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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女,真的是把她這幾年加起來的路都走完了,回到房間后,花容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情。 握草,床只有一張啊,那那,那她睡哪兒?她將目光投向季望舒,季望舒似乎是看穿了她,開口道:“今天一天都有勞神醫,還是我睡地鋪吧?!?/br> 花容有些吃驚,但是一想到男配大人的腿還有傷,他畢竟還是個男人,再說自己還是個大夫,照顧病人是天職,男配大人還如此為她找尋,她剛剛還卑鄙無恥的覬覦床,這種行為實在是太禽獸了! 一想到這里,花容立刻正義感爆棚,連忙擺手:“不,不用了,哪能讓季公子睡地鋪呢,我來,我來吧?!?/br> 季望舒眼含笑意,沖花容點點頭,“卻之不恭?!?/br> 月光輕輕灑在世間,一切都安靜下來,花容給自己鋪了一個地鋪,安靜的躺在上面,卻毫無睡意。 她的腦海亂糟糟的,什么都有,有過南小白的臉,也有過七兮,有過季望舒的面容。 夜色深重,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直到床榻處傳來季望舒那清潤的聲音:“原來豬是這樣睡的?!?/br> “嗯?”花容下意識的應聲,有些不解。 季望舒的音色染上輕松,“神醫白天說晚上會睡的像豬一樣死,原來豬是這樣睡的?!?/br> 花容無聲的笑了出來,她的臉上3分的無奈,七分的寵溺,“啊,是啊 ”,她吸吸鼻子,做出小豬的哼唧聲,“季公子以后可要準備點豬飼料啊,豬也很能吃?!?/br> “倒也不錯?!奔就嫫^頭,“養肥了就能賣了?!?/br> “哎呀,那可不行?!彼穆曇羟宕喽紟е畠杭姨赜械膵舌?,“豬也是有尊嚴的?!?/br> “哦?”季望舒的眸子慢慢幽深下來,他緩緩道:“我可不是很樂善好施,以前我曾喂過一只野貓,那只貓很討我的歡心,可惜,它很快就死了?!?/br> “然后呢?”花容下意識的問 “然后我就讓把它埋了?!奔就娼忉尩?。 “咳咳?!被ㄈ輰佬Φ?,她到底是為什么想和男配大人聊天啊,都能把天給聊死好嗎! “唔,季公子我突然困了,晚安?!彼焖俚恼f完,蒙上了被子。 季望舒望她一眼,面色如水,其實他還沒有說,那只貓不僅是討他的歡心,也討得了那個人的歡心。 自小,那個人在師門都是得天獨厚的存在,任何他看中的東西,那個人都要奪走。 那只小貓聰明活波,經常愛做的事情就是懶懶的趴在窗前曬太陽,如果正巧季望舒回來了,它就會跳下窗臺,窩在他的腿上,有的時候他要看書,就會把它丟到一邊,這個時候它就會沖他威脅似的喵喵,粉嘟嘟的小rou墊打在他的衣擺上。 他并沒有什么朋友,但是他有一只貓。 那天,他將洗完澡后雪白的小貓咪放在臥房里面,就去上早課,回來后,師門的弟子都圍在他的房門外,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 他沖過去,房門前,一只奄奄一息的小貓躺在地上,他沖過去將它抱起,小貓艱難的睜開眼睛,用盡所有的力氣朝他微微的嗚咽了一聲。 他的手有著幾乎不可聞的顫抖,捧著貓,縱然周邊的人聲嘈雜,他的心竟異常的寧靜,金黃的光芒在他的青衣上緩緩流淌。 晴空萬里 季望舒蹲在地上,手中是一直咽了氣的小貓,身邊是一群臉上帶著看戲的群眾。 他垂著頭,聲音卻寒徹入骨,“多謝衛兄的賀禮,他日必會涌泉相報?!?/br> 直到后來,晚霞染紅了天色,季望舒一身的青衣染滿了血色,手里提著一壺酒,還有它喜歡的小魚干,他在埋葬小貓的墓邊靜坐了一夜。 再后來,他也不再愛養貓了,他開始喜歡養人,因為人很善變,貓則不然,他很討厭那些會讓人輕易不設防的生物,因為一旦看重了,就要承擔失去的風險。 不過,季望舒閉眼,掩住眸低的溫意。 不如試試養只豬吧,大概,會比貓活的久一些。 夜色安靜 花容醒來的時候,周圍還是一片夜色,沒有手機和時鐘,她也不是很清楚現在是幾點了,不過估計應該是深夜了。 這個時候醒來真是很深井冰,她下意識的朝不遠處的床榻看一眼,確定床上的人影呼吸平穩,才稍稍放下心來,季望舒晚上雖然喝了藥,但是傷口不小,萬一發燒了就不好了。 現在看來,習武之人體制的確不是吹得,她撇撇嘴,站起身,決定去上個茅廁,為了防止吵醒季望舒,輕手輕腳的開了門走出去。 外面月色如水,一陣微風吹來,不遠處的池塘傳來陣陣蛙鳴,花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才要走向茅房,腳步一轉,剛要轉身,就聽見大門口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下意識的,花容驚了一下,這泥馬別是鬼吧,別嚇寶寶??! 唉?不對啊,她為什么還要怕鬼,她都見過不少鬼了唉,這么慫真的大丈夫?再說了,今天張大姐不是說會有鬼往她家門口放青草嗎?正好借機去看看! 打定了主意,花容放緩了腳步朝門口走去,門口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在,花容有些緊張的屏息,算了算了,豁出去了,她還就不行一個整體賣弄青草的鬼能把她給吃了不成??? 猛地伸手推開門,花容為了給自己壯膽,大聲喊道:“呔!何方妖孽?” …… 大門外,一個身材矮小抱著青草,頭上長著犄角,穿著小布衣,光著腳丫的小妖怪瞪著滴溜溜的大眼睛,驚訝的望著她,反映了半天,才結結巴巴道:“我,我是南方的……” 汗!大哥啊我不是真的想問你是哪方的啊,花容無語的哽咽,半響,才道:“額,你半夜不睡覺,跑人類門口抱著一堆草搞什么?” 小妖怪忽然羞澀起來,扭扭捏捏的抱著草,才小聲道:“報,報恩?!?/br> 尼瑪,這年頭十個妖怪9個報恩,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呀?! ☆、我們都愛救助小動物 “報恩?”她也有點好奇。 “嗯?!毙⊙贮c點頭,怯生生道:“之前在山上,跌下了山坡,沒有吃的也沒有水,快要餓死的時候,是這家的人類給了我吃的?!?/br> “噢噢?!被ㄈ菟贫嵌狞c頭,想了想,又道:“可是這和你天天給人家送草有個什么關系?” “咦?”小妖怪凝注她,一本正經道:“人類不都是吃草的嗎?” 花容:…… “吱呀”門被打開了,銀白的月光下,季望舒披著一身青衣,一頭柔順的頭發順和的披在身后,他靜靜的望著她,夜色下,看不清他的神色。 花容暗嘆,轉身走到他面前,揉揉眼睛,也打了個哈欠,“季公子怎么起身了?” 季望舒嗔她一眼,才又看向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