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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是異響,脊椎像被人抽離,腿軟軟的使不上力氣。許愿強打精神靠住墻, 看著女研究生的七厘米小高跟篤篤遠去,那個曾伏在自己身上,呼哧呼哧喘氣的男人,正隔開小街自行車、電動車,護著人一起走遠了。 許愿向那門走去,對開玻璃門,一側豎排著時運來三字,另一側掛著燙金的長方形牌子,宋體字:營業中。 扶手旁邊,分別貼著圓形的標牌,從外面看,兩個“推”字,許愿想,從旅館里面向外看,一定是兩個“拉”。對,一定是。 許愿記得自己此行的使命,手里的文件被她規整地卷成一個卷,卷得有點緊,許愿擔心展開不平,略松了松手。 發現指尖有點麻。想起岳海濤今天早上出門,胡亂收拾了牙具和內褲,邊往包里塞,邊低頭說:“給你帶功德林吧?” 司機把車停下,許愿付錢下車,臨關車門,還笑著和司機告別:“您開得真快!” 鼻子里終于沒了蔥油餅味,取而代之的,是商業街的錢味。 許愿低頭確認,手里的文件還在。才掏出手機來,準備回撥找人。沒等電話撥出去,身后有人冷冷地問:“怎么才到?” 許愿臉色應該是差的,繚亂的街燈下,更顯得一本正經。許愿把手里的東西交到他手上,叫聲林總,轉身要走。 林一山覺得新鮮,這一面又和往常不同。之前聽她跟人打電話、在球場跟人調笑、喝多了酒目光帶霧、在公司走廊里的悶葫蘆……今天呢?有點蒼白有點亢奮,又置身事外。 胳膊被人拉住,許愿疑惑地回頭,是真的疑惑。仿佛這一秒才發現林一山站在身邊,林一山覺得有趣,問她去哪,可以送她。她說想去吃烤扇貝,問哪有做烤扇貝的,許愿調出手機地圖,把地址搜了出來。 林一山讓她等一下,轉身去取車,走幾步又回來,拖著這四肢僵硬的女人奔停車場。 烤扇貝、烤生耗、額外點了小菜,小桌擺得滿滿。 許愿喝到第三杯,胃里漸漸熱起來,肩膀也不再繃緊,半倚在座位上,喝一口抿抿嘴唇。 林一山被她趕到桌子短邊,也不動筷子,拄著頭看著她,偶爾喝一口酒潤喉。 小店里人頭攢動,夜里九點,仍有人等位、點菜或者等著打包。 許愿看著走馬燈似的服務員,又見燈罩下人頭上的莫名煙霧,四腳和肌rou終于不再繃緊,又后悔之前怎么不知這種消遣,日復一日地趕生活。 直喝到打烊,服務員無盡疲憊,邊拖地邊招呼他們買單。 林一山到前臺結賬,一邊刷卡,一邊目光不離許愿。她有些困,也有些累,眼皮千斤,臉頰粉紅,頭發礙事,被束起來挽在腦后,額前幾縷碎發垂著。 許愿穿平底船鞋,下樓梯一蹦一蹦,林一山側邊扶了一下,衣衫被風拂起,腰間有薄薄的汗。 許愿略定心神,躲開林一山的摻扶走下臺階,挺了挺身,醞釀了一個職業的微笑:“林先生,謝謝,再見?!?/br> 林一山開慢車,跟在許愿后面,隨她走了兩個路口。見她雙手環于胸前,腳下也沒有明確的目的地,知道酒后見了風人會冷,下車把人拽了上來,隨手開了車里的暖風。 路邊停著一輛韓國產跑車,駕駛座的年輕男人望著遠去的雷克薩斯,打了一個響指。兩秒鐘后,一個年輕女人推門下車,望過去只??諘绲囊归g馬路。 一輛低調的車,駛進一處綠地很多的小區。 許愿在車上小睡了一會,亂七八糟地夢到些東西,醒來恍惚,不知時間地點。 林一山停了車未作猶豫,一只胳膊虛搭著許愿的肩背,等電梯的當口,斜睨她了一眼,又望著鏡面一樣的電梯門,像趕時間。 酒精已經占領了人的意志,許愿很享受大腦的空寂,頭很重,腳步又很輕快,好像此刻有人沖她吹一口氣,她就能飛起來,像蒲公英的種子一樣。 “幾點了?” 找回了一點神志,許愿翻找手機看時間。電話沒電關機了。 林一山把她的包從身上摘下來,隨手扔到玄關的柜子上,攏著她往沙發的方向走。 “幾點了?”許愿又試圖看清他手臂上的表。 然后,那只戴著手表的手臂移到她胸.前,轉瞬間解開了她胸.前的兩顆扣子。 許愿兩只手死死按住那手,陌生男人的體溫,和指節的硬度,讓許愿陡然心生恐懼。 “我還是回家?!?/br> 林一山對她的話不作反應,手上的動手沒停。許愿的兩只手作揖一樣,隨著他的手臂動作一上一下,心里急出一股火來。 仍是執著地想知道幾點了,想與這具散發著男性溫度的身體保持距離。 身體退無可退,她夾在男人和茶幾中間。慣性作用,她不得不轉過身來,用雙手撐住茶幾,才不至于摔倒。 那只手跟過來,繞過她腋下抓住一側.胸.,手勁很大,許愿悶哼一聲。另一只手繞過她的肩,拇指和食指卡住她的下巴,嘴唇馬上貼過來,蹭上她耳.后的脖.頸。 許愿僵住了,體內流竄著熱氣,無處施展四肢。 男人的下巴砂一樣的質感,熱氣和喉嚨間的略粗的喘息一起,鉆進她的耳朵,震得她的腦袋里悶悶的鈍痛。 窘迫的姿勢,窘迫的身體感受,前.胸被揉.捏變形,許愿想要用力掰開那只手,意念飄乎,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支配。 下一秒,男人卡住她下巴的手松開,順勢滑到被捏得酸疼的那一側,探進文/胸,拇指輕撥了一下乳/尖……酥麻從脊椎漫延到整個右側身體,她喉嚨發緊,身體不控制地蜷縮起來,止不住戰栗。 林一山這套動作一氣呵成,在她耳后喘著,酒氣熱氣充斥感官,他啞聲道:“看什么時間,抓緊?!?/br> 語畢,許愿感覺眼前畫面一顛倒,上衣被褪下,不知扔去哪里,只著短裙和寶藍色無鋼圈BRA,陷進了沙發。 意識還在,身體失控。她陷在沙發的拐角,很努力地試圖爬出來。手和肘所及之處都是軟軟的,流沙一樣,越動越沉下去。沒折騰多久,短裙早已被人擼起,堆在.腰.間。兩個人的皮膚都潮了,汗滲出皮膚,男人早已進入狀態,根本停不下來。 許愿屏住呼吸,弱弱地發聲:“別……太……” 語聲軟糯,是醉態,也像臆語。 男人哪還受言語控制,雙手掐著兩側的骨盆,固定得死死的,身體部分已經??咳敫?。停頓的工夫,頗享受地吁了口氣。玩味地看著許愿埋在靠墊里的臉:有羞恥,有隱忍,發絲亂了,一貫閑庭信步的氣質蕩然無存…… “太什么?”說著又送進去一些。 窗外有光,時而晃過光線曖昧的客廳。許愿覺得太亮了,照得她無處躲藏。 身體被禁錮,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