好事嗎?”“……”柳氏她懵逼了。“娘,您一會燒點熱水,給我泡泡腳,我明兒還得去趕集?!?/br>“栓柱,還去縣里???”“嗯,娘您是有什么東西要我給您帶?”“不不不!沒有,沒有。栓柱,你、你一個人在外頭可要多小心啊?!?/br>“娘放心吧,我知道了?!?/br>卻沒想到,水還沒熱,就有人找來了,竟然是還糧的。且陸陸續續來了七.八家,里邊還包括盧滿倉的大兒子,他們家的米缸頓時從需要柳氏刮缸底,變成滿了七分。柳氏高興得笑出了生來,連道:“果然還是好人多啊?!?/br>“娘,他們是怕咱們到他們家吃喝去?!?/br>“……哪能呢?”想起方才在盧滿倉家大嚼,柳氏又紅了臉。“那為何早不還,晚不還,現在還?且當初我爹可是沒記賬的,他們卻一個個還得精準,都念叨著什么時候借了多少,您都記不住吧?”柳氏臉更紅了,半晌才磕磕巴巴的道:“栓柱啊,別、別把人想得那么壞啊?!?/br>第13章“哦……”盧斯不言語了,他知道,這里邊,應該有過去想還,不好還的人家——盧安猛不要,別人又都不還,偏要他家來做個規矩人?那豈不反成了里外不是人?索性也跟著不還。不過痞子盧可從來都沒有問原因的習慣,他看重的,是結果。以為還了東西就清賬了?姥姥!這天就到此為止,一家三口各自安歇。——太早了?尼瑪不早不行??!沒爪機沒電腦沒蘋果,連電燈都尼瑪沒有的時代,還是個窮山村,不睡覺作甚???而且,盧斯這個身體還明擺著有夜盲癥,他原來只聽說過夜盲癥,還想著夜里看不見東西這不廢話嗎。如果不是到處霓虹的城市里,黑燈瞎火的,誰看的見???結果穿越過來才明白,天太黑和夜盲的區別。現在沒污染,外頭漫天的繁星是很美的。盧斯現代跟人野炊過,在這種星光燦爛的晚上,植被不是很茂盛的地方,他看的還是很清楚的??墒窃谶@個時代,他抬頭,星星看得見,平視,一片黑。也曾經試過點燈,一豆燈火看得見,燈火以外的其它地方,一片黑。睜眼閉眼都一樣,只能睡覺。萬幸古代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生物鐘,躺下數一會羊,睡著了。盧斯是被“啪!啪!”的聲音驚醒的,像是他的外窗戶正不斷的拍在窗框上,而且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腥氣。盧斯立刻就坐起來,摸索著要去關窗戶。盧家村這邊的很靠北,冬天很冷,降雪頻繁,窗戶紙在冬天很容易破損,所以窗戶外頭還有一扇木窗,一般冬天這扇木窗就會放下來。不過木窗不只保護窗戶紙,還保護房子里邊的人,因為他們這個地方,鬧狼。人怕野獸,野獸更怕人的真理,在這個年代只是“基本”管用。畢竟老虎要是看見了武松就跑,哪里還會有武松打虎的傳說?相較于老虎那樣的大野獸,狼群則更加的危險。按照原主的記憶里,他們這村子里就有三個孩子被拖走,還有成年人因為開荒,只留下一灘血跡和狼腳印,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更恐怖的是三年前,隔壁村有一家,一冬天都沒露頭。開始旁人也沒在意,他們這窮,常有一年收成不好的,置辦不起走親戚和招待客人的禮物,便一家子都藏身家中??啥熵埗^去了,也不見他們家人出來。終于有人不放心,找了門去,這才發現滿屋散落著帶齒痕的人骨。原來他家忘關了木窗,大半夜一群狼竄進了屋里去。所以,這地方的孩子再怎么野,也必然是在大人看得到的地方鬧。到了夜里,家家戶戶更是必然上緊門閂,窮地方,不防人,防狼。因為是抹黑,及時房里沒多少東西,盧斯走得也慢,還沒等他到窗戶口,就聽那被風吹的木窗啪啪聲,停下來了,隨之而來的,是呼哧呼哧的野獸呼吸聲,還有爪子在他窗戶上抓撓的聲音。關木窗得直開窗戶,窗戶外邊來了野獸,不開窗戶,真是狼那窗戶也頂不住多久。盧斯的腦子還從來沒有像現在動的這么快過,但是先他腦子動的,卻是他的手腳。盧斯“嘭”的一聲就裝載邊上的桌子上了。這是一張書案,是便宜爹為他這個讀書的兒子置備的,尋常農家沒有的東西。書案是棗木的,用料很實在,可現在盧斯抓著這張書案,硬生生的把他立了起來。正好書案立起之后,就靠在了墻上,抵住了窗戶。“娘?。?!jiejie?。?!”盧斯又站在書案前頭,把它頂住。原先這家里是盧斯、紅線各一間房,紅線的房間小點,盧安猛和柳氏住最大的房。后來盧安猛去了,柳氏和紅線經常在一塊痛哭,慢慢的就變成這娘倆都住在大屋里了。這要是她們那邊的木窗也開了,那兩個女人可不就要在睡夢里被啃了。他喊得聲嘶力竭,沒一會就聽見砰砰磅磅的聲音,那是兩個人跌跌撞撞跑來的聲音。他的房門沒有門栓,只有個松垮垮的掛不掛沒什么區別的小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