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秦楚杰?!被魪┿懕〈捷p吐。 喬岑抿嘴:“你逗我玩兒呢?” 他解釋道:“秦楚杰這個人性格乖張,他不愿意做的事沒人能強迫。他和白家那個,多半是他自己送上門的?!?/br> 喬岑腦子里想著霍彥銘說的話。 “他自己送……”話沒說完,她突然有些驚訝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他和白佳琪勾搭上了?” 霍彥銘眉頭輕佻,沒說話。 喬岑暗自腹誹:“老狐貍?!泵髦朗裁词逻€非裝不知道,專門再問一次! “什么?”耳邊傳來霍彥銘似笑非笑的聲音。 見喬岑不說話,他才討好似的又說道:“‘夜行’酒吧,秦楚杰見過你,也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以他的實力,想查一個人很容易。所以,他接近白佳琪,多半是為了你?!?/br> 霍彥銘語氣淡淡,卻聽得喬岑心里很不舒服。 他的意思很明顯。 自己的這點底細都被秦楚杰查出來了,那么,就相當于他抓住了喬岑一個重要的把柄。 “所以,我希望你不去做家教?!?/br> 霍彥銘簡單直白地說出了口。 繞了這么大一個彎子,終于到正題了。 喬岑輕吐了口氣,看向霍彥銘:“那我應該怎么辦?”眸子里有著些失落。 反正霍彥銘都知道這件事了,那正好有個人能和她商量一下。 只是—— 她不知道霍彥銘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支持她,或是反感她。 霍彥銘頓了頓:“適當地傳出了輿論,將白氏推到風口浪尖?!?/br> 喬岑咬著唇想了想,忽的眸子一亮,看著他點頭。 白氏現在正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上,只要稍稍往前一推…… 喬岑看著霍彥銘的眸光微閃,她猶豫了會兒,還是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做的過分了,你會討厭我嗎?”她這話問的很真。 “問心無愧,勿忘初心?!卑藗€字,不覺讓喬岑微微皺眉。她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她沒有問。 之后兩人便是一陣沉默,誰都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吃完了一頓飯。 第二天下午沒課,喬岑本想著吃完飯回去睡一覺,沒想到半路上接到一陌生電話。 “喂,你好?!?/br> “你好,請問是喬女士嗎?”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男聲。聽聲音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他普通話有些生澀,更重的是方言。 “是,你是哪位?”喬岑回國沒多久,在華夏國也沒什么任何的人,自然不可能把號碼給別人。 “這里是帝都市局,請問白西凌先生是您的學生是嗎?” 市局?白西凌?她的學生? 額,姑且算是吧。 “是?!眴提⑽櫭?,白西凌那小子昨天不還興致勃勃玩游戲呢嗎,怎么今天玩到市局去了? “你看你現在方便來一趟嗎?我們需要當面談談?!?/br> “好,我馬上來?!眴提瘨炝穗娫?,便讓出租車調轉車頭去了市局。 到帝都市局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四十五分,市局里很安靜,她走進去,只見兩個身著警服的女警在登記處。 她走上前:“你好,請問白西凌在這里嗎?” 女警指了路:“從這邊進去第二間就是了?!?/br> 喬岑到了第二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一進去便看到白西凌穿了件灰色的衛衣,帶著帽子吊兒郎當靠在桌子上,雙手插在兜兒里,腿還不停顛著。 喬岑沒理會他,問了看著他的一個警察:“你好,我是白西凌的老師,他出什么事兒了?” 白西凌不樂意了,開口道:“我這么一大活人站這兒,你怎么不先問問我呢?” 喬岑不耐煩轉身看他,語氣不悅:“缺愛啊你,時刻找關注!” 隨后又看向警察:“您說?!?/br> ------題外話------ 我覺得,霍少可以直接幫大岑岑解決白家,但是他沒有。他覺得有些事情只有靠自己做了,才會真的釋懷。他只是當一個出謀劃策的人,哈哈~ 今天更晚了,明天還得晚一天,后天恢復十點更新…… 昨個加班,下班了找同學看魔獸去了,回家洗澡就睡了,然后,存稿君就沒有了,然后,就沒有然后勒…… ☆、047、不是你姐,難道是后媽? “是這樣,白西凌逃課打架,很嚴重的擾亂了社會治安。如果您認識他家人的話,請盡快通知?!本旌仙狭耸种械奈募f道。 喬岑從上到下打量了白西凌一番,除了嘴角掛了彩,面頰處微微有些腫之外,其他也沒什么。 他還能站著和自己說話,證明沒什么大問題。 “說吧,為什么打架?”喬岑故意冷下語氣。 