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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被母犬咬住小腿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痛苦的表情。她后來說他傻,那么危險都不知道舍棄小狗,他卻說因為是她喜歡的,所以無論如何要拿給她。從那時她就決定,以后無論喬東要什么,她也都要給他拿來。是啊,既然無論他要什么自己都會給,那區區一具破敗的身體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她想到了和風,不管是從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都配不上你了。 她閉上眼,腦中一片灰白。 夏日濃烈,喬東睜開眼的時候厚厚的窗簾已經遮擋不住白日的訊息。 房間里是一股很濃烈的酒味,還夾雜著一絲熟悉的味道。喬東拍拍腦袋,實在想不起自己昨晚是怎么回來的。但他昨晚在KTV遇到了郭微雨,那么是誰送自己回來的就用不著猜了。 喬東想起床,頭卻痛得像要裂開一樣,身體也酸軟得不行。心里暗暗咒罵昨晚那群哥們兒毫不留情地灌自己。當時是怎樣的來著,真心話大冒險,所有人都好像故意把話頭往自己身上帶,被逼著喝了好多紅的,白的,啤的,混合的……然后呢?好像酒瓶子又對準了自己,忘記自己到底選的真心話還是大冒險,總之最后又喝了一杯。那杯酒味道怪怪的,說是當時桌面上所有酒的混合體。一個哥們兒笑得很猖狂,jian計得逞的樣子,但當時自己已經是全然懵住的,沒有多想就喝下去了。 現在想想,自己那群兄弟什么貨色,那杯酒里放了些什么也并不難猜。他從前一律不碰那些東西,弄得兄弟們總笑話他,到了最后被整也并沒有太出乎意料。會上癮的他們當然不會拿給他,大學生這點分寸還是有的,那么除了那個,就只剩下…… 喬□□然一個激靈從床上跳起來,才發現自己是□□的,床單也是凌亂得不成樣子。灑在床邊的瓷器碎片更是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他猶如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呆立在原地,眼睛大大地瞪著,眼珠漸漸變得血紅,說不清是懊悔害怕還是其它的什么。過了十好幾秒,他才突然驚醒似的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再慌亂地找到衣服套上沖出門去。 他沖到郭微雨門前,抬了好幾次手都不敢敲門。最后只是把手輕輕放在門上:“微雨,你在嗎?”聲音是自己都想不到的顫抖。 沒有人答應,他又加大聲音問了一次,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按照郭微雨的性子,她不會跑出去,只會找個熟悉又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和風那里她是絕對不會去的,剩下的只有這個房子,這個房間。 “微雨,我知道你在,你說句話好嗎?不然我就進來了?!眴號|要去扭門把,門卻是從里面反鎖了。還好,門反鎖著就說明她是在里面的,沒出事就好。 喬東又拍了半天門,里面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力氣耗盡似的跪下來,不停地說:“微雨對不起?!币膊恢f了多少遍,才想起光說對不起其實并沒有用,便改口道,“微雨,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畜生我混蛋。但你不要擔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明天就打電話回去叫我媽去你家提親……不,我現在就打,好不好。你在房間里千萬不要做什么傻事,你聽到了嗎?”說到后來,他竟也是哭了起來。 “微雨,你說句話,你出來,我現在就去打電話,你來,我媽一定有話跟你說的。電話……我的電話呢?”喬東站起來,顫抖著雙腿去自己房間把電話拿出來,又折回來坐在郭微雨房門邊,背抵著門框,哆嗦著手指在模糊淚眼中撥通了喬mama的電話?!皨??!彼M力平復氣息,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常,“沒事,空調太低有點感冒……媽,你聽我說,你現在就去微雨他們家,去提親。對……不,沒事,你去就是了……”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把耳朵貼在門上,里面隱隱傳來低泣,抽抽噎噎的。 喬東去廚房煲了粥。喬東對做飯其實很有經驗,郭微雨不愿意做的菜一向都是由他來做,這次卻因為心神不寧被鍋燙了好幾次,手上起了好幾個泡也似渾然未覺。 ☆、遺忘 第二天下午顧孝就回來了。 他一臉陰翳地敲開門,與正開門的喬東門內門外?!拔覀兂鋈フf吧?!眴號|輕聲,郭微雨仍然不肯出門不肯說話,他不想吵到她,更不想讓她聽到什么。門外的人不答話,只是沉默地走進去,沉默地換鞋,沉默地在沙發上坐下。喬東嘆口氣也坐下,兩人再次面對面。 “為什么?”顧孝開口,嗓音低沉,似有千般情緒,都融在這一句話里。 “沒有為什么,結果就是這樣,我們分手?!眴號|的聲音透出軟軟的疲倦。 顧孝吸了口氣,穩住心神:“喬東,我們這么多年了,你從來……” “沒有什么事,沒有苦衷?!眴號|插嘴,“我們出去吧,不要在這里,這不是我家,我不想在這里跟你討論這些事?!彼诙握f要出門。 顧孝仍是置若罔聞。昨天喬東打電話來說要分手,他不明白,但他在電話里語氣十分堅決。他當下就推掉手頭上所有事飛回來,連時差也沒倒就跑來找他。喬東看起來是要出門的樣子,因為開門的時候他穿著外出的鞋。自己應該是比他預想的來得早了那么一些,所以他看起來很慌亂,顯然沒準備好面對他。 他不懂,兩個人明明好好的,前一天還在說假期去哪里玩,第二天就要分手。他原本計劃不管怎樣先把喬東那個任性不懂事的小子打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墒钱斂吹剿n白倦怠的面容時,關于暴力的沖動就不翼而飛了。他沒有問他為什么看起來這么累,滿腦子對于分手的疑問讓他只記得起問原因。 只是,他卻一直要求出去,嗬,是在趕他走的意思嗎?還是這屋子里藏了什么人是他不能見的?對,微雨,微雨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她一直在,她一定知道發生了什么。 于是顧孝站起來,往郭微雨的房間走去?!拔⒂昴??她怎么不出來見我。微雨?!彼舐暫?。 喬東立即跳起來捂住他的嘴唇擋住他,好像顧孝快要踩到地雷一樣:“你小聲點,別喊她!”他聽起來害怕又著急,聲音卻壓得很低。 “她怎么了?”顧孝狐疑。 “她……她沒事。她在……睡覺呢,你別去打攪她。我們出去談?!?/br> 喬東的吞吞吐吐讓顧孝更加覺得不尋常,聯想到他說要分手,顧孝不由得猜測:“屋子里的不是微雨是不是,你藏了別的什么人在這里?”他厲聲。 “我沒有!顧孝你小聲一點!” “那你干嘛一直叫我出去,連話都不準我說大聲。哼,你倒是寶貝得很嘛!”顧孝的聲音更加大,帶了十足的怒氣,后面一句調微高,無盡嘲諷。 喬東見輕言軟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