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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意外:“你男朋友,你就讓人家在樓下凍著?”許愿覺得他把“男朋友”三個字咬得特別清楚,臉上笑著,語氣卻冷。 舒意正細心地挑魚刺,聽到弟弟的話,靠過來問許愿:“你讓人家來接你了?”舒意皺眉搖頭,舒意又問于興:“你告訴他的?”于興和男同學剛碰完杯,“唔——”干了半杯啤酒,放下酒杯才說:“他問我,我給他發的位置?!?/br> 這頓飯沒打算吃太晚,那同學要趕第二天一早的火車,晚上去于興那睡,舒意大著肚子,也不能熬夜,吃飽跑足就要散。許愿也吃差不多了,跟遠道而來的同學道了別,一個人先離席。 她不知道岳海濤想干什么,但他無聲地在樓下等著,總歸是不忍。 岳海濤果然在。剛下過一場小雪,街路兩側陰影處還有點殘雪,岳海濤就著墻角站著抽煙。 作者有話要說: 入V以后,發現寫作的妙處:文字可以隨心所欲,血雨腥風、快意恩仇、溫香軟玉、宇宙洪荒。 而我寫得太拘束了。 而且,晉江的“脖子以上”的似乎把我嚇趴下了,尺度么,其實可以…… 下一本吧下一本寫個浪~的。 ☆、三十 許愿帶著室內的溫度, 穿得也多, 站到岳海濤面前,更顯得他冷哈哈的。岳海濤看見她就把煙扔到殘雪上, 用腳尖碾了碾?!澳銇碚椅矣惺??”許愿平淡地問。 “你跟我回家?!彼艘幌卤亲?,看著她。許愿沒看她,目光虛著看向他身后的夜色。 看她不回應, 岳海濤又說:“你翻我的相冊, 然后自以為是地搬出來,連問都懶得問我?!?/br> “你最近自由了,沒有人約束了,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一早就打算好了吧?處心積慮找茬是吧?別以為我為知道,和小鮮rou玩曖昧有勁是吧?連日子都不過了是吧?” 岳海濤語速越來越快,最后一句,上前一步, 手惡狠狠地指著這棟樓。 兩人戀愛初期,也歇斯底里地吵過一段,岳海濤這人, 許愿太了解,他會找到吵架時對方言語的漏洞, 哪怕只是一個字或一個詞,就此展開討伐。非逼請愿承認某個字或某個詞是她說錯了, 這一承認不要緊,就像一個防線撕開了一個小口子,在這時做文章, 進而逼許愿承認其他錯誤。 過了磨合期,許愿不再與他針鋒相對地爭吵,她回避這種傷筋動骨的吵架,盡量不暴露給他把柄或明顯的漏洞,而且,就當前發生的事情吵,不翻舊帳。 近幾年很多分歧都大事化小,許愿避了鋒芒,也不再計較對錯的口舌之爭。眼前的岳海濤,又變回了當年的吵架王,許愿想:他最近一定想了很多應對方法,做了充足的功課,緊鑼密鼓策劃今天一舉把我擊斃。 想到這里,許愿有點想笑。又覺得岳海濤意有所指,還是要坦然應對。她思量過千百次,她決意和岳海濤分手,是否跟那次酒后失身有關,答案是沒有。她只是疲于應付岳海濤這個人,也不愿意將就著走進婚姻。 至于那次失控的事件,她自始至終沒有諒解自己,總覺得那是懸在自己頭頂的一把刀,是兩個自己互插刀子,是避無可避的旋渦。 無論如何,這是他們兩人的事,不該牽涉到他人。許愿不怒,語氣冷靜:“第一,我不會再回你家,你來的目的也不是這個。第二,你的icloud相冊我看了……” 許愿第一次提到相冊,聽到這個,岳海濤氣勢似弱了幾分。許愿在他面前,成了極富斗爭經驗的戰士:“第二,你的icloud相冊我看了,不是有意查你,我也后悔看到那個,惡心得我晚飯都沒吃?!?/br> 說到這里,她坦然地看著對方,岳海濤沒比她高多少:“你今天如果不主動提,我永遠不想再提?!?/br> “你看到什么了?”他的語氣沒了質問,而是心虛的求證和詢問。 許愿沒理他的問題,接著說:“畢竟,我們有過那么好的幾年……”這話讓兩個人都沉默了,二人站在高樓林立的街口,像兩顆彼此疏離的石頭,行人流水般掠過他們,各自心生蒼涼。 許愿回過神來,抑制住冒頭的感傷,接著說:“你放心,我不會上演與小三對峙的戲碼,說到底,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只是請你現在不要逼我,我已經嘗試接受這結果,希望你也是?!?/br> 她話已經說完,轉身欲走。岳海濤本能攔住她,又無話可說,二人正僵持不下時,餐館的門開了,四個人魚貫而出,于興大大方方地走近:“你倆還沒走???”跟過來的同學向岳海濤點頭致意,于興看著許愿,確定她神色淡定,放下心來。 岳海濤見勢收了手,瞥見遠處的舒意和白揚,舒意雙手叉著腰,白揚在一側虛護著。兩人小心翼翼地下門前的幾級臺階。 于興帶著同學告別離開,白揚說:“你怎么走?” 顯然是問許愿。許愿反問他倆怎么走,舒意說白揚開車,許愿說那我搭車。 等白揚把車停到三人面前,許愿輕挽著舒意送進后座,她自己繞到另一側上車,白揚也沒猶豫,油門踩得挺緊,車子游魚一樣溜走了。剩下岳海濤一個,站在夜風里神色不明。 收到鐲子的當晚,許愿一個人回家,睡前收到林一山的信息,確認她安全到家,他說那個朋友受傷了,剛才在醫院處理傷口,現在打車送人回家。許愿沒再多問。 那個鐲子還放在許愿的床頭,已經放了好多天。林一山說鐲子是古著店的贈品,許愿將信將疑,一來贈品何必千里迢迢寄過來,二來林一山當天除了送鐲子,也也沒有其他重要事。 入冬以來天氣干燥,許愿買了幾樣補水面膜,每天睡前換著敷。房子本來也很干凈,她簡單布置了一下,發現一個人住可以保持得很好,一周打掃一次即可。工作倒是進入了狀態,越來越忙,不出差或不加班時,她寧愿窩在家里,做面膜、擦地、養花種草,與之前比,少了很多家務事,也少了很多煩心事。 她自己心里有打算,想著就近找一家健身會所,每周做兩次無氧運動,再找個手法好的按摩師傅,偶爾松松肩頸。其他都是身外事,新的生活節奏一落停,她都看開了。 隔了不到一周,林一山直接打電話來。她關了吹風機,接起來。 “在干嗎?” “吹頭發呢。有事?”兩人聯系并不頻繁,直接打電話的情況更少,許愿猜測是有事。 “剛洗完澡?”那頭狀態舒緩,語氣變得玩味。 “嗯……沒有?!?/br> 那邊不說話,許愿又問:“有事?” 林一山這才一板一眼地說起正事。孟姨的腰一直不好,林一山早就跟月月說,讓她帶孟姨來D市好好查查,順便再做個全面的身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