白西凌撇了撇嘴:“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闭f著,不耐煩的目光朝著警察的方向望去。 正好被他看到。 警察心里頓時有些不舒服,站起身來嚴肅地對喬岑說道:“這個打架問題是很嚴重呢,你看看他,不是什么大事兒都把人打進醫院了,要真有什么大事還得了?” 語氣咄咄逼人,白西凌站直了身子,原本插在兜里的右手伸出來,指著警察:“我警告你,你別挑事兒啊?!?/br> 喬岑攔住他:“你不準說話,后面站著!”說罷,她轉身看向警察:“不好意思警官,他還小,不懂事。你看,我也來了,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喬岑沒有直說,她相信她說的這么明顯,對方應該能聽出來。 警察卻不樂意,重新做回到椅子上,語氣生硬:“我覺得這件事當務之急就是把他父母叫過來,好好談談這個成長問題?!?/br> 喬岑沉默了一會兒。 她開口:“白西凌的爸媽出差去了,短期內應該回不來。我是白西凌的jiejie?!?/br> 這下,白西凌倒是有些意外。 警察狐疑的目光探過來,面前這個小姑娘看著和白西凌差不多的年紀,所以當他得知她是白西凌的補習老師時他不太相信,這才提出要見父母。 可現在,老師變jiejie?! 他顯然不相信。 喬岑又加了一句:“同父異母?!?/br> 說她是白西凌的jiejie其實也是實話,誠如她剛才所說,他們同父異母。 —— 辦好手續從市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兩人一前一后,喬岑在前面,走的很快。 白西凌跟在后面,像是在糾結要不要主動和喬岑說話。 他想了想,還是上前:“你不會生氣了吧?”見喬岑不說話,又說道:“我也不是故意要打架的,這不是一個沒控制住嗎?” 喬岑突然停下腳步,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正經中帶著些嚴肅:“控制不???你也知道要控制自己的呀,你不是有人稍微扇扇風頭腦一熱就直接提刀上去干的嗎?那些小混混最喜歡你這樣的人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永遠沖第一個當炮灰,出事了被送到警局的是誰?你那些所謂的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呢,都上哪兒去了,舍得留你一個人在警局?” 白西凌一時啞然。 他沒想到一向溫順的喬岑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那,那我也不是頭腦簡單啊,就是——”他住了口。好吧,誰讓自己理虧呢? 主要是如果換了別人,大不了再干上一架就好,可對著喬岑……白西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回神,見喬岑已走遠,連忙跟了上去。 “誒,你剛才說是我同父異母的jiejie,為什么這么說?”他笑了兩聲,露出幾顆大白牙,樣子有些傻。 喬岑白了他一眼,不悅道:“不說是姐,難道是后媽?” 白西凌:“……” 本來從警局出來之后喬岑就要自己回去,可白西凌說怕自己再惹什么事兒,非得讓她送回去。 她無奈,只好答應。 路上,喬岑問了白西凌上次那串石榴石的事兒。 他只說小時候就見一直在家里,只當是個擺設物,他之前還嫌棄那東西娘炮想扔了,被白志遠攔下來了。 到白家別墅的時候,白志遠正坐在客廳里喝茶,倒是沒見方茜如和白佳琪。 白西凌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要上樓,便被白志遠喝?。骸澳憬o我站??!一點規矩都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眼里了嗎?” 白志遠深邃而威嚴的目光投射到進門的兩人身上。 打量喬岑的時候,目光微閃,似是在沉思,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對著白西凌說道:“不介紹一下你的客人嗎?” 白西凌轉身看了喬岑一眼:“她是我的客人,又不是你的?!苯榻B給你認識干什么? 白志遠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打量起喬岑的時候多了個心眼兒。 他記得這個女孩兒,在那次土地競標會上。 原來屬于他白氏集團的地卻被華盛搶了先。而這個女孩兒,就是那天出現在霍彥銘身邊的女人?;魪┿懸幌虿唤?,這次卻主動接近她,說明她的身份不一般。 如果能利用她這條線搭上霍彥銘…… 如果自己兒子和她很熟,那就可以省去許多麻煩??丛诎孜髁璧拿孀由?,總不至于這點面子也不給吧。 他白氏好歹也是在帝都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企業,在業界怎么說也是占有一定地位的。 只要見到霍彥銘,他相信自己可以說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