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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工作做得充分,許愿很快就炒好了幾個菜。舒意不能喝酒,白揚和許愿各自喝了點。舒意懷孕口味異常,捧著許愿帶回的鮮花餅吃得歡,米飯一口也沒吃。 白揚不好酒,只能一口一口抿下去,許愿的白酒下得快,菜沒動必筷子,一小杯見了底。 飯吃到后來,變成舒意和白揚一起制止許愿。舒意收了許愿的杯子,讓白揚收拾桌子洗碗,白揚看許愿喝得不少,也順勢收拾碗碟,去廚房洗碗。 許愿扶著桌子歪進沙發,舒意無奈地看著她。 “你默哀呢?” “說吧!你倆怎么鬧這么大?” 許愿伸手碰了碰舒意的肚子,像個充氣不足的小皮球?!翱赡苓€是我的問題,以前總覺得,找一個工科男,踏實穩重,能長長久久地過日子。 “所以,戀愛這幾年,兩人都沒什么錢,也不覺得苦,還覺得彼此珍惜著,比嫁入豪門更有味道。 “后來為了跟他在一起,辭去工作,背井離鄉,也覺得是為愛走天涯,還有覺得自己有幾分英勇?!?/br> 許愿自嘲地笑了一下:“你家里有酸奶嗎?” 舒意本來就聽得云里霧里,這下被她打斷,真的思考起冰箱里有沒有酸奶的問題。酸奶沒有,但是有氧樂多,酸酸涼涼的口喊,正適合解酒。 許愿接過舒意開了蓋的氧樂多,笑得沒心沒肺:“還是閨蜜可靠?!?/br> “別扯遠了,你給我整這么多意識流,也掩蓋不了你作的事實?!?/br> “我是作?!痹S愿喝了一口,滿足地舔舔嘴唇?!拔以缰莱鍪铝?,可我不想放棄。我覺著這人是我自己選的,我選了個理論上無比合適的人,也過上了理論上踏實穩重的生活,我為了他放棄了那么多,我跟著他吃過那么多苦,出事只要不是死,我都能挺過去?!?/br> “停,你終于能說人話了。出了什么事?” “這個菜我倒了???”白揚端了吃剩下的藕片。舒意回頭掃了一眼,點了點頭。轉過頭來,話題又被打斷了。 舒意攢了一股惱意,又回頭沖這個沒心沒肺的弟弟說:“你怎么還沒走?回學校去!” 白揚正收拾垃圾袋:“姐夫什么時候回來?他回來我再走?!?/br> 舒意又白了他一眼,心說這個弟弟,怎么就看不出眉眼高低。許愿那頭沉默著,情緒很是低落,也隨口問了一句:“對了,你老公怎么還不回來?!?/br> 白揚被舒意趕回了學校,小破面包車也沒開,他也喝了點酒,說是第二天早上來取。許愿當晚留宿在舒意家,一來酒喝了不少,二來新住處還沒收拾妥當。 舒意老公回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許愿講述的事情,讓舒意半天沒回過神來。她獨自躺在床的一側,回想上次岳海濤來她家里,做飯、聊天、給許愿手臂上藥,一切表現都是個穩重的男朋友,毫無違和感的一對準夫婦。 在許愿的描述里,他和另一個女人一起從小旅館出來,還把那個女人帶回了家,又積極地籌備和許愿的婚事……把這么矛盾的事情做得如此圓滿,讓人脊背發涼。 許愿喝了許多酒,說了許多話,現在倒是安穩地睡下了。許愿沒有給舒意看那張照片,她自己也沒再看過。如果可以,她永遠不會再看。 話說到最后,許愿困倦襲來,睡前她說:“就這樣吧,我現在很慶幸,沒領結婚證,說不定日子還有救?!?/br> ☆、二十八 許愿再上班, 真的腳不沾地地忙了真起來。肖勁是個想法天馬行空的人, 但不止于想,他敢做, 而且總會找到稀奇古怪的途徑,一步步逼近既定目標。 許愿自從跟著他做起項目,就覺得自己的知識儲備不夠用, 以前的工作, 是為業務部門做配套,現在的工作,是產出價值, 性質不一樣,責任意識陡然增強。 岳海濤每天固定子聯系她兩次,早上微信問她吃了什么,晚上打一通電話, 問她到沒到家。如果許愿手上沒有事情在忙,他就多說幾句,告訴許愿單位工會要組織什么活動, 或者哪個同事的筆記本電腦被一瓶醋給泡了…… 此前很長一段時間里,兩人都沒這樣細致地聊過一個生活瑣事。許愿沒有積極回應, 但她習慣了他的聲音,心理的依賴不可能即刻斬斷, 也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林一山再沒消息,倒是白揚,三天兩頭跑到許愿公司附近, 幾次叫許愿出去吃飯,許愿都找工作借口推掉了。 這天晚上許愿頂著滿天霧霾下班,明明不是陰天,但是空氣厚重,遮天蔽日,她也懶得做飯,路上買了幾個壽司,準備搭杯牛奶吃完睡覺。 她換了住處,上下班路上的時間大大縮短,家務事又少了許多,一下子有大把時間,看看網上評分較高的電影,把史書當成來讀,偶爾也去攝影論壇看大神分享。日子平順,她也懶得去想過去和將來。 室內暖氣燒得不錯,她穿了夾棉的睡褲,又喝了熱牛奶,微微覺得熱,干脆坐到陽臺的小椅子上,看外面將暗未暗的天色,可能是霧霾的原因,天空呈現小半片紫色,云也低得異常。 微信圖標右上角有一個紅色數字2,她用手指點開,白揚最近改了名字,叫“再不開門我報警了”,最近這個話嘮的小孩有點吵,點開果然沒有正經事:“天象異常,快看啊”緊接著就是第二條:“怕不怕” 結尾沒有標點,許愿按滅了手機,心想晚一些再回他,也不是什么要緊事。 微信提示音又響起,她也沒再看。 等她把剩下的幾口牛奶喝完,天完全黑了。她起身往臥室走,電話又響了。 林一山——屏幕上三個閃閃發光的大字。她想了想,接了起來。 她沒說話,那頭也不說話。許愿崩不住,“喂”了一聲。林一山終于說話了:“你家在幾樓來著?” 許愿一口氣提著,百轉千回,怎么也咽不下去。她快步走到陽臺,隔著玻璃往樓下看。 小區不大,綠化不錯。路燈下霧霾還沒散去,能看到順著路停著一排車,沒有人影。她又往相鄰樓的門前掃一眼,沒有林一山一樣挺拔的男人。 心下詫異,說出話還要故作鎮定:“你在哪?不會在我家樓下吧?” “下午來這邊辦事?!比缓蠓啪徴Z氣說:“你方便嗎?下來,我有事?!?/br> 許愿反應過來,林一山在岳海濤家樓下,他不知道許愿搬家的事。她第一反應是去衣柜找衣服,等她把手擱到衣架上,又頓住,嘆了口氣,也一樣放緩語氣說:“我不在……我不在樓上?!?/br> 林一山發現她語氣遲疑:“那你在哪???回外太空了?”語氣輕松。 許愿思考片刻,有了初步打算,說:“你一會也要回城里吧?我現在出發,40分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