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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出爾反爾。“嘟——”“喂,老婆?啊,今天有點忙,忘記給你打電話了,我現在還有事兒,我等會兒再——”“嗯,”關卿點頭,盡量平靜地問,“你今晚都在忙什么?”“拍戲啊,一直在影視城這邊?!敝x許毫不猶豫地說。關卿捏著書頁的手指僵了僵,影視城和照片上賓館的地址隔了一整個S市那么遠。他頓了頓,說:“等會就不打了吧,你那么累,明天再說?!?/br>“也行?!敝x許不在意地說,“那老婆我掛了,導演找我?!?/br>“嗯?!?/br>那么巧,謝許明明是去拍一部小成本電影,他剛好記得這個導演,也記得這個導演沒幾個人關注的微博。那個微博上,下午四點發布了一條新消息:慶祝謝許殺青。謝許為什么會這樣,滿口謊話,面不改色。關卿分不清了。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他知道自己需要給謝許信任。他也知道自己應該像克里斯他們那樣,時刻保持著在愛情中的平等。但是他控制不了。關卿看了會兒書,完全看不進去,打算睡,突然下面一陣汽笛聲,然后是很大的響動。這邊是密集居民區,人口很多,有大媽探頭倒了盆洗腳水出去。他剛打算睡,被人這么一吵,也心煩。打開窗望了望,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樓下,朝他的方向張望。是謝許。一整天的喪氣和不開心在那一剎那消失了。當然不愉快還在,只是謝許的出現就是短暫的止痛藥。但他不能一直吃止痛藥度日啊,下樓時,關卿想。但是——十二月底的S市很冷,關卿看見路燈下謝許搓著手,一米八多的身材委委屈屈地縮著,哈出一團白氣,像臘月隆冬里還在種地的老農民。關卿走過去,謝許在路燈下笑著看向他。謝許的眼神實在太溫柔,那種滿到要溢出來的情愫,一瞬間就讓關卿又想哭了。謝許先是抱著他親了親,然后說:“老婆,過來?!彼纯此南聸]人,撩了撩大衣和毛衣,露出半塊腹肌。“……?”關卿不明所以,“你干什么呀,不冷???”“這兒暖和?!敝x許指指肚皮,說,“你手冰涼的,來?!?/br>“這傻子?!标P卿鼻頭一酸,把他扯到車里,“找我干什么???”“找我對象不行啊?!敝x許理直氣壯地說。“那找完了,可以走了?”關卿作勢要打開車門,謝許連忙攔他:“哎,你還記不記得,你欠我一頓飯?!?/br>關卿迷茫地想了很久。追溯到……遙遠的八月份,分手時,謝許逼著他簽了一份流氓合同。那時謝許還說,“關先生,再給我做頓飯吧?!?。沒想到在這兒等他呢,關卿只好說,“好吧,去哪兒?”“咱家?!?/br>謝許吹了聲口哨,發動車向他一直住著的、他倆以前的家里去。陳設一點都沒有變,只是關卿的東西空了。關卿當時走的時候,是收好所有東西,沒提前跟謝許打招呼就直接離開的。他怕自己萬一有什么東西落下了,就會忍不住回頭。衣服疊的規整,地板也拖得很干凈,關卿環視一圈,把手里的包隨手搭在沙發上,對上謝許期待的眼神。他踮起腳摸了摸謝許的頭發,笑著說:“很能干啊,等著我夸呢?!?/br>謝許點頭,驕傲地揚了揚下巴。關卿穿好圍裙,翻冰箱翻出點東西,去廚房做。謝許也磨磨蹭蹭地跟進來打下手——不過他大部分時候,都在看著穿圍裙的關卿發呆。一頓飯做好。謝許打開一壇酒,和關卿就著菜下酒,兩人把菜端到陽臺,一邊吃一邊喝酒聊天。關卿心里憋著話,卻找不到時機問。你今天傍晚去干什么了?為什么要說謊?為什么要去見江碌?他不敢問。問了萬一謝許委屈呢,他舍不得謝許傷心。而且,走到這一步,他也不相信謝許能不愛他。只是仍有一點點不平衡。“寶貝,你有什么想問的?”謝許雙手捧著茶杯,喝了一口,他不敢喝太多酒,也不許關卿貪杯。關卿看他一眼,謝許仰頭看著外面的星空,嘴角噙著笑,是個閑聊的模樣。“我永遠是相信你的,我也希望你對我不要有所隱瞞?!标P卿夾了一筷子菜,意有所指。謝許放下茶杯,看著他。他的眼神認真極了,甚至沒有在笑:“寶貝,我最大的軟肋已經被你拿捏在手里了——我愛你,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br>他沒有正面回答‘有所隱瞞’的事情,關卿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br>“卿卿,”謝許無奈地笑了笑,“我不想騙你?!?/br>那是有了。“不能說嗎?”關卿有點失落,只是一點點。他知道最親密的愛侶也會對彼此有所隱瞞,他明明知道。但是那種不平衡感又涌出來了。不等謝許回答,關卿搖頭,張開手:“抱我?!?/br>謝許走過來,把他整個人從座位上抱起來。關卿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借著初秋的漫天星光與他對視,鼻尖抵著鼻尖。謝許著迷地看著他,好像全身心都完全被他主宰了似的。關卿泄憤似的在他鼻子上輕輕咬了一下,然后又說:“親我?!?/br>謝許偏了偏頭,惡狠狠地吻住他。這一吻終了時,兩人都氣息不穩了。謝許要把他放下來,他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他說:“寶貝,你先下來,我去洗個冷水——”關卿卻緊緊摟住他,逼他與自己對視。關卿的眼神很認真,在這種氛圍里有種誘人的天真和單純。謝許被他迷惑了似的,一瞬間忘記自己要說的事情,只是怔怔地與他對視。關卿低聲說:“標記我?!?/br>那一瞬間,引線終于被點燃。謝許緊緊握著桌角,手臂上青筋迸起。他額角冒汗,勉強笑了笑:“寶貝,改天再……”“你不敢嗎?”關卿垂下眼瞼,就那樣斜吊起眸子看著他,帶著點輕蔑,又帶著點引誘的味道。像某種蛇類,慢慢地纏住你,與你親熱,引你沉淪。“還是說,今天已經做過了,所以……”關卿輕輕把他握著桌角的手松開,舉起,伸出舌頭沿著指縫一點點舔舐。謝許大腦里有什么轟地一聲炸開。這跟以往的關卿不同,以往是溫順的、柔和的、予取予求,而此時他卻是具有攻擊性、甚至具有獨占欲的,關卿很少直接地對他表現出這種程度的占有欲,那種nongnong的嫉妒意味,連傻子都聽得出來。“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