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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嘴角帶血的尉遲容少年也嚇壞了,想也沒想的跑過來抱住她。 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的沙啞怒吼出來,“你們竟敢在岐山動手,就不怕承擔后果嗎???” 他的語氣凌厲,竟然是生生的把一群人給生生的嚇住了步子,尉遲容努力的爬起來,把他護在身后。 然而女子也只是愣住了一會,便恢復了正常,嗤笑道:“男孩子不好好待字閨中,倒是學會嚇唬人了,也不問問我是誰,就算是縣太爺來了,她也不會把我怎么著!” “把這兩個給我帶著,上岐山學院去!”旁邊的人也立刻附和道。 女子沖上來就扯尉遲容的胳膊,踢散了她的藥筐,把草藥踩在腳底,尉遲容見也有人扯顧尤念的胳膊,也有些急了,一扯就像撞過去。 不出意外的,被另一個人壓制,直接踩在了地上。 顧尤念哪里受過這樣的氣,見自己的朋友被這般欺辱,一狠心就張口咬了一口捉自己的人,撲過去想救尉遲容。 那邊南小白匆匆的跑了過來,其實南小白說完那些話就后悔了,尤其是在看見桌子上的長壽面后更是悔得腸子的青了,也立刻按照顧尤念當初走的那條路追了過來。 這一過來,就看到了一個女子大叫捂著手,而尉遲容滿臉是血,這令她氣的肺都炸了的一幕。 兩個人見顧尤念沖了過來,同一時間下意識就推開了他,顧尤念身材消瘦,被這么一推,就倒了下去。 誰都沒有想到,不遠處是一個斜坡,顧尤念的腳踩在石頭上,重心一滑,就滾了下去。 南小白紅了眼,瘋了一樣跟著滾了下去,卻只擁抱到,滿臉被血染上顏色的人,他的眼睛緊閉著,再也不會眼中帶嗔的望著她,再也沒人會一邊教訓她一邊為她上藥,也沒人,會等她到天明。 南小白顫抖的抱著顧尤念,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不管不顧的朝上面喊道:“容容,容容你快來啊,你看看念兒,你看看他??!” 尉遲容是目睹顧尤念掉下去的,她只覺得氣血翻涌,整個口腔都是一股腥味,腦子都是蒙的,直到南小白的聲音把她喊醒。 周圍的一群人見好像鬧出了人命,紛紛作鳥獸散,尉遲容踉踉蹌蹌的扶著樹跑下去,看見了顧尤念,他被南小白抱在懷里,一身錦衣被泥濘和亂石掛壞,一向白凈的臉上,滿是血痕。 那一瞬間,尉遲容痛恨自己的醫術不精,最好的朋友倒在面前,她除了手忙腳亂,沒有任何的作用。 南小白把顧尤念抱在懷里,往鎮子里面跑,尉遲容忍者痛跟在后面。 再后來,因為醫治的不及時,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顧尤念再也沒有睜開過眼睛,而尉遲容,在第二個月就離開了岐山。 至于南小白,忽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一天之內成長了起來,她再也不頑皮了,每天都守著顧尤念,守著岐山。 ☆、那時年少 這些年,這些事情,都是被原身刻意塵封掉的事情,花容默默的給原主點了個蠟。 其實仔細想想,原主回到歸云山,這些年研究的醫術為什么專功內傷,似乎也有跡可循,大概她認為顧尤念就是受到了內傷罷。 想了想,花容覺得還是親自去看看,為了成全原身,也為了成全顧尤念的情分,追根究底,當年要不是為了救她,他也不會出事。 雨還在下,花容抖了抖身上沉重又貼身的衣服,苦中作樂道:“還真是應景,我記得原先他以前就很喜歡雨天?!?/br> 南小白渾身都被雨淋透,她瞥了同樣狼狽的花容一眼,做了個鬼臉:“是啊,可他可沒像咱倆這般親近自然?!?/br> “嗤”花容被她給逗笑,一切都好像回了從前,她沒事就會懟她,然后被顧尤念給懟回去,所有的事情都仿佛是一場輪回。 南小白帶著她往院子里面走,院門口的石階前,是兩盞石砌的六角燈籠,這手機極為的精妙,即使是在雨天,雨水落下,燈籠的6個角也可以把雨水避開,暖黃色的燭火在里面燃著,院子里滿是各種奇花異石,還有一個小小的葡萄架子。 南小白已經走上前去將院門輕聲推開,精致雕花的古樸木門被拉開,屋子的格局也映入眼簾,進屋的那一瞬間,花容由衷的感受到了屋主的用心。 屋內采用的是讓人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的紅木家具,花紋精細面相光滑的瓷器,柔軟的地毯一臉延伸至屋內,圓扇形的木窗雕刻著山水石花,淺紅色的薄紗簾子被掛屋內的柱上,隨著風輕輕吹動。 轉身默默的把門關上,南小白熟門熟路的走向一邊的柜子,拿出了干布遞給花容,:“喏,快擦擦吧,別著涼了?!?/br> 花容接過來,把臉擦了擦,看了看主屋地上的地毯,默默地把濕了的腳也給擦干凈了才起身,南小白也將自己擦拭了一番,才朝花容勾勾手,朝主屋走去。 進了主屋,主屋的擺設倒是十分的溫馨,和前面的奢侈暴發戶風格迥異,地上徐徐燃著紅泥小火爐,主屋的床邊是一排的書架,屋中桌上擺著顧尤念最喜愛的君影草,整個屋內最醒目的就是那張檀木床,床被簾子遮起,周圍放著兩顆照明用的夜明珠。 南小白走過去將簾子掛起,花容這也才透過光亮看清楚床上的人,那個記憶中的少年郎,如今正雙眼緊閉安靜的躺在穿上,他的面容安詳,白凈的臉上看不出歲月的洗禮,恍若昨日。 即使這段感情并不是屬于自己的,花容還是受到了影響,心里難受的緊,緩緩的蹲下,抬頭詢問:“我可以給念兒把把脈嗎?” 南小白先是驚訝了一瞬,才釋然一笑,“你我之間,不必這般,咱們可是好朋友” 見她這么說,花容便不再拘束,細細把起脈來,果然,顧尤念脈象平緩,這絕對是正常人的脈象,沒有一點兒毛病,那么,為什么人不醒呢? 花容很容易就聯想到了現代醫學典型案例,植物人,講真,現代醫藥機器那么精良那么好,不還是對植物人束手無策聽天由命嗎,南小白這些年什么名醫沒試過,都沒有用。 可見問題可能并不出在醫術或者用藥方面,還是說,顧尤念,其實是自己潛意識并不想醒來? 花容被這一猜想嚇到了,心忽然就沉了下去,面色沉重的看向南小白,一邊的南小白靜靜立著,眼里有所覺的閃過一抹苦澀,“這些年,所有的大夫問診后都和你一個表情,你說,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 “我……”花容想開口,話卻哽咽在心頭,她垂眸,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慰的話太蒼白無力,現在的她,就好像十年前岐山上的她一模一樣,一樣的軟弱,一樣的無能為力。 這一刻,花容多少有點理解尉遲容了,就在剛剛,